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不可耐。”车内空间狭小,空气里满是精液的淡腥味,周继承压着春生掰着他的臀肉狠干,龟头摩擦过敏感点,春生比往日反应更大。
“啊!周继承……啊……啊轻点……轻点……”
春生射过的性器软趴趴地垂下,没一会儿又晃晃悠悠地耸起来,屁股里的空痒好像怎么也填不满。
“啊哈……嗯……”春生被操的眼睛都红了,阴茎胀得难受,刚垂下一只手握住柱身整个人就被重重一撞,龟头杵在座椅上,春生浑身一抖,透明精水从马眼里溢出。
周继承一边抽插一边将手绕到他身前替他纾解,牙齿啃咬着他的后颈、耳廓、脸颊肉,如一头正在标记的雄狮,在春生身上留下越来越多的痕迹。
春生额头抵着座椅时断时续呻吟,脑袋已经抬不起来,忽然沾满精液的手掌摸到脸上,春生被强扭过头与周继承接吻。
周继承今天的心情可能真的不好,吻得又狠又急,春生仿佛舌根都要被他扯断。
紧连的下体发出的啪啪撞击声,黏腻的水声仍在回荡,春生唇上骤然传来一阵痛意,口腔内一股血腥味迅速在唇舌交缠中弥漫,春生吞下带血的口水,肩膀上又是一痛。
周继承在性爱中并不是暴力的人,哪怕时不时将春生干晕,也不会制造出伤痕。
但春生在被药物搞得昏昏然的情况下仍感受到了周继承隐忍的怪异情绪,不过这片刻清醒很快就被顶级的快感压下去了,硬茎深埋在春生体内持续射精,粗重的喘息灌进春生耳道里,周继承叼住唇边的耳垂舔舐,又舔走春生唇上的血珠。
换了体位,春生坐回周继承腿上,硬器抵着穴口,他没什么力气了,阴茎也射不出什么,但仍然觉得空虚,身上的火热与酥痒并没有消退,春生扶着周继承肩膀抬起屁股急急往下坐,咚一声,他的头结实与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春生撞懵了一瞬,周继承眼眸中含了懒洋洋的笑,按住春生的头顶,说:“慢点。”
然后向上一顶,春生就被粗长肉棍钉穿了,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啊啊尖叫。
周继承掐着他的腰助力,起起落落数十下,春生就不行了,空胀的性器半硬不硬地杵着,后穴里正被一股接一股的精液冲刷。
周继承眸色黑沉,磨着春生肩膀上咬出血痕的牙印,注视春生淫靡艳红的脸,手掌重新握住那根水淋淋的阴茎,指甲沿着经络轻刮,没一会儿马眼翕张,又吐出最后一点清亮的精水。
夜色浓稠,震荡了数小时的奥迪终于停歇了,车门打开,浑身赤裸的少年身上盖一件西装外套被抱下车,双臂无力地垂落,分不清是醒着还是已经晕过去了。
春生在床上昏睡,周继承坐在阳台点了支烟,刚送到唇边,想了想,又掐掉。
静坐了会儿,他打了个电话。
春生一觉醒来分不清今夕何夕,浑身没有哪一处不酸不痛,双腿沉得连弯都弯不起来。
他听到客厅隐隐传来电视声响,是庆典开始了。
春生尝试自己爬起来去卫生间,尝试无果后他认命地喊了周继承的名字。
一开口春生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根本喊不出太大的声音。
春生真快憋不住了,又试了试爬起来,这才注意到柜子上的手机。
周老板生平第一次在自家厨房做饭,早起后打了个电话给周棠心问营养粥怎么煮,周棠心一口气说了十来种粥的做法,最后估计她小叔这种厨房新手根本记不住做法,于是说:“今天我轮休,要不我煮现成的给你送去吧。”
她主要是想看看什么人让她小叔如此上心,上次大半夜送去医院,现在又要亲自下厨,说不准周家喜事将近。
周继承没给她这个机会。
肉和蔬菜全都搅碎一锅炖,总出不了错。
周棠心说一开始容易粘锅得守在锅边时不时搅动,周继承就没离开厨房。
电话响看到是春生打来,周继承怔了下,还是接了,边接边往卧室走。
“醒了。”
两道相同的声音一远一近同时传来,春生没说话把电话挂了。
周继承推门进来,不问就知道怎么回事,手机揣回兜里,俯身将人抱起去卫生间。
“你出去。”春生转头对周继承道。
周继承抱着他站在自己的脚上,没松手,说:“你站不住,尿吧,昨晚又不是没尿过。”
春生脸色瞬间涨红,气愤得手抖。
“别抖啊。”周继承故意咬耳朵,低声说,“有力气脱裤子吗?”
