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见江北活神仙掐着手指算了算,说道:“耶无害!……耶乃八画,对应坤卦□,名无害乃是十四画对应坎卦□。姓名合起来对应的便是八八六十四卦中上坤□下坎□的师□卦及四爻。其卦辞曰:师贞,丈人吉,无咎。其爻辞曰:师左次,无咎。”
闻听江北活神仙的一席话,耶国文不由代众人问道:“这辞中涵义深奥,请老神仙为我们再作详解。”
“嗯!详解那是一定的!”只见江北活神仙呷了一口茶水,说道:“这师象征兵众、军队和军旅,含有战争之意。丈人是指贤明的长者,在这八卦指军事统率。合起来的意思是说筮得师□卦,象征军旅,对于将帅采取军事行动非常有利,必无灾祸。爻辞的意思是说军队驻扎在左方,准备随时撤退,可免遭灾祸。如此看来,你家三公子耶无害日后必是将帅之材啊!”
“老神仙过讲了!”耶国文反而寒怆着说道,“我那玉儿何德之有,而且他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岂能是将帅之材?”
“嗳?”江北活神仙不以为然,道:“老先生若是不信,你可以告诉我三公子出生的年、月、日、时,让我来用他的生辰八字来准确测卜一下。”
“好也!”耶国文随声应道,“我那玉儿是出生在唐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初六申时。”
江北活神仙闻听此言,便一边搬动着左手指,一边思索着说道:“如此说来,你家三公子耶无害的生辰八字便是乙巳年,丁亥月,壬寅日,庚申时。其胎月应是唐僖宗光启元年正月。根据年上起月法则,‘甲己之年丙作首,乙庚之年戊为头’,所以这光启元年正月应是戊寅月,也就是你家三公子的胎柱。”
说到此处,只见江北活神仙已将三公子耶无害的生辰八字和胎月写在耶国法的之下,然后继续说道:“这四柱天干为乙木、丁火、壬水、庚金,四柱地支为巳、亥、寅、申四位。乙木长生在亥,丁火长生在寅,壬水长生在申,庚金长生在巳,四柱地支为四孟,五行四大长生俱全,如此富有生气的大吉大利之生辰八字,必主此人文武双全,定会得到特殊尊荣而且有升官之贵也。”
闻听这话,耶国文更是以下怀疑地问道:“老神仙!我们都知道,世上万物和人的命运时刻都在变化,这一成而终生不变的生辰八字怎么会确定人一生的变化?况且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嗳!这可是多年积累下来‘五行八卦定乾坤’的经验,老先生若是不信,咱们日后可见一番。”
“老神仙!请不要生气!”只见耶国宾随即笑容满面地解说道,“我兄弟是要问你,我那侄儿的命运是怎样由生辰八字推得而来的?”
“噢!”江北活神仙不由应声说道,“其实我刚才的言辞之中已经解释了生辰八字如何确定人生命运的道理。你看,你家侄儿耶无害的四柱之中各各含有生气,正是‘卦逢生气,天德合,世世长年’之吉兆。更何况他的本命乙巳在六十年甲子中纳音为‘覆灯火’,这说明三公子为火命人。这里的覆若以反覆的覆及覆盖的覆来解,应该是覆灭灯火之灾之意;如果这覆以恢复的复来解,正是恢复家族生气以至灯火辉煌、光宗耀祖的人生命运!”
“好!好!如此甚好!”耶国宾闻言不禁啧啧夸赞道,“我想我那侄儿将来也必是大有出息。只要侄儿能恢复家族生气以至灯火辉煌、光宗耀祖,我们老哥俩虽在九泉之下,也是倍感自豪哪!”
再说此时的耶国文听得此话,也不禁赞同地说道:“这倒也是!我那玉儿若能再次振兴耶家、光宗耀祖,也是我所求之不得的。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会死不瞑目。”
“嗳!老先生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悲惨!”只见“江北活神仙”又接着说道,“你若对此还有怀疑的话,我可以再用袁天罡称骨算命法给你家三公子补算一卦,看看这两种算法是否相符?”
