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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游龙戏凤,魂系何方?(1 / 2)

正当两人交欢在酣畅美妙之处,素娥忽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然而,就是从这个时候起,素娥便开始起上了她一生风流华美的历程。十五六岁的素娥,早熟得要命!丰姿绰约,花枝招展,袅袅婷婷,又懂得男女之事,难免要做出难以启齿的丑事来。

一天,她在宫内楼下的竹林中纳凉,花香鸟语,轻风徐来,好不惬意。正当她凝神于双鸟交啼的情景之时,她的表哥子蛮不知何时踱到她身边,轻轻向她问道:“妹妹,此处可凉?”

素娥一向与表哥子蛮眉来眼去,别有一番意思,便答道:“此处实在凉爽,表哥也在这儿小憩小憩如何?”

子蛮一听,噫!正合吾意,正中我怀!但又故意不坐下,在那儿假丝溜文,谦让着不肯坐下。

素娥又说道:“兄妹不是外人,在一起坐坐又何妨?”

经过素娥的再三相请,子蛮好不容易坐在了她的身边。这一坐可就坏了大好之事,那子蛮原本就是一条**好色之徒,这素娥亦已不是那往昔纯真无邪的少女。阴阳互感,两人谈着谈着便说起了不正经的下流之事;并且一拍即合,早把那什么天理人伦抛之九霄云外,实在丑恶无耻得可以,下流得美哉美哉妙妙哉!一时间,这表兄妹乘凉于竹林之下,喷云吐雾,翻云覆雨,阴水阳精,勾搭弹唱,不亦乐乎!

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世上根本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好事不久便被丫环荷花撞见。为了堵上荷花的嘴眼,于是素娥设计让子蛮诱奸了荷花。从此,主奴无界,双飞双栖,德伦无形,常常通宵达旦,****不绝于耳,秽形丑态不堪入目。

终于,子蛮渐渐形容憔悴、骨瘦如柴,一天不如一天的人熊样。不到两年时间,他竟一病不起,饮食不下,吐血而死。一代**子蛮,被美色狐仙所迷,就这样早早地把自己葬送。

世人何不切记,玩火者必**,沉缅于色必自毁于色,千万莫“赴汤蹈火”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在色肉乱情之火中丧生革命!为此,我们不得不承认下边这警醒世人的语句——

色是女人八宝妆,贪恋娇娥不健康。

纣王贪色江山失,周伐秦楚施刀枪。

董卓好色长安死,吕布戏婵下邳亡。

人若过分把色贪,袖里藏刀暗损伤。

美色迷魂似野狐,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君骨髓枯。

然而,素娥克死其表兄,并未偃风息火。不久以后,她嫁给了邻邦陈国灵公的公子夏御叔,人称夏姬,生有一个儿子叫征舒。御叔原本也是一名好色之徒,见素娥长得漂亮标致,便朝朝相狎,夜夜泻淫,日渐精力耗散,灯枯油尽,终至卧病不起,结婚两年,竟也是一命呜呼哀哉。素娥竟又克死了一条好色之徒!

但是,出人意料,这夏姬依然不甘寂寞,竟在御叔尸骨未寒之际,她又与御叔的好友孔宁勾搭成奸。随后,夏姬又与其朋友的朋友仪行父通款成曲,为所欲为。

再往后,仪行父吹嘘自己与夏姬如何如何狂欢作乐、翻江倒海,直吹得简直是云山雾海、漫无边际,似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这竟搅翻了孔宁的老醋缸。其一气之下,设计帮衬贪淫好乐的风流老手陈灵公,为他穿针引线,搭成鹊桥,以成全灵公早已对夏姬的妖冶美貌垂涎三尺的夙愿。于是,孔宁跑到陈灵公那儿,三句话没说完,便把话题转到夏姬之身,盛赞其儿媳妇夏姬如何体态娇美,雨润含香,如何性喜风流,那简直是天下无双,登峰造极,乃女中豪杰一个。

陈灵公闻言,无不喟然叹曰:“我早就是暗暗思慕她矣。但听说她已年过四十,恐怕已经是人老珠黄,就像雨后桃花、颜色尽褪矣!”