春生一恼脱下睡裤,却尿不出来。
被人直勾勾一盯,身体本能地就想憋着,这和昨晚不同,昨晚要不是周继承喂他吃了药,也不会那么狼狈。
“又要我帮忙?”周继承继续问。
春生索性闭上眼,扶着鸟赶紧尿了。
尿完,周继承顺便抱着他刷了牙洗了脸,才抱回沙发上半躺着,让他看电视。
春生看着周继承进了厨房,微微惊讶。
周继承家的厨房在煮饭阿姨不在的时候都是摆设,上次春生住在这里时一日三餐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做的,她只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的还另有一位,她说她从周继承搬来这里住就一直给他做饭,好多年了。
原来周继承是会做饭的吗?
忽然空气里莫名多了一丝糊味,春生一愣,看到周继承又走了出来,坐到他旁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找东房李阿姨。”
做饭的李阿姨留的联系电话是她住的院儿里另一户人家安的电话机的号码,周继承找她都打这电话。
春生没忍住看了周继承两眼,糟蹋粮食。
那锅糊粥经阿姨处理,最后还是以美味的姿态进了春生和周继承的肚子。
吃完饭周继承出了趟门,春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客厅看电视。
傍晚周继承回来春生在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屁股不舒服,整个人是趴着的。
周继承刚伸手将人拦腰抱起,人就醒了。
“去床上睡。”周继承说。
春生迷迷瞪瞪睁了会儿眼,又闭上了。
晚饭周继承用微波炉热了李阿姨中午做的现成的,去叫春生吃饭时春生正在打电话,周继承站在门边,眼神晦暗,倒没即刻发难,等着他挂了,才冷冷问:“谁的电话?”
“你外甥。”春生睡得脑子昏胀,嗓子也有些疼,两句话就气不够用的模样,没注意周继承变幻的脸色。
“棠英?”周继承眼中阴霾消散,颇感意外。
“是周绥,他问我明天要不要跟他们去海边。”春生自是拒绝了,且不提他现在连下床都困难,就是身体好着,他也是不去娱乐的。如果没有周继承这些事,他这假期大概就出去找兼职做了。
假期最后一天,节日气氛随着人潮散去,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春生也在这一天终于被荒淫无度的周淫魔送回学校附近那房子。
春生觉得自己已经被掏空榨干,连身体里最后一滴血都要被周继承吸走。
回去的路上周继承绕了一圈去了一家药房拿药,春生看了眼大包小包的药材,心想周继承终于肾虚了吗。
“看什么。”周继承将药都扔到后座,“都是你的,以后每天按时喝药。”
春生的身体外强中干,昨天晕过去之后周继承找了个中医来看,比预想的还要严重些,频繁的性事是一方面,他底子虚才是最要紧的,还有营养不足导致的贫血。
除了吃药,饮食上也要注意,不能挑食。
春生不是挑食,周继承知道,他家那情况,孤儿寡母要供一个大学生,连挑食的条件都没有。
在这个生机勃勃人们所说遍地是黄金的年代,大城市与偏远地区仿佛是两个世界,连绵山脊将这两个世界彻底割裂。
春生家在县城情况尚且好不到哪里去,更勿论大山更深处。
春生自听到那堆药是给自己吃的之后就两眼发黑,仿佛已经闻到中药的味道,甚至有些晕车了。
头脑昏昏背着包跟着周继承下了车,进门那一刻春生眼神闪了闪,他看到了客厅多出来的书桌和电脑,新的,桌子上还有个复读机。
春生怔在原地不走了。他很想买一个复读机学英语的,当然全新的太贵了,他是准备买一个二手的,已经准备寒假就去打工赚钱买。
“给你买的。”周继承在书桌前招手示意春生过去,“来试试。”
春生踩着虚浮的步伐走过去,嘴唇刚一动,就被周继承捏着下巴咬了一下。
春生眉心微动,听到男人不容置喙的语音:“要是不收的话以后就不用去上学了,给你办个休学不是难事,等休了学,就用链子把你锁在家里,操到残了废了,自然就退学了。”
春生一点也不怀疑周继承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知道了。”春生垂下眼眸,毫无波澜应道。
周继承摸了摸他的脸:“真乖。”
春生在书桌前学习,周继承在厨房给他煎药,满屋子都被中药味道浸透了。
春生觉得不真实,从他开始喝药起过去一个月了,每个周除了周末周继承会让春生去他家之外,其余时间他也总是挑一两天到这边来,晚上也不做那种事,现在房事的频率已经基本固定为一周一次,而且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激烈搞得春生下不来床。
周继承也是要上班的,下班后过来第二天早上再去公司,因为学校这边距离公司较远,他甚至起得比春生还要早。
春生搞不明白周继承了,这是图什么呢?难道周继承已经变态到开始享受体验给别人当父亲照顾儿子的乐趣之中了?
