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喔——！”齐凌跳着站起来，大声地鼓掌。
“没想到宋主任你唱歌这么厉害的！这么土的歌被你唱的也没那么……”
话没说完，就被欧阳生气地拉了一下，好像在怪他扰乱了现在的气氛。
额……
赵衣娜有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她根本都不敢转头去看宋何此时的表情。
很土吗？
还、还好吧。那时候班里同学不都听这些嘛……所谓的青春伤痕歌曲。
“挺好听的。”
熟悉的低磁嗓音传来，是宋何出声。
赵衣娜听着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皮沙发回弹了一下，宋何把话筒递还给齐凌他们，重又坐下来。
雪松香包围着她。
就像，她现在置身于宋何的怀抱里。
ktv的氛围还是太暧昧了。
——灯光，音乐，人群。她的心。
“谢谢……”她只略瞥一眼宋何的侧脸，就心虚地又收回来。
他坐的离她太近了。
整个人的存在感是如此温柔又强势。
如果他们是在abo世界的话，赵衣娜感觉自己能被他搞得立刻发情。
色字当头一把刀……色字当头一把刀。
她在心里不断告诫着自己。
难不成你还想再强上他第二次吗？赵衣娜你这个女流氓！
他却整个人转了过来，“谢我什么？”
啊？
赵衣娜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住了。
完全没想到宋何会这样说。
今天的他，突然变得好强势。
“就，谢谢你陪我唱啊，”赵衣娜打着哈哈。
“不过你怎么会……听过那首歌的？”感觉完全不是宋何的style啊
她戳了块猕猴桃塞进嘴里，装作心不在焉地问着。
“我不能听吗。”
“啊可以可以，”赵衣娜又恢复了阿谀奉承的店小二样子，“当然可以啦呵呵呵……”
啧。好丢脸。
赵衣娜你能不能成事！
她在心里骂自己。
每次主动出击都被对方打得丢盔卸甲。
没人再说话，两人安静地坐着，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哎呀累死我了！”顾琳念和另外一个女同事过来吃果盘，顺带着坐在了他俩的旁边。
“宋主任，一会儿你也帮我合一首吧。”
“你们唱吧。我出去接个电话。”宋何举起手机示意。
他倒没说谎，赵衣娜看到了那个来电显示。
拨电话过来的人是：
叶子。
叶，她今天好像听到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那对兄妹中的哪一个。
热意远离了。
赵衣娜望着宋何的背影。
刚刚并肩坐在一起的时刻就像一场幻影。
大多数时光里，都是这样，她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看得多了，她把他身体的每一块部分都记住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电视上经常放一档外国搞怪的综艺节目。
主持人找了几位新娘站在纸板后，遮住脸和身体，只让新郎看她的手来辨认。获胜的新郎才能迎娶新娘。
赵衣娜想要是她来的话，绝对是第一名全通关。
宋何的眼睛、嘴巴、手，哪怕是脚踝的样子，都已经牢牢刻在了她的心底里。
比她背过的每一个英文单词都要烂熟。
歌切到下一首，他们又继续唱。
角落里，欧阳小声埋怨着齐凌。
“你啊你！来之前我跟你怎么说的，捧哏捧哏！谁叫你拆台的！”
“我不是在捧了嘛，欧姐……”齐凌有点委屈。
“嚯，你捧的效果真好，现在人都走啦。”
“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听到没有！今天怎么着都得取得突破性进展，不然我就不姓欧！你给我打好配合，成了我给你介绍对象。”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