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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疏觉得,张川恐怕是出轨了。
祁疏本来是不愿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呼风唤雨如日中天的祁家继承人是个举世罕见的痴情种,不仅一毕业就跟高中以来的恋人结了婚,还把人护得严严实实,金屋藏娇不叫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们已经结婚七年了。祁疏对所谓七年之痒的说法嗤之以鼻,心中却总扎着根刺,怀疑他的爱人是否已经对他腻味了。
他的朋友听了祁疏的焦虑,险些笑得仰倒:祁疏有权有势,还生得容姿清丽貌若天仙,跟他那个老实怯懦不敢抬头见人的配偶比起来,怎么看都是祁疏出轨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祁疏却没笑,一双向来冷淡的乌黑眼睛里暗流翻滚:“你们不明白,我妻子从小就招人。”
可不招人吗,张川高中时会跟他谈恋爱,也是他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从几个情敌手里硬生生抢过来的,他老婆那会儿刚进城里读书,不识人间险恶,懵懵懂懂的,自然不明白祁疏为了名正言顺地同他在一起背后像条疯狗似的咬了多少人。
在祁疏看来,他老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好看的,连头发丝都闪闪发光的惹人怜爱。那张周正的脸,眉眼硬朗深邃,瞧着男人味十足,但在床上却会被他干得满面潮红泪水涟涟。蜜色的皮肤,像浇着枫糖浆的戚风蛋糕一样滑嫩可口,祁疏最喜欢亲手帮老婆把本就不多的体毛剃干净,再面带痴迷地从上到下一寸寸舔过去,直到张川受不住开始哽咽求饶。还有那口又小又娇气的屄,刚开始像个发育不良的幼女似的,每次做爱都会流血,现在也被男人滋润得艳红熟烂,鸡巴一插进去就会柔腻顺从地裹紧。
前几年张川身上还残留着道道斑驳的顽固疤痕,虽然祁疏觉得这些伤疤完全不影响老婆肉体的美丽,但张川却很是在意,每次祁疏一碰就会浑身僵硬地绷紧。祁疏给他买了祛疤膏天天帮他涂,时间一长,那些深褐色的疤痕也淡了。
哪怕是张川那条有点跛的右腿,祁疏也喜欢得不得了。他喜欢张川行动不便一瘸一拐的样子,特别是在床上哭着乱爬的时候,他圈住老婆的脚踝就能把老婆连带那条软弱无力的腿一同拽回来。
但祁疏不会告诉张川他喜欢那条跛腿的,毕竟张川腿折断的时候可是嚎啕大哭,祁疏从没见他哭得那么惨过。
他心疼得要死,直接抄起板凳把那个霸凌张川的混混砸进了医院,顺带把自己也送进了派出所。虽然看在他那市长爹的面子上,警察审问一番就恭恭敬敬地放人了,但他爹那个老不死的后来足足关了他一个月禁闭。
啊,好在他爹现在死得透透的了,他要是知道祁疏执意要娶个男人进门还不得从地下气活过来。
因为这件事闹得太荒唐,张川气得好几天没理祁疏。
祁疏也清楚上高中时学生间的流言是怎么说他老婆的。一个来自农村的特困生,却考进了学生非富即贵的私立高中,他的存在本来就是异类,一个为富家子弟提供社会观察素材的样本。但在之前,这些自恃清高的二代们也只是隐隐约约排斥张川,并不屑于做什么,在祁疏公然追求张川之后,这种鄙夷才彻底爆发出来。
祁疏知道同学们在背后说些什么,他们说张川是个张开腿勾引男人的荡妇,还谣传张川在校外做援交,张川走过时走廊上的每个人都会盯着他旧校服下饱满肥硕的奶子和屁股窃窃私语。
可惜祁疏那个时候眼高于顶,全然不懂张川的悲惨处境大半都是他带来的。祁疏倒也不太后悔,只是结婚后加倍弥补哄了老婆好久。
好在老婆是个逆来顺受的绵软性子,这么多年早放下了当初那点芥蒂,在床上更是对祁疏百依百顺。
也没有百依百顺。祁疏阴郁地咬着指节。最近张川就一反常态地开始抗拒他了。这也是祁疏发现张川出轨的原因。
起因是那天祁疏加班回家看到张川在做饭,他老婆穿着粉围裙,一圈系带将那把结实劲瘦的窄腰紧紧勒起来,衬得屁股又圆又翘,祁疏几乎立刻就想操他了。
但祁疏忍住了,因为老婆还在忙活,连祁疏爱吃的虾仁都耐心地一只只剥好去掉虾线才摆进盘里。他最喜欢张川做的饭,可惜平时有保姆在,张川很少下厨。
他肯定是为了犒劳我辛苦工作。祁疏想,心里简直幸福得要融化冒泡了。
他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抱住张川,在外沉稳冷漠的政界新星现在没骨头似的赖在老婆身上,嗓音拖长了黏糊糊的能拉出丝:“老婆,我好累,上班的时候一直在想你——你身上喷香水了吗?”
