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乐远岑与洪七公想要趁着月黑风高离开皇宫之际,一道蓝灰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拦在了两人的去路上。
高都知看着眼前两人微微蹙眉,男的是个乞丐脸上尽是灰土,女的易容成了其他宫女的脸,一个两个都看不清真容。不过,这两人既然都要死在他的手里,那么他们的长相就不重要了。
“你们两人胆子不小!自古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江湖与皇宫井水不犯河水,谁越界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乐远岑看了一眼洪七公露出询问的眼神,她是没有听过这个规矩。这几天她已经得知洪七公是丐帮新上任的帮主,照理来说洪七公应该懂得乱七八糟的江湖规矩。
洪七公摇了摇头,对他而言在美食面前很多规矩都要靠后站。“我没听说过这样的规矩。何况规矩都是人定的,别人定的规矩,我为什么要遵守?”
高都知冷冷一笑,这话确实没错,归根到底强者制定规则,那么今夜他就要维持这条规则。不必废话,更不必问两人来到宫中所求为何,高都知抬手间就射出了几根飞针。
一场遭遇战在冷宫的屋檐上爆发了。
乐远岑并非是看清了迎面而来的飞针,她感觉到了风的流动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在飞针宛如冷光急速而至眉心之前,一个侧身避过了高都知的第一次进攻。
不过这些飞针毫不停歇地接连而发,它们不像是针更像是一把把利剑,每一招都带着剑气。让乐远岑觉得这像是独孤求败剑冢中曾提到的快剑境界,飞针在高都知的手中快得将要构成一张天罗地网,意图将她与洪七公困死其中。
就算乐远岑的轻功再高,仅仅依靠躲避他们是必会受伤的。
‘嗤、嗤、嗤——’接连响起了飞针刺破了衣物之后,扎入皮肉的声音。
洪七公并未携带打狗棒,即便时至,哪怕是已经被扎了好几针,他也没有用出刚学习的降龙十八掌。今夜出现的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太监,用了不知何种诡异的武功。洪七公担心一旦使用了降龙十八掌,很难说对方会否一眼看破他的来历,即便他不畏朝廷势力,但是他不想给丐帮带去麻烦。
如今,逃走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乐远岑的想法,她避过了可能的致命伤,可是手臂与腿上难免也被扎了好几针。然而,这种银针刺破皮肉之痛没有让她惧怕,反倒是激起了她心底的相斗之意。如果她能有更高的内功,就能一试以重剑无锋对战快剑不破。可惜她并没有如此内功,只能叹一句可惜,逃为上策了。
以一对二的战斗并没有相持太久。
乐远岑与洪七公也不希望继续对峙下去,拖得越久就对他们越不利,他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而高都知却似是有用不完的银针。
下一刻,洪七公一掌击向了高都知的面门,这一掌是他在不暴露降龙十八掌之际,用上了全部的内力博得一个逃走的机会。
高都知刚要迎上洪七公向他击来的掌风,就看到乐远岑向他投掷来而了一团褐色的粉末。它带着十分刺鼻的气味,不是毒.粉而是厨房里的花椒、胡椒等混合物。“真是恶心!”
高都知的话音落下,他一变刚才要击向洪七公的掌风,而是一把扫空了眼前这些混合的刺鼻气味。正是这么一个空档,乐远岑与洪七公已经消失在了宫殿的屋檐之上。
两者对战,实力是很重要,但也并非取胜的全部。这一过程之中,就看谁能攻破谁的弱点。
乐远岑在对战之中观察着高都知,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从上到下都是纤尘不染,也许这与他的太监身份有关,谁能在皇帝面前不干净。因此,高都知看到身着补丁衣物的洪七公,还有洪七公并不太干净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