“好!好!多谢老神仙!”耶国文不由连连致谢道。
“嗯!”江北活神仙此时捋了捋胡子,又振振有词地说道:“你家三公子出生在唐僖宗光启元年乙巳年十月初六申时,其年、月、日、时所对应的斤两分别是七钱、八钱、一两五钱、八钱,合计是三两八钱。根据三两八钱的称骨歌,其歌辞曰: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学门姓名标。待看年将三十六,蓝衫脱去换红袍。老先生,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说话之间,江北活神已在“耶无害”的姓名之后作了“骨算记录。”
“多谢老神仙为我那玉儿算出如此吉祥之卦。不过我还想请老神仙为我的云儿算上一卦。因为玉儿和云儿虽然长幼相差一岁,但是他俩却是长得极为相像,所以我想知道他俩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这时,江北活神仙不由顺着耶国文的眼神望了望那静坐一旁仔细聆听大人讲话的英俊少年公子耶天云,说道:“请问老先生你这四公子的出生年月如何?”
听到问声,耶国文便向耶天云示意道:“云儿!把你的出生年月日时讲与老神仙。”
“是!父亲!”只见耶天云应声答道,“我是唐僖宗光启二年三月十八日辰时。”
闻听此言,只见江北活神仙在纸上“耶无害”的名字前添上“三公子”三字,随后又在正南接着写上“四公子耶天云”,同时说道:“三公子是乙巳年出生,四公子比三公子小一岁,所以四公子出生的年月便是丙午年三月十八辰时,其对应的斤两分别是一两三钱,一两八钱,一两八钱,九钱,合计是五两八钱。其称骨歌辞曰:平生福禄自然来,名利兼全福寿偕。雁塔题名为贵客,紫袍金带走金阶。”
江北活神仙此言既出,顿时耶家大堂内是一片哗然赞不绝口,纷纷将羡慕的目光投向四公子耶天云。然而,此时的耶天云见此景,不禁一阵面红耳赤!连忙起身说道:“你们干吗都这样看着我?这是没有的事。”
这时,只见耶国宾微笑着向四公子耶天云说道:“小侄儿!你别急,先坐下请老神仙看看你的生辰八字如何?”
于是,在耶天云应声回座的同时,江北活神仙已在四公子耶天云的名字之后写出相应的生辰八字,说道:“四公子的生辰八字是丙午、壬辰、戊申、丙辰。胎月正是光启元年六月,根据年上起月法则,‘丙辛必定寻庚起,丁壬壬位顺水流;乙庚之年戊为头,甲寅正月戊癸求’,而光启元年乃是乙巳年,所以此年份的六月应是癸未月。其年柱在六十年花甲之中纳音为天河水,也就是说四公子为水命人也。”
“啊?!我为水命人?!”此时的耶天云闻言不禁大惊道,“我三哥为火命人,这岂不是水火不相容而相克么?”
“四公子不要惊慌!”只见江北活神仙依旧从容镇静地说道,“待会我为你们家族测算命运时,自会道出其中的奥妙所在。现在先让我来解解你的生辰八字。”
话说之间,江北活神仙的一双炬目已深入到他面前的字里行间。他那灼灼的眼睛仿佛能刺穿一切,更能看透前程的虚无飘渺以及灿烂的辉煌。然而此时的他,二目凝视着四公子耶天云的生辰八字,早已是心中念念有数矣!
再说这耶家大堂之内个个拭目以待的众人,早已被江北活神仙的说辞吸引得是出神入化、外事皆休,无不举目凝望着江北活神仙的音容笑貌,亟待着他赶快说出家族亲人的前程命运。然而,非但如此,他们更希望的则是,但愿活神仙也能卜算一下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但是,江北活神仙面对这济济一堂的耶家老少,越发显得从容不迫而泰然自若。基于此形,这大堂之内的众人不免要生起一种急不可待的心情。
再看此时的江北活神仙已开始手拈胡须,悠然美哉地说道:“四公子的生辰八字丙午为天河水,壬辰为长流水,戊申为大驿土,丙辰为沙中土。土虽然克水,但水也反克土的。四公子的八字之中正可谓是水土相当、吉凶祸福可平分秋色也。”
“啊!……”耶国文闻听不由惊讶道,“你是说我家云儿的命运是吉凶和祸福并存的!?……”
“正是如此!”只见江北活神仙依旧坦然自若地说道,“不过老先生不必惊慌。有道是‘吉凶祸福同时在,阴阳转变一瞬间。’这就是说凶灾祸福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人若有凶有灾有祸有害有劫有难,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相反之下,劫煞吉则聪慧灵敏,才智过人,事不留行,胸藏万象锦绣,高明迅疾,武德横财,即乃是生旺与贵煞建禄相并也。故有辞曰:劫煞为灾不可当,徒然奔走名利扬。须防祖业消亡尽,妻子如何得久长。四位逢生劫煞来,当朝振业是儒魁。若兼官贵在时上,更值名标御史台。劫神色裸遇官星,主执兵权助圣明。不怒而威人仰慕,须令华夏悉安荣。由此观之,劫煞之神虽然主凶灾、主病伤刑法,但如果是吉神、喜神或是用神,则主此人好学上进,事业心强,工作勤恳,遇事果断,可创一番事业而光辉一生!”
