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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苍茫两地心忧忧(1 / 2)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首晚唐诗人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正是他离开江南以后的佳作。这首诗,风调悠扬,意境优美,千百年来一直为世人所传诵不衰。多少年来,扬州之盛,唐世艳称,时有“扬一益(成都)二”之称,其经济文化之繁荣昌盛竟数天下第一!当时此处的大都会是山清水秀,绰约多姿,富丽豪华,气象万千,十里长街,美女如云,车水马龙,花枝招展,舞榭歌台,风云密集。为此,历代文人墨客已为它留下不知多少脍炙人口的美丽诗篇以及凄凉哀惋的词里行句!二十四桥,时至今日已有两种说法:一说扬州城里原有二十四桥;另一说法是:即指吴家砖桥,因古时曾有二十四位美女吹箫于桥上而得名。

第二清晨,正是五月丁卯日,即十六日清晨,天刚朦朦发亮,“扬州八虎”和“蜀东六雄”一十四人一直来到“扬州二十四桥”之上。这正是一座由砖砌而成的吴家桥,下面流水潺潺,片片扁舟轻轻划过。恰巧,一对身着流光异彩的情侣与他们擦肩而过。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对情侣乃是来自东海扶桑的佐藤浩川和青秋典子。据说后来这位东海扶桑女子,也就是这位日本女子青秋典子化名中国名字为丁沛芝,不仅是位美若仙狐的女伶歌妓,而且还是位含而不露的高级间谍,同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杀手,乃是杀死“小李飞镖”李小龙的凶手之一!但这已是多年之后的事,漫长的岁月尚在后头。在如今的良辰美景之下,谁还会想到这些呢?此时此刻,英雄的侠客走在这座富有美丽传说和诗情画意的砖桥之上,景致逸人,佳人如梦,岂能不令经游此处的游子们诗意盎然?

此时,桥上的行人尚寥寥无几。然而,这骑马慢行的一十四人却听到一阵凄凉幽长的箫声。这箫声,必是暗含着无限的凄冷和哀怨。

众人不由纵目寻望,只见桥头端坐着一位泪流满面的白衣女子,她正凝思着双眸吹动一杆长箫!对于眼前的行人,她好象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这在她心里,已是可有可无的事;她的心思正处于一种杂乱而又单调的境界里,又有什么会唤醒她的注意?

这时,杨金虎对耶金风说道:“这是位很可怜的女子!父母双亡,遭人强行纳妾!可她现在已半疯半傻。真是红颜命薄、令人痛心!”

“噢!……”耶金风凝望着高马之下的吹箫泪女,默默点了点头!恰在此时,一阵东风吹来,吹散了这吹箫泪女的秀发,一直掩盖住她那白嫩的面孔!然而,她的双手依旧在拨弄着箫孔,箫声已变得暗淡凄哑,发出悲凉萧索的哀鸣。

这时,耶金风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杨老兄!请在此留步!我们前往荆州,来日再见!”

“也好!”杨金虎默然说道,“此去荆州,路途遥远!还望六位英雄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于是,耶金风等六人在“二十四桥”头,向“扬州八虎”拱手道别,便在这一条幽长凄凉的箫声中纵马西去。这恰是——

红尘无累人有泪,大道无尽心凄凉。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流。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蜀东六雄”与“扬州八虎”在此一别竟是永世长诀(绝)。后来的“扬州八虎”之死已使黑色死亡名单上的人上升至17(旋风十七骑)+7(江南七行怪)+3(中原三侠,武江洪,宫明一游,庄雄)+18(降龙十八罗汉)+13(少林十三棍僧)+8(扬州八虎)=66名!