张川没像往常一样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脸红,反而神色苍白了几分,声音有些颤抖:“不,没有,你别挨我这么近,还在做饭呢。”
祁疏语气因为张川的抗拒冷了下去:“可我现在就想操你。”
他老婆蹙起眉,为了哄祁疏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我今天不太舒服,老公……”
这个惯会撒娇的婊子。祁疏想,他就不该对老婆那么心软,搞得张川越来越会拿捏他了。
但祁疏确实就吃这一套。他面色稍霁,张川立刻更柔顺地吐出舌头给祁疏玩,祁疏用唇舌勾住张川的舌头,吃得啧啧作响,直到张川脸颊缺氧潮红,含不住的口水直往下淌进锁骨。
“那好吧。”祁疏心满意足地松开张川,又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今天就放过你,下次要好好补偿我。”
张川点了点头,黑亮亮的下垂眼耷拉着,看着就像一只老实笨拙的小土狗。
才怪。
他怎么会放过张川。祁疏神色阴郁地在牛奶里搅开安眠药,把它递给毫不知情的张川。老婆都不听话了,他当然得弄清楚原因。
***
张川喝完牛奶后一会就困了。
祁疏看老婆那副眼皮都睁不开了还在勉力支撑的模样,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简直可爱得要命。
他亲了张川一下,轻声哄道:“宝宝,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再处理一会公务。你明天不还要上班的吗?”
祁疏嘴上体贴,心里却巴不得张川上班迟到被开除才好。他很烦张川出去工作,可是张川软磨硬泡,坚持要去挣那份辛辛苦苦一个月还没祁疏赚的零头多的工资。
祁疏不愿意,可又不想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度弄僵,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我去睡觉了。”
张川立刻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察觉到张川走得毫不犹豫,祁疏舌尖顶了一下颊侧,又不高兴起来,双唇冷硬地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着急?”
张川果然又回来哄他了,英气十足的脸流露出一点苦闷,很不自然地弯下腰亲了祁疏一下:“……晚安。”
祁疏只当张川是害羞了,结婚这么多年,该做不该做的早就翻来覆去乱搞了个遍,要是张川能怀孕他们孩子都有俩了,可是老婆还会因为这点小事害羞,真可爱。祁疏心里美滋滋地想。
他掐着表半小时后进了主卧,张川蜷在床上,果然已经睡熟了,总是轻蹙的浓眉毫无觉察地舒展开来,看着比平时还要更乖顺。
即使是夏天,他老婆也要穿长袖长裤的睡衣,把每寸皮肤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祁疏隐约记得高中时张川还没养成这种习惯,他老婆喜欢打篮球,整天穿着球衣短裤在赛场上跑来跑去,那身淌着汗湿漉漉的蜜色肌肤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像猎豹缎子似的流金皮毛,祁疏见了一次就直勾勾地移不开眼。
可惜后来张川腿受了伤,就再没穿过那身球衣。紧接着他被人侵犯强奸的裸照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张川连t恤都不敢穿了,那段时间任何人停留在他身体部位上的视线都会让他崩溃,缩进祁疏怀里嗓子都哭哑了。
祁疏被他这么一哭立刻昏了头,抱着张川承诺一到合法年龄他们就结婚,婚后张川想做什么做什么,害怕见人就呆在家一辈子也无所谓,反正祁疏养得起他。
张川当时怎么回答的祁疏忘了,总之他们后来举办了一场完美盛大的婚礼,叫所有人都知道了张川是他的。
祁疏回想起过去的甜蜜时光,觉得心脏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又痒又柔软了。他的老婆,又乖又可爱的老婆,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出轨呢?