众人闻听江北活神仙这一席精道之言,各自内心不禁是渐渐明朗释怀。尤其是四公子耶天云,他不仅已把江北活神仙的至道之言铭刻于心,而且感悟出蕴含其中的微妙和神奇,并且他至此已决心暗下,决心以此来充实自己的头脑并指导他日后的行动以达到趋吉避凶、危而不险不害的心中愿望。
然而,耶天云此时的内心并未就此驻留。他在此一瞬间早已想到三哥耶无害名字解析以及称骨歌谣和生辰八字,他那覆(复)灯火的人生命运仿佛正能照耀和引导自己将要光辉的一生;因为在他心目之中,三哥以及他那才识德行正是他所崇拜和向往的偶像;而且依照家父的教诲,他无时不刻在向着他的三哥耶无害看齐。睹物思人,顾名思义,他渐渐明白家父为他三哥取名为无害的良苦用心和内在的涵义。在他心里,也许这“耶无害”的名字仿佛正映衬着江北活神仙所说的“吉凶祸福同时在,阴阳转变一瞬间。”的箴言。但是,将己比他,说到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却没有他三哥“耶无害”那一样的意义,更没有他那名字所对应六十四卦之中上坤下坎的师□卦,也不知道他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将会暗示着什么样的卦辞;也许,他就是“蓝空阔野上空里的一朵流云”,虽然它是“闲云野鹤”,但它“至始至终”都是“高尚纯洁”。
想至此处,耶天云忍不住向江北活神仙问道:“请问老神仙,我的名字是什么样的卦辞?”
“噢!……”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相视一笑,道:“我正要说及此事。不过在此我可告诫四公子,这姓名的笔画与卦象相联系,绝不可盘根附会而深信不疑,它只不过是向你预测出一些吉凶祸福的事情,用以提醒你注意趋吉避邪而努力奋争,万不可以认定名字的卦象会注定终生的命运。”
“多谢老神仙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只见耶天云随声应道。
这时,又见“江北活神仙”手提笔杆在“四公子耶天云”的生辰八字之后、边写边说道:“耶天云!……耶乃八画,对应坤□卦,名天云八画对应也是坤□卦,姓名合起来对应的依然是上下皆坤的坤□卦。正和四公子的叔父耶国法的卦辞不谋而合!”
“哦!……”闻听此言,大堂内的众人不禁是一片惊讶之声色。
就在这惊悟之间,只听江北活神仙又念念有词地说道:“在八八六十四卦之中,乃是一卦乾,二卦坤,三卦屯,四卦蒙,五卦需,六卦讼,七卦师,八卦比。其中坤卦的卦辞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不过四公子的名字所对应的爻辞却与其叔父耶国法不同。因为耶天云的名字总共是十六画,而耶国法是二十四画,前者爻辞曰:括囊,无咎,无誉。后者的爻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然而这爻辞虽说不同,四公子也应知道,这六爻之间又是可以相互爻动而关连的。这也就是说,四公子的爻辞也有可能会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情况。所以四公子万事要以预防不主,切莫让凶灾不知不觉地降临身上。若问何以至此?那就需要人慧眼常存、宗观全局,避凶灾劫煞于一线一瞬之间。因为人之气血周围,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吉凶祸福无时无刻无地不存不在,是既危险凶恶又安全福荣的阴阳之相;只要认清这一事实,而且用以指导你的思想、语言和行动,我想那则会福安常在而无凶险降临;即使你穿行在万丈艰险凶恶之中,那也是有惊却无险无害!”
“妙极了!”耶国宾不禁惊喜地一拍大腿,接着称赞道,“老神仙果然是博古通今、神圣明鉴,实在令我们全家受益非浅、感悟颇深!我一定要让子孙后代谨记先生之言,教导他们趋吉避凶、万不可一意孤行而致撞上劫煞尚不肯回头!”