然而,孔宁却继续吹嘘润色道:“夏姬懂得房中术,所以至今音容笑貌依然象十七八的处女一般可人,更可喜的是她下体的仙洞更是紧绷有力、张合自如、如上口一般无二。”

陈灵公被孔宁说得昏然欲醉,自然扇动起了他心底陈封已久的贼性和渴望已久的淫兴,当下传令第二天要幸临竹林。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灵公便微服策马赶到夏姬住处,随身只带了孔宁一人。

却说夏姬得知国君要自己这里,早就一一准备停当,穿一身礼服在厅前迎侯。她一见灵公,便连忙上前拜谒致词道:“臣妾的孩儿征舒读书在外,我一人孤居于此,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远迎!”

你瞧瞧!其辞分明是在装腔作势、弄虚作假,她昨天就已经知道灵公要到她这里来,怎么说“不知主公驾临?”;但此言之下,她已向灵公暗示出“已无家人碍事”之秘。

虽说夏姬是在逢场作戏,惺惺作态,但依然如昔日一般声色莺呖、姿柔如仙。灵公一见,顿时瞠目结舌,心潮澎湃。他只觉得自己的后宫妃嫔佳丽都如同粪土一般,无一可亲可看,唯有这夏姬是天姿国色、娇姿欲滴,丰满艳丽,光滑夺目。啊!简直是赏心悦目、美不胜收!搂上一把、亲一口、云雨一番那多美哉!过一把瘾就死也值乎了!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灵公又要掩藏起自己的好色心性;初次见面,日语叫做“初めまして(はじめまして)。hazimemasite.哈鸡眉吗吸贴(hayimeimaxitie)”,英语叫做“howdoyoudo?哈哦嘟油肚?”,所以灵公不免也要向好儿媳装模作样一番:“寡人偶尔出来闲游,路经尊府,打扰打扰了。”

这分明是在自编自导瞎话,也就是“带盐的话——咸(闲)话!”没有这些话来作润滑剂,那多拘束,多尴尬?这些话说出来,那岂不是如“掩耳盗铃”一般自欺欺人却蒙骗不了人?只是他一时激动,竟忘说了“excuseme!爱克死克忧(优)之谜。”如若他会说,一定会把他这个好儿媳夏姬弄个莫明其妙、不知所云。

无独有偶,夏姬连忙俯身敛衽,请求道:“主公光临,使我这竹林大增其色,蓬蔽生辉,贱妾备些酒肴,不知主公肯否赏光?”她说着,便给个买不着的得爹一样,领着灵公、孔宁漫游园中。

此行此际,夏姬已脱了礼服,换上了便衣便装,更犹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真乃是秀色可餐,色、香、味、声俱全,别有一番雅致在乳峰,别是一番滋味在芯头。

到了后园,这里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花,荷池一方,花亭几座,中间有一高轩,朱栏雕楹,甚是宽敞清雅。这里就是夏姬与男人们宴乐的地方。她执盏定席,三人坐下,开怀畅饮。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花不恋人人自恋,酒不醉人人自醉。”

席间,灵公目不转睛,直盯着夏姬看;夏姬也是脉脉含情,盼送秋波。不知不觉,灵公大醉,卧于床上,鼾声阵阵。

孔宁见机对夏姬说:“主公很久以来就渴慕你的美貌,今天是特意来求欢的,你可要好生伺侯,让他满意噢!”你瞧瞧!他把这竹林当作了什么?简直就如高级妓院或是黑猫酒店一般!

然而,夏姬听了这话,嘴里虽然不说,可心里那个美呀!简直是心花就要奋然开放!她心里暗说:“让他满意,还是让我满意,还是是未知数呢!”

随后,孔宁不便留在这里,就到别处去休息了。他一走,夏姬便以香汤沐浴,换上艳服,以备灵公召幸。不一会儿,灵公酒醒,命荷花掌灯把自己引向夏姬的香闺。夏姬知道今天是大鱼上钩,正可供自己饱饮鲜羹、滋润甘露,久旱的身子今晚可该要遇上甘雨也!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烦。真是愁杀我也!

忽然,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正要开口问是谁,灵公已一闪而入。两人竟然差点是“默默无语两眼泪,只恨相见太迟晚!”