即使脱掉张川的睡衣,看到他内裤包裹着的可怜屄穴一副被玩弄过后湿软熟烂的淫荡模样,祁疏依旧这么想,神色晦暗不明。
难怪张川不肯跟他上床,原来是怕脱掉衣服被他发现跟小三苟合的痕迹。祁疏气疯了,强迫性地不停啃咬指节。
不,不,肯定是外面的贱人勾引他老婆,老婆才犯错的。
他要把那个贱人找出来,在老婆面前亲手剁成再也拼不起来的碎块,扔到花园里当养料。他爱哭的老婆肯定会被吓得眼泪汪汪,他就只好抱住老婆哄他。如果老婆跟他道歉,哪怕只有短短一句对不起,他也会立刻原谅他的,谁让他这么爱老婆呢。
如果老婆不服软……祁疏阴郁地想,牙尖刺破了皮肤表层,手掌心上血迹斑斑。
那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张川离婚,他有的是时间让张川回心转意。
祁疏查了张川的手机,短信和通讯记录里都没什么可疑的,想是张川已经删掉了。他用了点手段恢复手机的数据,果然发现了一条已被删除的彩信,来自三天前。
点开彩信,是一张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照片:他老婆被扒光了浑身赤裸地跪趴在地上,那具青涩又强韧的年轻肉体上流满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精尿,照片的拍摄者伸出一只手,手掌抓着张川的屁股往旁边掰开,对镜头展示出两口被玩烂了的穴,合不拢的阴唇淫荡地大敞着,露出内里不停溢出浓精的肉洞,腿根用记号笔写着“中出数:正正正正”。
这显然是张川高中时的照片,但祁疏却没见过。祁疏眼神变幻不定,浓烈的嫉妒像毒汁一样浸透了他。
紧跟着是一行字:哈喽,宝贝,想我了吗?
祁疏对比通话记录,发现这条短信发来不久,张川果然给对方拨过去了一通电话。这个贱人,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了他老婆。
祁疏用张川的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上午九点,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见。”
发完消息后他就把张川的手机关机了,也不管对面什么反应,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他老婆睡着了。
祁疏说的学校,当然是他跟张川的高中。张川上学时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手上能拿到这种照片的更少,祁疏多少也能想到那个威胁他老婆的贱货是谁。
一个身高腿长、容貌秾丽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皮夹克,打着耳钉,额前还挑染了两缕银发,十分抓人眼球的夸张打扮,却掩不过他俊美脸蛋的十分之一。
程望野。果然是他。高中毕业之后,祁疏为了继承他家从政的道路,改掉了不少当初恣意妄为的毛病,用冷淡沉肃伪装自己的天性,程望野倒显得越来越离经叛道了。
程望野看到他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弯起眼睛笑得挑衅:“祁疏,你发现得比我想象中快。”
祁疏讥笑道:“你这条丧家犬滚回来的时间倒是比我想象中要慢。”
说起来,他跟程望野不仅认识,甚至高中时一度交情匪浅,若不是如此,程望野也不会有接触到他老婆的机会。只是后来他俩闹掰了,还掰得相当难看。祁疏设计把程望野的把柄送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哥手里,逼得程望野不得不出国退出对家业的竞争。
“我懒得跟你多说,”祁疏说,“离我老婆远点。”
程望野语气也冷厉起来:“你倒是喊得亲热,装深情装上瘾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是吧?张川答应吗?”