人在旅途中,心事多重重!现在行在六雄之首的“飞天神龙”耶金风又处在山重水复的心事之中:“杀手到底又去了何方?这所谓的杀客究竟是几人?他们究竟有多大本事?……洞庭七铜女来没来过扬州?那锦衣卫是不是也去了荆州?……咳!这都是多么难以想象(像)难以寻得结果的事!现在我领着五位兄弟开往荆州,一来去会见一下我那久别不见的姐夫仇天亭,趁机也好与他商议当今之事,以求合作,共同对敌;二者看望一下久久在思念故乡的姐姐!我就这么一位好姐姐,父母也是对她倍加思念!可惜她远嫁荆州,一去难返!……还有,八天前在家园我和三弟分手时说过,他在家园只能留住十多日,然后还要回到、离荆州仅几十里地的江阳镇!说不定,我还能赶上与三弟在荆州相见,到时我可要问问他到底去没去过那‘遗春酒楼’?听‘霸王花’所说,他曾亲自给他看过他身上的‘万宝玉’,而且每晚都把他弄得一丝!这难道会是真的?……说起我那三弟,那真是人见人爱,谁见谁夸!父母和我们哥俩对他照顾的也是无微不至!姐姐更是疼爱三弟!因为三弟不仅人长得漂亮超众,而且还有非凡的文学才华,精通天文地理,熟读兵书战策,喜作诗词歌赋,擅长琴棋书画,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文人才子。就是不象我这个武夫拥有一身功夫真是可惜了!他不会是武夫,不会是商人,更不会是浪子!更何况他现在学业未成,还只能说是一个书呆子、一个书生、一个处子、一个学子!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是个不名一文的书生!是个不能挣一分、一文的穷书生!据听说他在闲暇之时还写一些诗词歌赋以及文章、小说之类的东西,那能顶个屁用?能挣一文、一分钱么?别说去养活别人,自给自养都达不到,就是单单养活自己恐怕也早已饿死了!哪里像我那开的‘飞龙客栈’可以日进万贯、足以养活整个耶家上下老少?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简直是痴人做梦!甚至是如放屁一般!应该说是钱中自有黄金屋,钱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上品,唯有读书差!读书人、写书人、说书人是穷酸的秀才、无用的书生、最臭的老九!没有钱,你能养活自己么?你能有房子么?你能讨到老婆么?没有钱,哪个女人会喜你?哪个女人会让你娶?哪个女人又会让你嫖?归根到底,钱就是男女之间**的纽带和必须品,否则缺少催化剂和动力。可我那顶多也就是一个文质彬彬儒将风度的三弟,如今还是个穷酸书生,一无钱财,二无财产,三无产业,他怎么会到扬州妓院里鬼混?可是那‘霸王花’说的话有根有据,又哪里象假话?……咳!若真是如此,岂不给我们耶家丢人现眼?岂不给我这当二哥的丢脸?这以后让我又如何在五位结义兄弟面前抬头?……此去荆州见到三弟,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一定要问个明白!我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想至此处,“飞天神龙”耶金风“啪啪”照白龙马的后腚给了两巴掌,顿时,他飞马当先加快脚步……

“蜀东六雄”依旧在奔着下一个目的地——荆州进发!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不知不觉,转眼已是四天飞过,正是五月二十日。他们胯下的铁蹄已经过仪征、六合,跨过滁河、全椒,绕过巢湖、肥西,横穿舒城、霍山,翻过大别山,再过麻城、奔汉口,穿侏儒、东荆河,绕洪湖、过江陵,直奔荆州古城。

话说这日清晨,巴蜀山川东部东道镇的耶家大院,大总管康忠汉独自一人徘徊在前院的小径上,回想着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真怪?我那天去追三公子竟会摔得如此严重,如今虽说面伤已养好,可门牙还是少了一半!然而,就凭我康忠汉的功底,我那‘腾空三翻跃’抱住三公子应该是绝对没问题,怎么那天偏偏还有一毫之差没能拽住三公子?而且还把我摔得那么惨痛,很快便不省人事!真是丢了大老脸!我这还算是‘中原七侠’之一的‘飞老虎’?简直是丢脸丢丢到家了!这要是让武林人士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三公子脚下有功夫?……不!不可能!三公子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可他跑自然是会的!除了他的诗词书画,他还会什么?当然不会什么功夫!这是耶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后来听说,三公子被一个头戴箬帽、身披鹤氅、手扶佩剑的人送了回来,还说当晚这个人和一个蒙面人在后院的房顶上对打,而且很快又不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可惜我当时未能在场,不然,我一定会弄清这两人的行踪!咳!二公子才出走几天!家里就发生这么多不顺心之事!现在,三公子已被耶老太爷幽禁在后院,不准他再肆意外出!他也肯定不知道,我和大公子等人已悄悄埋藏他最想见到的小童儿!那天,就是为了这个小童儿,三公子才愤然不顾一切跑向那现在已成为魔鬼之地的恶虎林!好险!好险!三公子半道被人掳去,才免去一场大灾!这也算是我康总管的福气!不然,这形容俊俏的三公子若也被吓得和小吕子一样神情错乱,甚至会和小吕子一样惨死而去!那我可怎么向耶老太爷和田老太太交待?怎么向二公子交待?怎么向远在荆州的大小姐交待?大小姐是最疼爱她这玉人一般的三弟!她虽然远嫁仇天亭,可她从来没忘记自己的故乡,没忘记自己还有个四处奔波游学的三弟!她还曾经嘱托过我,要我一定照顾好她的三弟!然而,现在我真感到羞愧,我已经失职,没有照顾好三公子!如若三公子真的变成小吕子那样,那么我这个大总管也不愿活了,我宁愿去自杀!……”

“康总管!康总管!”