发着呆,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春生吓一跳。
“这篇课文都重复播第三遍了,你在学校上课也这么不专心?”
春生别的都能忍,说他上课不专心他觉得太过侮辱他交的学费,但是一闻到周继承递过来的药时他就又把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对喝药这件事春生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但不喝周继承就得把他弄到床上去,春生第一次请假没去上课就是因为开始喝第二副药时偷偷把药倒了,被周继承弄得浑身青青紫紫,又被蒙住眼睛捆在床上关了一天一夜。
春生再也不想重蹈覆辙那天的事了。
他已经渐渐摸清并在实践中证实,周继承的底线就是不许忤逆他说的每一个字,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用意。
“晾一会儿再喝。”周继承放下药碗。
春生盯着黑黢黢冒着热气的药汤作呕,他身上已经是洗不掉的药味,如同这间房子一样被浸透了。
很久没有有过的,周继承在并不是周末的这天晚上脱光了春生的衣服。
尖锐的牙齿划过春生咽喉处,春生抖了一下,被强劲的手掌按住肩膀。
周继承在春生洁白的皮肉上舔舐、啃咬、吮吸。唇舌吸住左胸的小红豆时,春生耐不住哼出声,蹬了下腿。
他的性器半勃,吐出一点点精水。
春生屈膝,去抚慰分身。
“啊!不要!”
顶端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完全包裹,春生瞬间呼吸加重头皮发麻,身子都软了。
吞吐间周继承将手指探到春生后穴,戳开穴口朝着深处开拓。已经跟这手指十分熟稔的穴道丝毫不排斥它的入侵,反而紧紧吸附着指尖,愈发润滑细腻。
周继承吐出春生的阴茎,忽地笑了一声,手指更进一步,低声道:“它也想我了。”
春生泪眼朦胧,前后抚弄将他逼出了眼泪,此时略微失神地望着周继承那双黑沉的眼,他仿佛溺入深潭,主动抓住周继承的衣襟,仰头吻上去。
周继承怔了一瞬,随即便以更深的吻将春生吞噬。
温情的确更易破开人的心防,哪怕只是一念松懈,但沦陷的最初往往始于这一念之间。
连日怀柔手段有了效果,这一晚周继承如发情的猛兽,露出最锋利的爪牙在春生身上留下一道一道暧昧痕迹。
两颗小豆肿痛,后穴更是红肿不堪,干到最后春生哭着喊着求周继承停下。
春生的身体在药食滋补下养出不少血肉与力气,尖利的牙齿凭着最后一口气狠狠咬在周继承肩膀上,人便昏死过去。
周继承红着眼不管不顾按着昏过去的人又抽插好一阵,浓精再次灌满穴道,这才停歇,趴在春生身上发出沉重粗喘。
软下的事物从柔软甬道内缓缓滑出,周继承摸了一把春生湿透的会阴区,盯着收缩不回去的肉洞流出淫靡液体,看了足足十几分钟,忽而俯身在春生发红腿根嘬出一个深深的印子。
这个印子直到周继承出差回来也还没消。
春生也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周继承为什么晚上突然发疯,他又去云城了。
周继承不在,春生也不敢懈怠喝药这件事,放学回来老老实实煎药,总归对他自己有好处,难喝也忍了。
这次周继承回来得快,春生挺奇怪,他从周绥那里了解到周家的公司是做服装外销的,周继承干嘛要到偏远山区去搞什么烤烟厂呢,他们那儿从来没种过烟,而且烟草不都是国家管控么,私人公司有资质么?