“顺带一提,”程望野舔了舔嘴唇,“宝贝昨天在我床上叫老公可是叫得很好听——”
祁疏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军用匕首,刻着锋利血槽的刀尖一晃眼就刺到程望野面前,直直对准他的咽喉,显然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狠毒心思。
但在割开程望野的喉咙之前,匕首刀身一歪,被程望野身后的保镖打落了。即使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程望野脖颈上还是划出了一条浅浅的伤口。
程望野骂了一声:“我就知道,祁疏,你还真他妈的跟以前一样疯。”
他想起昨天张川脱下衣服之后身上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淤青、吻痕和牙印,想:不,应该说比之前更疯了。
偷袭未中,祁疏却并不慌乱,从容自若地从地上捡起匕首,用餐巾擦去刃上的灰尘,重新塞入衣袖里。他整理一下外套,起身准备离开。“今天算你走运,再敢骚扰我老婆,我就真杀了你。”
程望野嗤笑:“狠话说得倒很好听。你该不会以为,没有我,你就能跟张川宝贝过上和和美美的婚姻生活吧?你这疯子也配得上他?”
祁疏的脚步顿了一顿,他转过头,漆黑眼珠死死盯着程望野,带着叫人脊背发寒的怨毒:
“你也不配,我们半斤八两。”
***
祁疏回到家,发现张川已经醒了,他老婆披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等他,脸上带着一种祁疏并不喜欢的陌生神色。
祁疏脱下外套,快步走到张川身旁,极其亲昵温柔地搂住他的腰:“怎么了,老婆,今天不去上班的话,怎么不再多睡会?”
张川看着祁疏:“你知道了。”
祁疏顿了一下。他就知道程望野那个贱人肯定会立刻向他老婆告状,说不定还会抓住他老婆心软的软肋,拿那点皮外伤向张川撒娇卖乖,想一想祁疏就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恨自己刚才没一枪给程望野开瓢。
他强压下内心翻涌叫嚣的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软下声来哄张川:“是,我知道你是被程望野胁迫了,我会替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的,只要你不再跟程望野联系,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祁疏那张出尘脱俗的漂亮脸蛋流露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对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出轨的是祁疏呢。
“我没有被胁迫。”张川冷静地与祁疏对视,“我是自愿的,我就是想给你戴绿帽子。”
祁疏差点被气笑了,他深深看着张川,张川一双又黑又亮的狗狗眼很倔强地瞪着。他老婆放狠话时已经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说到话末嗓音还是泄露出一点恐惧的颤栗,像猎食者面前色厉内荏的鹿。
真可爱,连反抗都像猫咪炸毛一样可爱。
就是有点太不听话了。
祁疏脸上没了表情,双唇阴沉沉地抿成一条线:“宝宝,别惹我生气。”
张川条件反射地瑟缩起来,他了解祁疏,当然知道这是祁疏已怒不可遏的表现,而每次祁疏发火,他的下场都会很凄惨。
但他再也不想忍了,对祁疏经年累月的畏惧和愤恨都转化成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冲动,他大声喊道:“你以为你跟程望野有什么区别吗?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渣!畜生!唔呃——”
祁疏猛地把张川按倒在了沙发上,俯身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颈。祁疏看起来身形修长纤瘦,其实力气大得吓人——可能是精神病患的优势——高中时练体育一身肌肉的张川都打不过祁疏,被软禁在家里当个废物一样娇养了这么多年,张川更是无力反抗。
“老婆,你现在说你爱我,我还能原谅你。”祁疏嗓音温柔地轻声诱哄张川,脸色却阴沉得恐怖,“说啊!”
张川被掐得呼吸不畅,脸颊潮红,黑亮亮的瞳孔一颤一颤地往眼皮上翻,一副快要小死过去的模样,但却紧咬着牙关不肯服软:“我……不……”
祁疏眼神幽暗,却忽然扬起嘴角甜甜微笑起来:“不说是吧?那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好了,连老公都不会喊的废物东西留着也没用,以后这张嘴专心用来给老公含鸡巴就够了。”
不。不要。
张川打了个冷颤,逃避般地闭上眼睛,泪水却又惊又怕地乱流。
祁疏和程望野打断他的腿那一天至今还是张川的噩梦。
说是他俩打断的倒也不太确切,毕竟收拾张川就像踢死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这点小事哪儿用得着脏了两个大少爷的手。
他被好几双手按倒在教室的地板上,腹部已经被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他一动就能感觉到腹腔里闷闷的疼痛,好像淤血淌过身体里面那个柔嫩娇小的器官。
但张川顾不得疼,他真的害怕了,之前不管怎么被针对被欺辱都没有服过软的人第一次低头,跪在地上拼命抓住祁疏的裤脚,泪眼汪汪地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让他们打我的腿,我……我还要打篮球,我还要考大学的,祁疏——”
“哎,”坐在桌子上看戏的程望野用球鞋鞋尖踢了踢张川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嬉笑道:“你怎么不求我啊宝贝?”