一时间,半时间,仅听到悉悉索索的“解衣宽带声”和一粗一细的喘气声。灵公将夏姬搂抱入帷,手忙脚乱地抚弄一番,只觉得肌肤柔腻,一触即化,令人销魂。论起灵公的那话儿,实在不如孔宁、仪行父二人,况且灵公又有狐臭,夏姬从心底里不甚愿意与他交欢,但灵公毕竟是一国之君,夏姬自然惧怕他三分,怎敢嫌恶?只好曲意奉迎,百般献媚,举足鼎力合作,一夜几番云雨,直将灵公哄逗得使出浑身解数,直至四肢难举,全身无力,委顿如泥,力倦而睡。

你瞧瞧!这好公公好儿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你情我愿的一对!可说穿了,就是一对奸夫**!狗打连环的一对老夫老媳!写书者、说书讲艺者恨之入骨,却又无奈。何必替古人担忧?只愿今生来世不乱耳目则可。

鸡鸣时分,夏姬推醒灵公,要他起身回宫,免得被外人知道奸情。这分明又是在“掩耳盗铃”,多此一举。恐怕此时其奸情早已是遍布朝野,流芳千古至今日乱世英魂。

还是灵公明达事理,他卧于香帐,怀搂夏姬,说道:“

我认识你实在是三生有幸,回过头来看看六宫,真是一堆粪土渣滓!腌臜臭婆娘!但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再享受你的芗泽玉体?”

此问正中夏姬芯怀,她一来担心自己**行径被国人知道日子难过,她还知道要一下脸;二来希望控制住灵公以享受富贵荣华,并使自己的儿子有出头之日。

于是,她含泪答道:“贱妾实在不敢欺君,自从我死了丈夫之后,不能控制自己。先后与孔宁、仪行父二位大夫有染。现在我有幸与主公有鱼水之欢,我应当断绝其他来往,一心一意侍奉大人。”

陈灵公听了这话,笑笑说:“难怪孔宁向我说起你的床上功夫时绘声绘色,引人入胜,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怎么知道得这么详尽具体?既然你已把实情告诉了我,我也不怪罪于你,只要我能常常见到你,与你温存温存,与其他人怎么样,就随你的便了。”噫!他还满大肚的!醋缸醋坛还很能盛货哩!

夏姬听了,芯花怒放,忙脱下自己的贴身汗衫,给灵公穿上,说道:“但愿主公见到此衫,就如同想起了我素娥。如主公有雅兴,你可与孔宁、仪行父二位大夫同来,我们来他个三人连床会战,岂不美妙痛畅?”好家伙!这素娥的仙人洞好大的口气!简直能一气吞吃这三位大人!试想,到那时,那三个老家伙如狼似虎,岂不把她撕破分吃了?

第二天,陈灵公早朝结束后,百官都已散去,灵公把孔宁留下,感谢他举荐夏姬的功劳。又召来仪行父,对孔宁、仪行父二人说道:“那种美事,你们两位爱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寡人?偏偏你们却占了先,是何道理?”呵!这陈灵公也许懂得“先入为主”之道。但是,孔、仪二位大夫若不先行尝试,又怎知夏姬之美而告知主公前去品尝?然而,孔宁、仪行父两人闻听主公这般相问,便一起推说此事乌有者也。

灵公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夏姬都告诉我了,你们两个色胆包天的老家伙还瞒什么瞒?”

嘿!“鸭子别说鹅摆腚,老和尚别说猪哼哼!”灵公竟还能说出这话。妙哉!妙哉!妙妙哉!善哉!善哉!善善哉!

还是孔宁善于辞令,马上回答道:“譬如有一味佳肴,大臣先尝尝,好吃,就进献给国君;不好,也就不敢进献矣。”

陈灵公听了,马上反驳道:“谬也!这明明是块熊掌,味道特好,先给寡人先尝尝也不妨嘛!”说着,灵公颇为得意地掀起外衣说炫耀道:“你们两人虽然先得了手,但你们可有美人赠送的情物吗?”