“老先生说的是。俗语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世上新人赶旧人。’我看老先生的家族后代必然是子孙昌盛、家业兴隆!”
“多谢老神仙的吉言!”耶国宾更是满心欢喜地说道:“现在就请你为我们的家族命运卜算一卦。”
“这勿需着急!”只见江北活神仙望着耶国宾说道,“在测算你们家族的命运之前,我应将你们家谱之中嫡系亲属的生辰八字一一作以测算,这样便可以宗观全局测卜整个家族的命运。”
闻听此言,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哥俩不由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老哥俩相视会意之时,只听耶国文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老神仙先为我的大儿子宝儿算上一卦。”
且说在一旁就坐的大公子耶东升闻听家父之言,便连忙起身推辞道:“伯父!父亲!我看还是请老神仙先为我堂兄家林卜算一卦吧!”
“嗳!”只见耶国宾微笑着向耶东升说道,“宝儿不必相让!这是我与你父亲一致决定的。因为你们兄弟三人都在此,只有玉儿尚出门在外,而现在我只有家林还在身边,家森在任江南东道温州刺史,家权又远在皇宫大内侍卫皇上,所以理应由你们兄弟几个先来。”
“多者先来嘛!”只见江北活神仙也乐呵呵地冲着众人说道,“请耶大公子道出名姓,我先为你测算人生命运。”
闻听此话,耶东升随即说道:“我看老神仙做事不凡,你能否为我和家林、金风、天云四人同时测命算卦?”
“哈哈哈……”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大笑。然后,他又仰面望着大公子耶东升说道:“其实我早已将你家父辈及兄弟之间的姓名笔画一一跃然纸上,现在所缺少的,就是你们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
耶东升闻听此言,不由凑上前望了望桌面上的白纸黑字。一目了然之下,他果然见那白纸上依次排列着耶国宾、耶国文、耶国法以及耶家林、耶家森、耶家权和大公子耶东升、二公子耶金风、三公子耶无害、四公子耶天云共计是十人的名字!
于是,耶东升见机说道:“看来老神仙是要我们全将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说出,然后再一一为我们测算命运?”
“是的!你们现在可以一一报上前来!”
这时,只听大公子耶东升应声答道:“老神仙!我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六年五月五日寅时。”
于此同时,江北活神仙早已用笔记下大公子耶东升的出生年月日时,然后说道:“好!请二公子接着说。”
再说此时的二公子耶金风听到江北活神的相请,便也起身向前,说道:“老神仙!不才出生于唐僖宗中和元年三月三日寅时。”
“嗯!中和元年……”只见江北活神仙记下二公子耶金风的出生年月日时,便转首向着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人说道,“现在请你们老哥俩也报上你们的出生年月日时。”
闻听此话,未等耶国宾开口,只听耶国文已先发言道:“兄长!我看还是先把我那三位侄儿的出生年月日时报上,然后我们再说也不迟啊!”
“这……”耶国宾不由一愣,随即点头应许道,“也好!家林哪!你给老神仙报出你的出生年月日时。”
“是!父亲!”只见耶家林立身站起,向江北活神仙说道,“老神仙请记,我的出生年月日时是唐僖宗咸通元年二月二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提着笔杆,俨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说道:“请老先生道出你家另外两位公子的出生年月日时。”
“次子家森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元年八月十五日午时。”只见耶国宾应声答道,“三子家权出生在乾符三年七月十五日辰时。”
“嗯!……”江北活神仙又捋了一下胡子,说道:“现在就缺你们老哥俩的生辰年月。”
“老神仙请听好!”只见耶国宾又接着说道,“我出生在唐武宗会昌元年九月九日巳时,恰是在重阳节日;我的国文兄弟出生在唐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八日辰时。”
“对!正是如此!”只见耶国文点头应道,“我是出生在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初八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已放下笔杆,说道,“请你们各位老少听清记清了,我即刻道出你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和前途命运。”
于是,江北活神仙又是一阵滔滔不绝的漫长说辞,一一道出耶家老少各自关切的话题。
一时之间,这“五光十色”的人生命运便如“天女散花”般地落到耶家客堂之内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每一双耳朵里。让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耶家父子之间也似乎感觉品尝到人生的酸甜苦辣和坎坎坷坷;其中的哀怨喜悦,其中的沉寂和喧嚣,也自然而然随着江北活神仙那“漫天飞舞”的说辞在此起彼伏。……
试问江北活神仙究竟道出了什么惊言妙语,耶大家族这“榜上有名”的十人究竟命运如何,在此必须暂告一个段落。也许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会从中发现。因为此时此刻此境的外面世界,正发生着一个与耶大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故事。
其实这事也并不是一个刚刚发生的事件,应该只能说是前事的接演。因为下面这即将要展现给各位的场面,其根源是在“蜀东六雄”曾经离开嵩山少林“取道汴梁”之时,就已经埋下灾祸和劫煞的祸根。但这并不是上帝和神的意志,而是人的意志和人的行为所注定的根源以至结果,是“物质的反应”的体现。然而,一切事在人为,如若当事者能认清形势,走好关键的几步,自然而然,事情会驶入他内心所愿的正常轨道,而不致驶入歪门斜道。于是,这扭转乾坤、趋吉避凶的局面也就能牢牢地掌握在当事人之手!