张川抽噎一声,晕乎乎的脑袋在极度恐惧中开始病急乱投医,他转向程望野:“求你……拜托,程望野……”
祁疏看到张川又不死心地想往程望野那儿爬,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面孔立刻沉了下来:“贱婊子。还等什么呢?”
然后便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施暴。最后张川已经感觉不到右腿的疼痛了,只能瞧见自己淤肿的小腿怪异地晃荡在膝盖下面,他木楞愣地盯着那条原本健美修长的腿,直到祁疏把他像抹布一样从地上拖起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哭起来。
他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地考上城里的高中,就是为了获得个好学历将来能养活弟妹,现在他考体校的梦想彻底破灭,他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祁疏把他抱在怀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祁疏本来是很烦别人哭的,弱小的动物放在面前他只有一脚踩死的冲动。但张川哭得一点也不吵闹,像条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受尽委屈也不敢撒娇的小土狗,肩膀都哭到一抽一抽的,嗓音却全咽进了肚子里,只时不时打个低低的哭嗝。
真可怜。祁疏想,这种软弱又蠢笨的废物,到了社会上也是低声下气到处求人的命,那时候他连跪下来舔祁疏鞋底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忽然又有些烦躁。祁疏无意识地啃咬起手指,这是他躁狂发作的前兆。张川还能去求谁呢?张川还想去求谁呢?如果他够识相就应该明白祁疏才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在一阵惊呼和惨叫声中,祁疏突然暴起,一下给刚才用棒球棍打张川的跟班脑袋开了瓢。鲜血从那颗人头上汩汩地冒了出来,猩红的颜色溅到他视网膜上时,他完全意识断联了,只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暴虐欲望控制着他不停挥拳。
“我草!”眼看祁疏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程望野才骂骂咧咧地拦住他。但祁疏这狗日的犯病时力气大得出奇,程望野拽都拽不住,急中生智把一旁吓懵了的张川抓过来重新塞进祁疏怀里,才勉强控制住场面。
程望野胡乱丢下一句“看好他”就掏出手机打120,也不知道到底是叫谁看着谁。
这次事犯大了,祁震云勃然大怒,勒令关了祁疏一个月禁闭,叫他出来之后亲自去向张川赔礼道歉。
道歉?祁疏穿着拘束衣被绑在床上的时候,整夜整夜用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折磨张川才能让他趴在他脚边,像上次一样凄惨地哭出声来。
祁疏被解除禁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川,他推开程望野叫人守着的教室门,那些跟班也没人敢拦他。
于是他就看见张川骑在程望野的鸡巴上哭得很好看的模样。
张川一看见祁疏,吓得哭声都哽住了,紧接着就拼命挣扎起来。他常年锻炼,力量爆发起来程望野一时没按住,竟真叫他狼狈地爬出一段,残废的右腿帮不上忙,很可怜地在地上耷拉着。
但很快,张川的力气就用尽了,程望野握住张川的脚踝,十分轻松地把他重新拖了回来,那条还没长好的腿在空中无力地踢蹬两下,最后还是只能任人摆布。
祁疏饶有兴味地欣赏张川在地上乱爬的样子,他背部线条优美的斜方肌和菱形肌在挣扎中一颤一颤地鼓动着,如同那座着名的拉奥孔塑像,被毒蛇缠缚的每寸肌肉都因痛苦而如蝴蝶翅膀一般翕动痉挛。
真漂亮。太漂亮了。