孔宁一看,是夏姬的一件汗衫,触景生情,扯开裤子,露出里面的锦裤,对灵公说:“这有什么稀奇的,你有我也有,行父也有。”

原来,孔宁有一次在苟合**时偷拿了夏姬的一条绣裤,并在仪行父面前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有本事,并把他与夏姬之间的美事绘声绘色地讲给仪行父听了。仪行父听得心痒意乱,却又半信半疑,孔宁就拿出绣裤,卖弄道:“你还不信,喏,这绣裤就是美人送的。”

据史记载,仪行父生得鼻高孔大,身材魁伟,又整日与风流成癖的陈灵公鬼混在一起,随主优游,寻花问柳,惯采花香,****,乃是酒色队伍里打锣敲鼓的拉拉队队员!他听了孔宁的话,又见到美人锦裤穿在孔宁身上,确信不疑,更是垂涎几尺,急得心中发痒,打算也要捞上一把油水,以了心愿。

于是,他千方百计买通荷花,与夏姬通上了《小荤曲》。这《小荤曲》曰:“一高一矮配成双,一长一短躺上床。睡觉上下不般齐,只要中间对得齐,管他上下齐不齐?”又曰:“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妹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灵飞上天。”再又曰:“绣花被儿两人盖,妹妹两腿快叉开。一个顶来一个挨,泼滋滋——铿、铿、铿!锣鼓声一阵响!冒出一股白的来!阴液阳精混合淌。”

喷云吐雾之后,仪行父对夏姬说:“你口口声声说与我恩爱如山,为什么不赠我一件贴身的信物?”

夏姬闻言,说道:“孔大夫是偷拿我的绣裤,哪里是我赠给他的!我岂会亏待你呢!”说着,夏姬脱下贴身的碧罗襦赠给了仪行父。仪行父如获至宝,万分高兴,忙揣在怀里掖好,美滋滋行云而去。

这正是刚才孔宁所说他和仪行父都有美人信物的经过。

陈灵公听后,哈哈大笑道:“我们君臣三人都成了夏姬的男妾。既然我们都有信物在身,赶明儿我们同赴竹林,与那妇人来她个连床大战吧!”

你听听!这竟是作为一国主公、作为一家老公公所说的话。真是“茶余饭后”所说的好良言!然而,有道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欲知后事如何,单田芳单大师说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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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讲者,或说作者,写者,在此大行插言古韵,无非是要向世人警戒——

美色迷魂似野狐,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催君骨髓枯。

色是女人八宝妆,贪恋娇娥不健康。

人若过分把色贪,精枯色衰失江山。

纣王贪色江山失,周伐秦楚施刀枪。

董卓好色长安死,吕布戏婵下邳亡。

请君切莫把色贪,袖里藏刀暗损伤。

就在这部《乱世英魂》里的“红道第一色魔”“采花大盗”李海健在万花宫大行奸淫之际,让我们再透过唐末乱世之中销魂楼以及两宫的朦胧垂帘,不知你是何种感觉:

销魂楼,黄纱罗帐,圆圆香床之上,一男一女正在阴阳合体,肉战不休!

坤宁宫,一个死亡幽灵一般的宫殿,透过那朦胧月色一般的闪光珠帘,只见那青纱罗帐之内,两条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摇床大战。其景其状,简直是令人望而生畏、脊骨发凉!

万花宫,穿过那缕缕夜光珠帘,朦胧可见,在那红纱罗帐之内,两名一丝不挂的宫女正在撮压啃噬着一条光洁如玉的女身。其形其态,其姿其状,正是三连合战,妙不堪言,其美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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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让我们暂且放下这宫廷内事,继续讲解古韵,看看这些“淫奔”男女竟究是何结果——

前文书说到,陈灵公要携俩位大夫去与夏姬连床大战,这三个愚物真是得意忘形,殊不知,这正是他们举身奉人而走向灭亡之际。

在此,说者还要插言,我们向来不赞成什么女人祸水论,历朝历代亡国的责任也不能由几条口碑不好的女人去承担。鲁迅先生说得好:“我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相信妲妃亡殷,西施治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话。我们认为在男权社会里,女子是不会有这种巨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男的负。”这段话出自《且介亭杂文?阿金》。

我们说灵公君臣自蹈末路,并不是明清之际的小说家认为的夏姬乃“天地间不祥之物”,因为她的**造成了君王被弑,贤臣被害,“陈国大乱”,把责任都推到夏姬的身上。其实,与夏姬有染的男人又有几个是正经之士?还“士大夫”,简直是“士小夫!”这品德败坏的君臣又怎能治理好若大的国家?正是灵公、孔宁、仪行父等人的淫行丑态,才祸乱了陈国,才使他们自食灭顶之灾。