春生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生产售卖那是国家管的事,种烟就是农民的事了。”周继承说,“不过你说得对,我不是去种烟的,我是去挖煤的。”
这几年汇率波动,代工厂利润一滑再滑,外贸市场不好做了。周继承早在毕业那年就进入煤炭行业,这些年他在山东、山西、河南都有煤田,产量不低,利润率也惊人,今年年初周继承把目光放到了西南,那边的煤矿资源也多,云城县是偏僻了,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具体就体现在税收上。
要办事当地政府上下先要打点好,毕竟矿工都是当地人,管理不能出问题,烤烟厂的办厂资金确实是个幌子,他接二连三去云城,也是去了矿区。
搞煤矿的最怕出现安全事故,一旦出事轻则赔得倾家荡产,重则戴手铐蹲监狱。
矿区安全永远是重中之重,周继承是相当重视的,每一个矿区他都得亲自下井去视察。
春生不问他没什么好讲的,问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地农民种地种不了几个钱,有了老板去挖煤,他们的收入能增加,生活水平也能提高。
矿工十分辛苦,但比种地强多了。
——
二十世纪的尾巴在澳门回归的欢庆声中扫过,于漫天烟花绽放时敲响新世纪的钟声。
二十一世纪第一个零点,周老板纵情声色,压着春生在窗户前做得昏天暗地。
周继承出差多,回来和春生见面基本都是做爱。
春生浑身都软了,背脊抵着玻璃窗站不住地往下滑,被周继承一把抱起来,令他双腿夹着腰。
在性事上两人当然是越做越默契,除了春生的体力跟不上需求,没别的不好。
春生觉得玻璃在震,十分害怕把玻璃给撞碎了,紧紧抱着周继承的脖子让他去床上。
“怕什么,碎不了。”茎身快进快出,结合处打出细密泡沫,周继承看着春生红扑扑的脸蛋,比刚开学那会儿圆润了些,气色也好多了,一双冷清的眼睛亮闪闪的,蓄满了情动的泪。
急促的喘息与汗液融合,春生手酸腿软,腿上也夹不住了,周继承便放他下来跪在地毯上。
春生受不了周继承这些时髦的各种花样,明明床上又软又舒服,他偏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面朝窗户,窗外是黑漆漆的草坪,这片别墅区是前两年开发的,全是两层独栋,十分有美式风格与布局,入住率极低,周继承买了装修完也没时间住,放在这儿积灰,上个月才请人来做了一次彻底清洁。
这套房子周继承当初买的时候是正儿八经当家买的。他八岁来到北城过继给周永良,寄人篱下多年,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家。
这套房子周继承挺满意的,但新房子总是越来越多,周继承看上的就买,渐渐都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套房。
做得太激烈心脏就跳动到失常,仿佛是情到深处的错觉。
周继承咬住春生的侧脸,抵到最深处,射精时春生的肚子痉挛一般抽抽。
汗珠交融,精液交融,唾液交融。
春生彻底脱力趴在地毯上,身上布满性爱痕迹,像一朵开到极致骤然被雨打落后将要腐败的花,艳丽迷人。
周继承躺下去,从身后抱紧春生,赤身裸体依偎着,在春生眼皮快要撑不住时轻声说:“等你毕业,这套房子就过户给你。”
春生迷迷糊糊,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直到第二天睡醒又想起这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周继承这意思是他们俩这样的关系得维持到他毕业,然后拿一套房子做“分手费”?
思量不出个结果,周绥给他打了个电话来,邀请他一起出去过元旦,庆祝他们的“世纪之交”。
时间约定在傍晚,春生换了件毛衣下楼,周继承在厨房,一手持电话一手握汤勺,锅里炖着一只大乌鸡,香气扑鼻。
春生站在楼梯上发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常。周继承明明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有时间学做饭,一手厨艺不断精进,恐怕再过半年,都能评上国宴大厨了。
春生不再喝中药,换作食补,周继承回来就要炖一次十全大补汤,汤里还是有药材味儿,春生闻都要闻吐了。
不过今天的乌鸡汤似乎就是普通的乌鸡汤,春生没闻到药味。
周继承余光看到楼梯上发呆的春生,不动声色朝他勾勾手指。
春生挪步朝他走去,靠近了,周继承捏着春生下巴亲了一下,对电话里的人说:“他我管不着,但管你我还是有资格的。”
“小舅,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从来我没说过。”
春生诧异盯着周继承,电话那头是周棠英!