祁疏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张川的场景,少年淌着汗的蜜色躯体在太阳下如同猎豹灿金色的皮毛一般闪闪发光,可惜现在小豹子落到了残忍人类的手里,只能蜷起那条受伤的腿雌伏在他人身下,一遍遍被强暴被侵犯。
祁疏虽然是个恣意妄为的疯子,操屄这事还是人生中头一回干,没什么性经验的年轻人很快就对张川那口娇嫩又耐操的骚屄上了瘾,张川越反抗,他就凌辱得越过分,不仅带人轮奸了张川,还拍摄下来把录像带寄给张川。
结果有一天,祁疏把他抱在怀里操的时候,突然贴上了张川的嘴唇,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纯洁这么浅尝辄止的接吻过。祁疏轻柔甜腻地问他:“宝宝,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张川觉得祁疏脑子进水了。他回答:“去你妈的。”
祁疏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祁疏每次生气张川的下场都很惨,所以他条件反射地瑟缩起来。没想到祁疏神情阴鸷地盯了他许久,却没做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张川被轮奸的照片贴得满校园都是。
张川又惊又怒地去找祁疏,骂了两句却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祁疏看张川一张英挺的脸蛋都哭花了,眼泪鼻涕乱流,十分怜爱地搂住他,温柔的嗓音吐出来的却是恶毒至极的语句:“好可怜啊,宝宝,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万人骑的婊子了。”
“你这么脏,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我这么爱你,”祁疏给老婆手腕和脚踝套上锁链,瞪着一双楚楚动人的漂亮眼眸,很委屈地控诉道,“不仅删掉了所有的照片记录,还教训了那些欺辱你的人,得罪了程望野,我甚至为你杀了我父亲,你怎么能不爱我呢?”
“你还有脸提祁叔叔,”张川咬紧牙关,“你这个混蛋!”
祁震云发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时已经晚了,他平时忙于公务,鲜少管教自己幼年丧母的儿子。他把张川救出来的时候,张川被蒙眼绑在地下室里,他不知道哭叫了多久,眼罩都被泪水浸透了。
祁震云帮张川解开铁链,两个形状狰狞的假阳具还插在他的肉穴里,一动连小腹都跟着发颤。张川两条腿软得下不了地,还是祁震云亲手抱他出去的。
祁震云把他安置在一间空闲的公寓里,跟他保证会摆平这件事,好好管教那个小畜生。张川几乎丧失了出门的勇气,一连几个月都浑浑噩噩地呆在公寓里寸步不离,靠祁震云的助理每天给他送饭,定期还有心理医生上门询问他的情况。
祁震云也来看过他几次,但张川第一次跟他见面就是在浑身赤裸不停高潮的情况下,再加上祁震云虽然外表年轻英俊,但身上总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感,叫张川有些畏惧与他交流。
但张川心里又情不自禁地期待祁叔叔来看他,因为祁震云是他在这儿为数不多能交流的人,而且让他有种安全感,就像个成熟可靠的父亲一样——虽然他的父亲只会在喝醉酒后边打边骂他是个长逼的怪胎。
那天张川接到助理通知他祁震云会过来的电话,满心欢喜地早早等着,甚至破天荒地做了几道菜。他觉得自己已经渐渐走出过去的噩梦,做好开始新生活的准备了。他打算告诉祁震云他想转学复读高三,努力依靠文化课成绩考上大学,然后——
张川听到门铃响起,带着笑容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然后他就看见面色苍白满眼血丝却依旧美若天仙的祁疏站在门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朝他亲昵地撒娇:“老婆,我好想你——”
张川吓得跌坐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控制身体的能力:“别、别过来!”