到此打住,让我们接茬往下说。如果在此插播一段广告,你们觉得是不是要大倒味口?既然如此,广告在此暂不插播。

话说灵公、孔宁、仪行父一君二臣在朝堂上恣意戏谑,全无君臣庄重的仪态之际;而另一个人正为此痛恨得咬牙切齿,大骂无耻之尤,这人就是陈国正直的大臣泄冶。泄冶此人,素来梗直,刚正不阿,他忍无可忍,持笏赶进朝门,抗颜进谏说道:“臣闻君臣主敬,男女有别。今君臣宣淫,互相标榜,失君臣之敬,无男女之别,沦灭已极,亡国之道也,君必改之。”然后,他又向对孔、仪二人责骂道:“国君有善道,大臣应宣传之;国君有不善的地方,大臣应劝谏之。现在你们二人胡作非为,诱导国君,又在朝廷上宣扬这些污秽的东西,你们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正因如此,泄冶直指这君臣三人之过,使得灵公与孔、仪一主二臣对其怀恨在心。灵公竟然明智地认为:“我宁肯得罪于贤臣,也不愿失去竹林乐土!”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贤君,天下实在难找!

然而,此等人物从古至今的确也是为数可观。可以说比比皆是。有些有权有势有地位的高级人物就是听不进去逆耳的忠言相告,难道这种人物还少么?既然灵公有言在先,大奸臣孔宁、仪行父二人心神领会,买来一个死囚赦他不死,让其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泄冶秘密暗杀!其手段,简直要赛比“国共相争”时期老蒋手下军统局戴局长的暗杀伎俩。也不知道他们谁是谁的师傅!小巫和大巫也想比两下子。

自从泄冶被杀之后,君臣三人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利),不时同往竹林,一两次还是偷偷的,渐渐的就习以为常,不用再回避国人矣!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这个时候,夏姬之子夏征舒已渐渐长大,其得知母亲的所作所为,心如刀铰(绞),但又碍于他爷爷陈灵公也在母亲的绣榻之侧盘桓,万般无可奈何。

转眼征舒已长到十八岁,生得身材雄伟,勇敢善射,武功高强。

一天,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三人又来竹林寻欢,恰巧征舒来看望母亲,也在竹林,偶尔从屏风后经过,听到一主二臣叽叽喳喳地谈论什么,停下细听——

灵公说:“行父,征舒长得身材魁伟,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生的?”

孔宁插话说:“主公和行父年纪都不太老,够不上做征舒的老子。征舒的老子最多,到底是哪个生的,征舒的妈妈恐怕都说不清。”

三人说着,哈哈浪笑起来……

再说屏风之后的夏征舒听了又羞又恨,怒火三丈,暗暗回身锁上母亲夏姬的房门,不让她出来,转过来直扑三人的住所,令人快快拿下淫贼。

就在君臣三人正不三不四地耍笑之际,猛听到室外嘈嘈杂杂,孔宁探头一看,大叫:“不好!”三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起身撂蹶子便跑。越过马厩旁的短墙,直往竹林奔去。

征舒大喝一声:“昏君休走!”扯箭射向灵公后背,飕的一声,灵公得天独厚,被射中心脏,仆地而亡。孔、仪二人穿过竹林,钻出狗洞,狼奔逃命,连家也不敢回就逃到楚国去了。

陈灵公的被射杀,只是事情的开端,夏姬渐渐地能够看到自己的负面——令人讨厌的**、妖姬必定会有不幸的下场。

虽然围绕于夏姬四周的男子,一个一个地都陷入不幸的境遇,但是她的再度沉迷于很多男子之中,实在不得不让人觉得她实在是太厉害了,千年难遇的一条人间尤物,物以稀为贵呀。

由于夏姬的淫名远播天下,夏征舒杀掉的主君,当然他也是夏姬的一条情夫,这无疑给邻近的诸侯一个藉口。战乱频频的春秋时代,只要有藉(借)口,立刻就有人起兵造反。何况夏姬又是世上稀有的尤物,好色的诸侯早已垂涎三尺。连楚庄王出兵占领陈国的领土,目的当然也是为了夏姬一人。你瞧瞧,战争不是源于女人么?或者说不是源于男女之间一种“**望”么?