他说的是什么事?
“毕竟那是你的选择,您是长辈,轮不到我多嘴。以前我没有为难过春生,现在您也别为难我,更别为难他。”
春生脸色霎地白了。
周继承动了怒,语气森冷:“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换个人我会管你?”
“反正你别管了。”周棠英憋着气语不惊人死不休,“你非要棒打鸳鸯,我就去骚扰春生!”
春生大骇!关他什么事!
周棠英吼完把电话挂了,春生看着周继承的脸色难辨,说:“我不知道周棠英谈恋爱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和你的事的……”
“不关你的事。”周继承把电话扔在一边,不想再谈论周棠英,“先吃饭。”
春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周继承还在气头上他没敢问,老实吃完饭,他才问:“我们今天回市区吗?”
周继承撩起眼皮:“你有事?”
春生毫不知情地精准踩雷:“我和周绥约好了下午见面。”
周继承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看着春生:“你和周绥关系这么好,就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
春生真没看出来,他觉得周继承才是不对劲,周棠英作为一个成年人,谈恋爱还要被管,难道是觉得周棠英的对象不好配不上他大外甥?
“我觉得周绥很正常啊。”春生说,“你为什么要反对周棠英谈恋爱?现在是自由平等的时代……”
“那也没有自由到可以和自己的亲哥哥乱伦。”
春生被这一句话砸得脑子都不转了。
亲哥哥?乱伦?
春生太震惊了!比第一次知道周继承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还要震惊!
周家人的祖坟一定埋得有问题。
春生呆鹅状半晌,吐出一句:“周棠英还有个哥哥?”
周继承冷呵一声,道:“你还不知道吗,周绥就是周棠英的哥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周绥居然是哥哥吗?春生惊讶。
等等,周棠英和周绥?!
“他们两个……”乱伦两个字春生说不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要和周绥见面吗,你去吧。”周继承说,“你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顺便告诉他,我只给他一次机会,大家体面地结束这件事,对谁都好。”
春生提前二十分钟就到周绥说的麦当劳了,他看向窗户外面不远处的轿车,周继承在抽烟,也在看他。
春生收回视线,忽然想走。
他是无法向周绥问出那个问题的,也不能当周继承的传话人,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周绥。
这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
正当春生要起身,玻璃门被推开了。
周绥穿一身浅灰色冬装,戴眼镜,和平时一样一副文气模样。
大抵是心境变了,春生再看他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春生。”周绥朝春生笑笑,在他对面坐下。
春生只好重新坐下。
“我看到周继承的车在外面,他送你来的吗?”
春生静静看了周绥自然的面貌一会儿,问他:“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了。”周绥推推眼镜,浅笑依旧,“那次周继承送你去上学,我和周棠英看见了。这种事换成别人可能不会多想,但谁让我们是同类呢。你知道我和周棠英的事了吧。”
春生微微皱眉,周绥的态度是那么坦然,那么无所谓,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即使他们做出的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过很久,春生忽然问:“是周棠英强迫你的吗?”
周绥的神态终于有了变化,他愣了一下,更开怀地笑了。
“春生,以貌取人是很容易吃亏的。”
春生心想我知道啊,已经吃过大亏了。
但周绥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家可没有好人。”周绥神色自然,甚至非常好心情地拿起了面前的汉堡吃起来,“是我先引诱棠英的。”
春生坐立难安了,他朝窗外看去。
“你让周继承放心,我不会让他难做,只要他给的条件足够好,我会和周棠英结束一切关系,再也不见面。”
春生怔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好像不认识周绥了。
“可你不上学了吗?”最后他只问。
“国外也能上大学啊。”周绥用纸巾擦完手,也看向窗外,“虽然这一天来得比预想中的早,但早晚都没有多少差别。我并不留恋北城,任何人和事,都会成为过往,一段记忆。如果一定要留下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好奇吧。”
周绥转回来看着春生。
“我还挺好奇你的结局的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