祁疏走进来,反锁上门,露出一个明艳的微笑: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
原叙喜欢上了公司里一个小职员。
说来他朋友都不敢相信,原叙是谁,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原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冲着他那俊美皮相和优渥家世贴上来的男男女女不知凡几。但原叙本人眼高于顶,被那些倒贴货色碰到都嫌衣角脏,几个损友都揶揄他是洁癖引起的精神性阳痿。
原叙表面上向来待人温和,听了也只是笑笑,并不生气。
就这么一个人,九天之月,高岭之花,有一天突然在饭局上端着酒杯,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还没等朋友们调侃铁树开花,原叙又幽幽开口了。
下半句是:“可是他结婚了。”
是啊。
他怎么就结婚了呢。
原叙盯着在他面前整理书架的方岑。书架底部不好够到,身材高壮的男人不得不十分局促地俯趴下身,塌着腰,那只又肥又软的屁股也跟着晃荡起来,像条摇尾乞怜的小土狗。
老实人没什么本事,在公司干了六七年也不见半点升职的希望,倒是被同事们发现他不擅长拒绝的老好人性格,把脏活累活都推给他做,连被顶头上司叫过来打扫办公室也任劳任怨。
方岑不明白大boss为什么会点名叫他来做这些保洁的活,不过光是被上司特意记住名字就够叫他受宠若惊的了。
老实人觉得自己在公司里就是个小透明,从未注意过他走进办公室时同事们隐晦打量的目光,在他西装包裹着的肉体上放肆地游过一圈后交换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妈的,你看到方岑今天穿的高领毛衣了吗?骚死了,奶子那么大,胸口都要被撑开了吧。”
“装什么假正经,每天穿得严严实实,其实逼早就被他老公操烂了吧。也不知道他老公怎么同意他出来上班的,要我说双性就该乖乖呆在家里撅着屁股挨操。”
双性人啊。
无意听到职员在茶水间里粗俗编排的原叙记住了这点。
受自然和人为因素影响,人类生育能力普遍下降,社会观念趋向保守,仅占人口1%的双性人成了首当其冲的管束对象,他们不仅要以第三种性别被登记在册,还受到十分严重的就业歧视。
原叙倒对双性人没什么偏见,只是下一次却有心注意了一下他们口中那个“方岑”。
就这么一眼,冷心薄情的原少爷当场坠入了爱河。
其实方岑在人群中特别好认。
虽然他生得高大,相貌也更趋近于男性的硬朗,跟刻板印象里娇美柔弱、雌雄莫辨的双性人大相径庭,但他性格懦弱老实,脸上总一副不敢抬头见人的窝囊样,勾得人无端升起一股暴虐欲。
方岑一年四季都穿长袖,多半是高领,跟个禁欲的清教徒似的不露半点皮肉,但再保守的衣服也遮不住他浑身上下都叫人干透了的骚味儿。
有几次他上班差点迟到,慌张地从电梯里跑出来,低着头胸乳一颤一颤地喘气,眉眼间尽是一股被男人滋润过的秾艳风情,连带原本普普通通的脸蛋也横生媚意,像低成本av里熟透了的人妻。
这种类型本来绝不会出现在精神洁癖严重的原叙的择偶标准里——方岑浑身上下都打满了另一个人的印记,无名指上朴素的婚戒,遮掩皮肤痕迹的高领长袖,还有那对被玩得越来越饱满丰润的大奶——但方岑每一处都长在了原叙心尖上,他越肆无忌惮地窥视,就越对这个毫不自知的老实人妻着迷。
可是方岑本人保守得厉害,平时连同事嬉笑打闹时的触碰都会立刻躲开,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从不合群地参加什么下班聚会或者团建活动。有次原叙同他说话时指尖无意刮过他的绵软胸乳好吧,他不是无意的,吓得方岑猛地拍开原叙的手。
“抱歉,原总,”方岑神情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结婚了——我是说,我丈夫不想我跟别人有太多接触。”
原叙充满理解地微笑道:“是吗?我明白,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也会这么想的。”
理解个屁。原叙阴郁恶毒地想,整天开口闭口把丈夫挂在嘴边的贱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已经被操烂的骚逼。
如果他是方岑的丈夫,他才不会让这贱婊子出来抛头露面,他会给方岑精心打造一只漂亮又舒适的狗笼,方岑唯一的工作就是躺在床上乖乖对男人张开大腿,如果方岑想,他们也可以生一两只小狗崽,就像电视剧里幸福美满的典范家庭。
这种幻想日复一日地羽翼丰满枝叶繁茂,到最后原叙开始相信他本来就是方岑的丈夫,方岑现在不愿意承认,一定是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
一道冷冰冰的机械音突然响了起来:
“您好,您是否为伴侣羞于表达爱意而苦恼?是否为明明和伴侣两情相悦却总被拒绝而伤心?”