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声打断康忠汉的沉思。

“何事如此惊慌?”康忠汉对迎面跑来的一个家丁说道。

“不是惊慌!康总管!我是高兴!二公子来信了!”那家丁说着,便把一封信递给康总管。

康忠汉接过信件,细看一遍信封上的落款,不禁朗声大笑道:“你这个斗字不识的家伙!这是写给二公子的信!不是二公子来的信!”

“啊?是吗?”那家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去干活吧!”康总管吩咐道。

“是!”那家丁故作一本正经,应了一声,调头就要往回跑。

“哎!你回来!”康总管又赶忙叫住他,问道,“这信是何人所送?”

“回总管大人的话!这是我打扫房间时捡到的!好象是昨晚有人扔进来的!”

“噢!……”康总管沉思一下,说道,“好!你去吧!”

于是,那家丁应声而去。康总管手托着这封写给耶金风的信件,又在小径之上徘徊思索道:“这又是谁来的信?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二公子一去就要两三个月,这信就能这样搁下去?咳!是不是送给大公子拆看?……这样不太好!二公子的事大公子向来很少管,而且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调和!大公子专爱营利谋生,偏心维持个人家庭,他一向看不惯二公子那慷慨淋漓、行侠仗义的举动,况且耶家的大事已全全由二公子主管,大公子更是腹怀不满!虽然大公子表面上不曾说出,可凭着我康总管的眼力还是能觉察出来!我若把这信送交与他,岂不是自讨没趣?何必呢?我若是把这信交给耶老太爷……不!他已人老年迈,更不愿管这些琐事!若是交给三公子……咳!不用着。他更担当不了大事!想来想去,如今我康总管在耶家也算得是一主,而且凭着这‘蜀东六雄’的名义,在江湖武林中也堪称一杰,早就有人送我‘飞天虎’的绰号,名列中原七侠!不过这七侠却不象‘天山七剑’、‘江南七行怪’那样是一个整体,我这被列入的中原七侠却各自分散一地,就像一盘散沙一样,简直是互不相干!甚至有的侠客后来却变坏,真是时过境迁、人心可变!虽然如此,但向我这只‘飞天虎’慕名前来比武的,这八天来已不下三个,全被我婉言谢绝。有的甚至要找‘飞天神龙’来比试!这些不知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要找我家二公子比武,也不看看他们的德性,就凭这一点,他们也全在二公子之下!再比起武来,他们更是不堪一击,必是二公子的手下败将!到如今来说,我康忠汉已跟随耶家三十八年之久!也只有我最了解二公子。他从小,就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一神一态,我都明了在心!有许多事,他都曾和我商量,也曾向我讨教。现在,二公子不在,我也有全全责任接管他的一切事务!千万不能因小失大,误了大事!……”

想到这,这康总管停下脚步,慢慢拆开信封,取开信纸一看,只见上面清晰地写道——

耶金风阁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你一定很明白!如今,时候已到!三十年前,令尊大人曾在武当山紫霄宫中杀死“西庄王”的父亲古行太,“西庄王”一直怀恨在心!只因你耶家人多势众(重),更何况有你这武功盖世的“飞天神龙”看家护院,他才苦苦修练多年,同时招兵买马、收慕人士,以图倾灭你耶家庄园,大报杀父之仇!

现在,“西庄王”又联合“北神腿”刘振天,企图在五月二十四日辰时先吞占金三角,也就是西山庄、万年寨、东道镇三地搭界之处的沃野之地平阳岗;然后他们再以此为营,继续向东吞占!他们更大更阴险的计划,就是要血洗耶家庄,称霸“东道主”!

此乃忠言相告,信否信由你!

最后提醒你,望多加留心,早作准备,谨防不测!

五月二十日辰

“又是一封匿名信!”康忠汉失声叫道。

“康总管!你在看什么?”只见大公子耶东升迎面走了过来。

“大公子来的正好!请看这写给二公子的信!”康忠汉说着,便将信递给大公子。

耶东升接过信,惊异观瞧。直至最后,耶东升声色俱变道:“事关重大,你我难以应付!我看你还是尽快携信赶往荆州,去请我姐夫仇天亭!说不定,路途上还能遇见我家二弟!你再把这信交与他,那自然是最好!”

“让我去荆州?”康忠汉有些吃惊,说道,“万一我去,家中更是无人,那‘西庄王’如果趁虚而入,又当如何?”