楚庄王杀掉夏征舒,并把夏姬带往楚国。生于郑国的夏姬使郑国的公子蠢蠢欲动,嫁到陈国令陈国的男人坐立不安,现在又移往楚国,第三度使楚男子射出热情的视线。令人朝思暮想的夏妖姬,仍旧是生得妖嫩欲滴,就像女王蜂一般,让男人为之而鬼迷心窍。

楚庄王、令伊的高官子反,和子反同样是高官的连尹(发yin音,notyi一,伊)襄老,甚至襄老的继子黑要都包围着夏姬,为她痴迷,为她疯狂,连本想劝他们,给他们忠告的申公巫臣,也完全由衷地迷恋着成熟诱人的夏姬。

贪婪夏姬美色的楚庄王,想尽办法想要把夏姬纳入后宫,但是却被巫臣阻止。他认为只为了得到一名女子,而影响到称霸大业,实在是没有必要。楚庄王和子反断绝关系,也是巫臣的进谏。

“夏姬是个不祥的女人,大王并不是不知道,男子为她而失去生命,国家因他而灭亡的不可胜数。子蛮、灵公、子公、夏御叔、征舒、孔宁和仪行父的死全是因为她,天下还有比她更不祥的女人吗?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于是,庄王便听信了巫臣所言,把夏姬许配给连尹(发yin音,notyi一,伊)襄老。翌年,襄老战死,夏姬又和黑要私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日近暮年的夏姬不无感慨地说:“我确实一直想燃烧生命,也和很多男人一起爱过、疯狂过、哭过、笑过。反击权谋术数,操纵国际政治,使得很多男子卷入漩涡,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未来的日子已经不太多,我只想过着稍微安定的日子。”

回到自己土生土长的故乡郑国以后,夏姬正式接受了大政治家巫臣的求婚!你瞧瞧!这成了啥事?巫臣劝人不劝己,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却又向她求婚,真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呀?就像两千把年之后的发达社会,82岁的杨振宁娶了个“28佳人身似酥”的翁女人,真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呀?或者说他(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呀?直到96的杨和42岁的翁还一样一样地恩爱如初,你说怪哉不怪哉?

据作者前文自述里及后文“56、迭宕家谱”和“61、游龙戏凤,魂系何方?”“68、最纯真的爱”等章节中有言论曰:历史就是战争,历史就是爱情;战争的根源,源于爱情,源于**望。其实质也就是说战争源于女人!这话不管正确于否,毕竟历朝历代均有数不胜数的见证。不信,各位尽情举例推试,不管你是正推,还是反推,必能查出其根源所在——无非就是在于女人、在于爱情、在于**望。

其实,上面楚国攻占陈国的领土这一事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楚国早有图谋陈国之心,现在夏征舒竟弑杀了灵公,正好援之以话柄,借机进攻陈国。征舒在战争中阵亡而死,死得英雄;夏姬被俘虏至楚,这条美人再次得幸!

据史册记载,孔宁和仪行父曾图谋让夏姬去勾引楚王,但征舒阴魂纠缠住他们两人,使孔宁变疯,在杀死自己的妻儿后自杀;仪行父也在绝望中自溺而死;死得好惨!大色鬼的好下场!

然而,战争总是让美人走开,让美人于战争争执之中获得真主!故此,夏姬又在楚国寻得安乐窝,继续撒放淫风,再蓄男妾等各种泄淫工具,重温竹林会战,直至吸取了足够的元阳真气,炼就“内丹”,腾云驾雾而去~~~~~~

据说夏姬和楚国大政治家巫臣手牵着手,以桃源乡为目的逃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据说这条“淫奔”之女已化为狐仙,至今存活于世。你可小心落到你身边。

《诗经?鄘风?桑中》的诗篇,很适合夏姬的奇闻佚事,正合乎她的终结——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好一个郑国产的美女素娥,竟引出这么多的故事,乱陈淫楚,实乃天下罕见的**尤物。然而,在那上古春秋,以五国“春秋五霸”为首的列国分争天下,天下大乱。其时离远古蛮荒时代不远,淫风正炽,秽闻层出不穷,郑国产出此等**,当不足为怪。欲知当时郑卫等国的炽人淫风,此诗足矣——

郑风何其淫?桓武化已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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