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的诞生,无论给宫廷还是朝政都似乎带来了一阵显而易见的暴风雨。
不同于太后和陛下的兴奋,和冯家已经站在一起的各派势力都煌煌不安。长子的名份已成定局,只能暗自祈祷冯宁怀的是男胎。也好将来一较。
宫里冯宁一枝独大的局面也似乎渐渐地失去,李媛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崛起,外有娘家扶持,内有碧漪张罗,很多看不惯冯宁独宠的嫔妃和眼红冯家的世家勋贵都或多或少地投向了李媛。
面对这连番的暗潮汹涌,冯家人的反应让人摸不明,似乎对眼前的种种毫无所觉,一如从前般,既不阻止也不拉拢,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冯婉依然在离宫乐享天年,甚至兴致来了还会去抱抱小皇孙。冯熙依然做他的侍郎,平日娇妻相伴,闲时与知交谈诗论酒,好不自在。而最在风口浪尖的冯宁也依然怡然自得地窝在她的清扬宫,把琐事都仍给王质和张佑,偶尔还会跟拓拔浚闹个小别扭,也会去太后那里看看皇长子,甚至对待李媛和那些后宫嫔妃们都是温柔可亲的。
众人对此疑惑不解,又议论纷纷,但也激不起冯家和冯宁任何动作。拓拔浚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本就不喜欢李媛,看在她替他生了皇长子的份上才和颜相对,但她的得寸进尺让他更加十分讨厌。冯家和冯宁的隐忍却让他越加欣赏,对于冯宁更是心疼,便是越发的宠信。
“娘娘,她们也太嚣张了,不管管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拉!”侍棋气呼呼地走回来。嘴里止不住地嚷道。冯宁抬头一看,侍棋手里抱着一团东西,脸上大概因为吵架变得绯红。
“哎呀。没的小事都来烦娘娘,我平日怎么跟你说的!”冯宁还没开口。侍书便斥道。
侍棋嘟起嘴不甘地呢喃:“不是我怎么地,是浣衣局的人太过分了,你看,连娘娘的裙子都弄坏了!”说完便拿起手里地东西,摊开一看。。果然淡绿的裙子沾染了些许红色。
“那是串了色,你还拿回来干吗,扔了去!”侍画皱眉说道,不待侍棋答话,便推了她出去。
侍书小心翼翼地对着冯宁劝道:“娘娘,这一定是浆洗地人大意了,您别往心里去!”
“李媛以前就在浣衣局!”冯宁半响突然开口。
“是!”侍书愣了一下方答道。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宫里的人攀高踩低本就是常事,只是没想到我还没有低呢便迫不及待。以为有李媛撑腰便好这般作践我!”冯宁不待侍书劝完,便是冷笑道“你待会子让李贵去跟浣衣令好好说说。免得她得意得忘了东西南北。”
“是!”侍书只得点头,望着冯宁出了这口气心情能平静下来。
叶青青却在此时笑道:“你就算计较也别在现在啊。都快临盆了。到平安生下孩子再说也不迟。”
“我晓得!”冯宁叹了口气,转向张佑。“那些稳婆都可靠吗?”
“奴才查过,都可靠!娘娘放
“最近几天你们累点看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能平安生下孩子!”冯宁烦躁地说道,本来生孩子已经够可怕的了,再加上李媛要除了她应该会在她生产地时候动手,更是雪上加霜!
张佑和其他几人郑重地点头,成败在此一举。
冯宁吩咐完便自顾自地拿起托仪姐从外头带来的通俗小说看了起来,最近肚子经常隐隐作痛,烦得连诗书都很难看得进,宣了太医又说是正常现象。只得拿些哩词俗语解闷。
正看着肚子又是一痛,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屏住气,好不容易熬得一阵才过去。
就这样一下午肚子都是一阵一阵地疼,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侍书等人急得忘了张佑就懂医术要宣太医,却被冯宁一口回绝,太医来了还不如张佑呢,就是那些个套词,一点效果都没有,听都听烦了。待到拓拔浚进来时,冯宁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但不想他担心,便强笑着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