“请使用我们专为您这样的偏执狂量身打造的催眠系统,唤醒您伴侣内心深处隐藏的爱意~”
方岑对顶头上司痴迷的念头浑然不觉,还苦恼于上司最近对他越发亲近的态度,他倒没觉得原叙会喜欢他,毕竟原叙没有董事长的架子,待谁都温柔可亲,只是丈夫对他的控制欲太强,方岑有些发怵。
【开始修改认知。】
丈夫……?
方岑突然愣住了,茫然地盯着原叙专属办公室的门。
他的丈夫……不就是原叙吗?
【认知修改完毕。与您结婚的是原叙,请用对待您丈夫的态度服侍原叙。】
“原、原叙!不行,这是在公司——”
方岑被推挤着按到门板上,他身形修长却力气更大的丈夫侵略性极强地俯身吻住他的嘴唇,贪婪而痴迷地吮吸舔弄那条缩在口腔里的软舌,另一只手撩开方岑的毛衣下摆就往里摸。方岑被亲得晕头转向:“别……呜咕……”
“你叫我什么?”原叙不满地追问。都结婚了还一口一个原叙地叫,这么生分,方岑的丈夫真是个不会管教老婆的废物。
方岑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低声叫道:“老公。”
往常丈夫并不在意他称呼什么,所以方岑也就固执地没有改口,只有在床上他才会充满独占欲地扼住方岑脖颈从后面暴虐地操他,逼迫方岑又哭又叫地喊着大鸡巴老公求饶。方岑很不喜欢后背位,他就像条受精的母狗一样浪荡地跪趴着,结实的蜜色腹肌都被鸡巴撑到变形,好像不止那口湿漉漉的肉屄,连内里更幼嫩软热的子宫连带他的精壮腰腹都变成了男人用来套鸡巴的飞机杯。
“老婆真乖,”原叙十分怜爱地摸了摸方岑的脑袋,就像奖励一条乖狗狗,“现在过来讨好我,就像你伺候老公那样。”
方岑哆嗦了一下,却不敢反抗他的丈夫,他犹豫着脱下高领毛衣和牛仔裤,光裸的蜜色身躯暴露在原叙面前。原叙近乎痴迷地用眼神细细舔过方岑身体的每一寸,那身缎子似的皮肉比他想象中肌肉更结实,线条更美丽,一对晃晃荡荡的肥腻大奶看着就是被玩到烂熟的模样,暗红色的乳晕大得像奶油蛋糕顶端的糖渍车厘子,偏偏欲盖弥彰地用两张创口贴挡住了最诱人的乳尖。
唯一叫人嫌恶的地方,就是方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留下的痕迹。
虽然所有人都能猜到他为什么夏天也坚持穿遮挡严实的长袖上衣,但实际看到的画面比原叙想象中的要夸张色情一百倍:方岑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全是密密麻麻充满占有欲的吻痕和齿印,越到胸乳和大腿内侧越多,原叙简直能想象到另一个人是如何痴迷地反复舔吻他的老婆,直到方岑再也无法忍受哀求出声。
另外一些则是大片大片的淤青,那把窄窄的腰胯上勒出十枚鲜红的指印,臀部更是被打得浮起一层皮下血肿,两瓣肉嘟嘟的屁股一接触冷空气就紧张地颤栗起来,也不知道方岑是怎么强忍疼痛坐在电脑椅上的。
“可怜宝宝,”原叙眼神变得非常怜惜,“原来你是嫁给了一个家暴狂,难怪你不敢离婚,对不对?”
方岑有些迷茫,没听懂原叙在说什么,只敏感地捕捉到了“离婚”这个词,以为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得他丈夫不高兴,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原叙脚边,捧起两团耷拉着的蜜瓜奶挤在一起送到原叙面前,呜呜咽咽地向男人卖娇。
“老公,请、请您惩罚母狗的贱奶……”
啊,原叙收回他先前的评价。
方岑的丈夫还是挺会管教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