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长生不老么?”唐睿笑看他调侃。
“嘿嘿嘿~不想长生,只想不老~”美滋滋地摸着脸,好像已经得到不老之身。
“再摸脸就皱了,老得反而比别人快。”旁边一盆冷水浇下来。
“宝贝~你欠操就说~我不会不满足你的~”在他耳边阴恻恻地低语。
“人不必永恒。”一旁的司机导游抬头望天,严肃地道,“生命对于每一个存在的个体,他只是宇宙中的一个瞬间,但是爱却是一个永恒的不朽。珍惜存在的每一刻,让爱去永恒。”
“哟~埃及人都这么感性深沉么?”裴臻看到故作正经的人就忍不住掫揄。
“当然不。我以前可是诗人。”看到他们不信的眼神,闭眼朗诵起来,“有没有一个地方,让你去过以后就不想走。有没有一个人,在你相知以后就不愿分手。有没有一段感情,使你知道珍惜生命和自己以及周围一切的理由。有没有一股热情,能让你即便败过也不气馁,退缩,想要回头。有没有一个方向,哪怕转过三百六十度以后,还是知道那是回家的路口。有没有一片天空,等你去仰望的时候,总有白云悠悠?”说到这里,缓缓睁开眼微笑,“如果有,那么这个世界,你曾经来过。”
“真不错。”唐睿也颇为赞赏,垂下的手已与身边人十指交握,“那为什么会加入埃及三大坏蛋集团之一?”
“生活所迫。”无奈地耸肩。
“那有没有想过走出埃及?”裴臻没事找事地问,“古文明也有不好的地方哪~譬如污水横流啦、垃圾成堆啦、卫生落伍——”
“停!你别在这里乱说话,小心得罪法老。”司机打断他,认真地劝告。
裴臻闭是闭嘴了,但扬着眉一幅戏谑人的样子,很欠揍。
司机则回以等着瞧的表情。
果然,回去的路上,在一个小沙坡上摔了一跤,手臂在沙埂上磕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唉呀呀~去医院去医院~怎么搞的,路都不会走了?”
“奇怪,明明是你祸从口出,怎么却报应在他身上……”司机不解地开车转去医院。
“那是因为法老心疼人家,舍不得人家呗。”转头提起某人的手,眉头深锁,“啧,止不住血耶,都怪唐总裁坏事做太多了啦……”
唐睿瞄了他一眼,冷哼:“你心理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坏事。”
裴臻委屈地撇撇嘴,望着血流如注的伤口不作声了。
到了医院,医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裹在烟盒纸板上的针线,不见他洗手消毒带手套,也不见他上麻药,抓过唐睿的手,像缝麻袋似的缝了四针,完了给瓶淡红色的消毒药水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