“你放心去!家中还有我!”耶东升一边把信交给康总管,一边语气坚定地说道,“量他在三五日之内,休想进我家园!”

“大公子!我这一去少说也得行程三天,来回也得六七日!我怎能放心得下?”康忠汉焦急道。

“休要罗(啰)嗦!现在家事我说了算!你立即备马前往荆州!”耶东升说完,便转身走向后院。

此时,康忠汉看着大公子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这封信,心里是一阵彷徨!突然,他心中一亮,迅速装好信件,向后院飞奔。

且说那大公子耶东升正急匆匆地顺着一条小道一直来到后院老太爷的房间门前,正巧,三公子耶无害迎面走下了台阶。

耶东升见状,急忙问道:“三弟!爹爹在不在屋内?”

“噢!大哥!父亲正在榻上闭目休息!”三公子轻声说道。

“好!三弟!你回书房!”耶东升说完,径直进入老太爷的房间。

耶东升过了两道门,又来到下垂着黑色珠帘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孩儿有要事求见爹爹!”

“进来吧!”里面传出了耶老太爷的声音。

于是,耶东升撩帘步入老太爷的卧室。在那儿,老太爷果然闭目斜靠在榻上,他正扭头“忽喽喽”地吸着水烟袋!

“何事如此惊慌啊?”耶老太爷慢慢睁开眼睛问道。

“爹爹!请恕孩儿直言!”

“讲嘛!”

耶东升听了,一鼓气问道:“三十年前,你曾和人结下过冤仇?”

这一问不要紧,耶老太爷顿时猛地从榻上站将而起,瞪着双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可从来没向你们说过!”

耶东升见状,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得知!是一封匿名信告知!”

“那信呢?”

“在康总管手里!”

“让他送来!”

“爹爹!恐怕已来不及了!我已命他疾速把信送往荆州!”

“你为何要这样?”

“爹爹!情况紧急!事不宜迟!必须在二十四日之前要把我姐夫请来!否则我们家园难保!”

“难道这也是信上所讲的吗?”

“噢!不!爹爹!信上没指引让我们去请我姐夫!只因二弟不在,我只有出此下策,请高人前来相助!”

“嗯!你做的没错!让他来一趟也好!不过,那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信上说西庄王密谋血洗我们耶家庄园!”

“西庄王?这人是谁?”耶老太爷吃惊而又恼怒地问道。

“我想肯定是西山庄的古西天!”耶东升气恼地说道。

“是他!?”耶老太爷不由反思着:“三十年前我奉僖宗之令追杀奸官古行太到武当山,在紫霄宫中我寻找到他们妻子三人。当时我杀掉古行太,于心不忍便放过怀揣吃奶婴儿的柳兰芝,还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让她们母子俩隐姓埋名、远走高飞。直到现在,她们一去杳无音信!难道这古西天就是古行太之子?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同姓而已!况且我根本未曾听说其母之事!”

“肯定是!不是有人说这古西天从小就是父母双亡吗?说不定他就是你放过的古行太之子。”

“嗯!我也听人这样说过!可此事至今已有三十多年,我从未认为他就是古行太之子。是不是信中有诈?”

“我想不会!”耶东升琢磨着说道,“这信是写给我二弟的!信内全是谆谆忠告,决无戏言!而且我二弟名震武林,谁敢谎报这等大事?”

耶老太爷听后,想了想说道:“既是信中无诈,那就是古西天内心有诈。这么多年,他纹丝未露,没想到今日终于要浮出水面!”

“爹爹高见!”耶东升一伸大姆指道,“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也就是这个道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古西天现在是怎么想的?”

“嗯!”耶老太爷点了点头说道,“真不可思议!这古西天竟会把自己隐藏得如此严密!而且他连姓也没更改,实在令我意想不到!这难道是他母亲柳兰芝没有按我对她的交待去隐姓埋名?他若真是古行太之子,我还要登门去会会他呢!”

“不行!爹爹!”耶东升连忙摆手说道,“本来咱们这东西两庄就是多年的冤家对头。你若去,那岂不是身入虎穴自投罗网?”

“哈!哈!哈!”耶老太爷不由笑了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问个清楚,不是就罢了!若是,他还得称我为救命恩人呢!”

“爹!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去!现在太危险!那信上说西庄王又联合万年寨的刘振天,要在二十四日吞占金三角平阳岗!”

“啊!”耶老太爷不由大怒,抖着胡须喝道,“他们想吞占我们耶家的风水宝地,简直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望(妄)想!有我在,他们就休想得逞!”

“是啊!爹!您常给我们四兄弟谈及此地,要我们誓死保卫这片耶家祖坟之地!现在有人想来搔乱,我们岂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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