就在汴梁城内刘爷府的大堂之内,只见一位彪形大汉正快步来到地痞土王爷刘大横和其夫人军师的面前。
你道这位彪形大汉是何许人也?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这位就是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在“擂台武试”之前,奉静眉道长之命前去巴蜀东道万年寨刘振天之处取《南天剑谱》之时,远在汉水南岸安康城一家饭馆之内一掌打昏的刘三横。其实到现在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衣冠楚楚、人五人六的。
“大哥!嫂夫人!”只听刘三横向刘大横夫妇匆匆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获息,巴蜀东道已被洪水淹没。那可是一泄千里、一马平川,耶家庄已不复存在,而且耶家之人已全部迁居到徐州耶国宾府下。”
“嗯!这么说那叫‘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也随家人到了徐州?”只听那女人冷冷地问道。
“是的!嫂夫人!”只听刘三横接着说道,“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叫‘卷地风’的黄世英已背叛耶金风随西庄王古西天移居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可其余的四位还是随耶金风去了徐州。”
“好!这回我可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只见刘大横霍地站起身来叫道,“他耶金风等竟敢在我府里横冲直闯,杀了我的许多弟兄;他不仁,也休怪我刘某不义。我要率众杀入徐州,再次将他耶家夷为平地!”
“夫君!不用急!”那女人又慢吞吞地说道,“一切从长记议!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虾兵蟹将的,岂是那‘蜀东六雄’的对手?三弟在西域多有交往,何不让三弟多请几位西域高手来对付耶金风?”
“嗯!……夫人说得甚是!”刘大横不由眉飞色舞,转而向刘三横问道,“但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闻听此问,刘三横满口应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最起码我能请来五位喇嘛和三名江湖高手!”
“但不知三弟请的都是哪几位?”只听那女人又问道。
于是,刘三横有些自诩地回答道:“我在西域活动多年,当然很熟悉那里的情况。象西藏喇嘛教共分红、黄、蓝、白、黑五个派别,当然就有红、黄、蓝、白、黑五种教徒。其中红衣教与中原少林交往密切,而且它和黑衣教是堪称势均力敌的两大教派。虽然五教之间存有瓜葛,但这五教之中都有我结交甚密的高手。所以我会从这五教之中各请一位前来助战。至于另外三位江湖高手,那就是我在安康城结识的,号称‘黄河三剑客’。他们就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太棒了!”刘大横禁不住一拍刘三横的肩膀,夸赞道:“真没想到,三弟在外多年已结识这么多的江湖剑侠,果然没有白混!既然如此,你马上多备银两,速办此事!”
“是!大哥!小弟即刻去办此事。不知嫂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嗯!你顺便派人到东海蓬莱山将你二哥刘两横也请来助威!”
“小弟明白!不出三日,人马便会陆续到位!大哥!嫂夫人!小弟告辞!”
于是,刘三横抱拳拱手,转身离去。望着刘三横的身影,那女人不由缓缓地从座上站起身,慢慢走至刘大横身边,说道:“夫君!听三弟说,耶家与那西庄王古西天早有深仇大恨,在巴蜀东道与古西天争权夺势,此次我们何不趁机也将古西天拉到我们这边来共同对付耶金风?”
“噢?何必多此一举?”刘大横却趾高气扬地说道,“单凭我们刘家三兄弟的人马便可将他耶家杀得片甲不留,何需为此再劳神费力?”
