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阴沈的瞪着她:
“你要我过去抓你?”他不死心,今晚就想把她办了。
出于女性的直觉,明月是不敢过去了,收拾好药箱就想退出去。
她厌恶顾城的所作所为,却又因为生活而拿他全无办法,毕竟大伯跟大伯母始终是偏向自己亲生儿子的--
顾城哪有那么容易放她走,看她出去,坐起身就要追,可刚下床,晕眩便跟着上涌,现在别说追,他连下床都困难。
“夏明月。”他眯起眼凝着她离开的背影,意识越来越不清醒。
在听到他的叫唤时明月的动作僵了数秒,这才匆匆的下楼,阴暗的走廊里亮着几盏小夜灯,随便推开了一扇客房的门,她走了进去。
在将门合上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手依然在抖,咬咬唇她抱着膝盖蹲下。
该怎么办?
想到顾城头上的伤,脸上的血色又一次褪尽,这次被自己打伤,顾城一定很生气,可她跟被关死在笼子里的小鸟似的,除了顾家再没有地方可以去。
当人慌到了极限时,一颗心反倒冷静下来了,她寻思着自己的退路,更思忖着明天要怎么面对顾城,只要一想到他的怒火,整个人便为之一颤。
她怕。
这个男人是疯子,是变态--她讨厌他。
咬着手背,她没有开房间里的灯,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还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借着月光她能看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自己却了无睡意,她得想个法子,一个能让自己在成年之前躲过他骚扰的法子。
一大早明月收拾好了行李跟在顾清身边,小姑娘低着头,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熊猫眼,明显是昨夜刚哭过。
“小城,你的头怎么了。”顾母撑着洋伞从别墅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提行李的佣人。
在瞧到顾城头上的纱布时,她惊讶的道:“你受伤了?”
“昨晚不小心磕到了桌角。”顾城拿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道。
“怎么那么不小心。”顾母不疑有他的斥责了两句,又关心的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顾城说着,眼睛不自觉的往明月那瞥去。
可以看到,小姑娘微微的颤了颤。
佣人接过她的行李堆到后车厢,这是临时下的决定。
一大早当明月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做时,顾清便开口让她回房收拾东西。
一家人打算在吃完早餐之后就驱车回市区。
“这么仓促?”顾城在吃早餐的时候不悦的回话。
“你不是整天嚷嚷着公务繁忙吗?”顾清没好气的说,翻过一页报纸,又朝明月道,“多吃点,一会路上别饿着。”
忽略了顾城向自己投注过来的视线,明月乖巧的点头。
这次回去明月没有搭顾城的车,就男人多次用眼神刮自己,她也跟铁了心似的没有妥协。
顾城的不愉的盯着她的背影,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昨天晚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的,如果不是中途晕了过去,非得当场办了她不可。
有顾清在场,他就算心里火气再旺也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踩着步子回到车上,并暗想着回去以后慢慢找机会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