“夫君!你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小看了古西天!”那女人接着向刘大横说道,“他不是曾经弄得耶金风家破人亡么?而且那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不也被他逼迫得离开了家园?更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家兵数百,如若我们能请得他来,也许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报我们心底仇恨!你说是吗?夫君?……”
“嗯!……”刘大横不由默默点了点头,道:“夫人讲得甚是!如若请得他来,我们刘家人马倒可以坐山观虎斗、回收渔翁之利!很好!很好!可是怎么才能请得动他古西天?”
“哈哈哈!……”那女人禁不住一阵狂笑,然后她又收住笑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古西天与耶家有仇在前,我们请他,他何乐而不为?”
“好!夫人!就照你说的去办,我们即刻带纹银三千去请他!”刘大横牙一咬、心一横,撸了一把袖子作出了决定!
“不!要带纹银五千和八百黄金去请!”那女人却马上闪着一双蛇眼向刘大横建议道。
“哇?夫人!你的口气不是太大了些?”刘大横却有些心疼地瞪着“牛蛋眼◎◎”望着夫人说道。
“夫君!我们府中多的是钱财,要办好此等大事,怎可爱惜钱财?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嘛!他古西天一旦接受这些重金,怎不会替我们刘家卖命?”那女人已喜形于色地碰了一下刘大横。
“嗯!嗯!……”刘大横不由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我的夫人军师果然是‘胜似张良赛诸葛’!我的弟兄们送你这一绰号,我还一直不信,今日你所言之事,我算是服了你啦!”
“贫嘴!”那女人不由一指刘大横的脑袋瓜,说道:“我是女人,怎能和男人相比?说我是‘胜似吕雉赛则天’倒还差不多!”
“嗳!夫人!”刘大横却又转而说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大军师才与他张良、诸葛亮相比,不过你要有那吕雉和武则天的本领,也是我刘大横的荣兴和福气呀!”
“你又在耍贫嘴!此事不可迟疑,我们应火带备马前去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
话说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古西天府内的大堂之上,只见古西天和几位兄弟正在推杯换盏、叫嚷不休!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那酒宴桌边共坐有男女六人:在古西天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白水仙、贾云,东面是一位紫衣武士,西面正是古西天的结拜三弟“卧地无影”西门霸,南面却是那背信弃义的“蜀东六雄”之一“卷地风”黄世英!
席上,只听那东面的紫衣武士说道:“大哥到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已近三月之久,不知大哥日后还有何打算?”
闻听此问,古西天不由猛地放下酒杯,说道:“我在此虽然占据了一些田宅院落,却这要比起我在巴蜀东道西山庄时的地盘,实可谓是九牛一毛!最可气的是这老天作怪!我已经拿下万年寨、耶家庄和西山庄的所有地盘,可全被他娘的一场洪水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全变成一片洪水河滩,让我丢弃了所有的田园山庄。回想起来,我感到很是惋惜。失去的再也难以得到,实在是一场惨重损失!”
“大哥不必伤心!”只听西门霸接过说道,“我们可以在此继续扩充地盘嘛!”
“是啊!大哥!”只听“卷地风”黄世英也帮腔说道,“我们在此又得以二哥的支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扩张我们的事业和领土。”
“嗯!”古西天不由掠过一丝乐意,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在此又能向何处扩张?”
听得古西天的心中顾虑,黄世英便趁机说道:“大哥!我正有一事要向你说起?”
“黄四弟说来让我们哥几个听听!”古西天连忙说道。
“我已打听耶金风和家人已迁居到徐州他伯父耶国宾的府下,而且那耶国宾也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田宅钱财数不清,我们何不趁他耶金风根基未稳,再次拿下他耶家的地盘,一举将他歼灭,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黄兄说的甚是!”只见西门霸赞许道,“大哥!此事宜早不宜迟,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必留后患。”
“哈哈哈!”古西天闻听不由大笑道,“如今耶金风已是今非昔比,量他成不了什么大气侯!单说《飞龙剑法》,上下册我们已全部拿到并且练得炉火纯青,想他耶金风目前的武功必在你我之下。你们想想,他现在独臂一条虫,还是我们四人哪一个的对手?”
此话一出,这四人不由笑作一团,继续满酒畅饮。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家丁前来报告道:“庄主!门外有位自称刘王爷的人前来求见!”
“噢?刘王爷?!……”古西天思索着说道,“他是哪来的?”
“他说是从汴梁城而来!”家丁回应道。
“噢!……”紫衣武士不由恍然惊悟,说道:“大哥!这刘王爷就是我曾向你提起的汴梁一霸,人称土王爷刘大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