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放下酒杯,最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往卧室走去。
而远处,张母放下电话,看着旁边的罗父,又是一声深深叹息。
“砚砚在沉烈那里?”
张母点头:“算了,有那小子照顾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罗父微微一怔,最后到厨房给张母倒了一杯水,才是说道:“是我不好,当时看到沉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和砚砚的关系的,只是那个时候,真心没有想到,他居然从连云市过来了……”还是把工作都搬过来了。
罗父叹息一声,这样的人,谁说不是真心对砚砚呢?
张母没有说话,她只是看了罗父一眼,才是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那小子喜欢砚砚……如果不是喜欢,也不会爱屋及乌。当时我气急之下,赶砚砚出门,那一年,她都没有回来,甚至我的生日,都没有打电话……但是却是那小子,逢年过节,登门拜访,虽然,每次我都把他赶出去……”
听到张母这么一说,罗父也是叹息一声。
“是啊,我们这边这个老巷子被保住,甚至都是他在后面做的……哎……现在想想,是我们太固执了……害了张哥,还害了砚砚……”
“哎……”张母也是叹息一声,脸上浮出一抹苦笑,“是啊,一直觉得砚砚是要嫁给小旋的……没有想到……算了,年轻人的事情,随缘吧,我们不管了……现在,也没资格了……”
想到女儿最后出门那冷漠的眼神,张母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她以为,她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只是没有想到,十八年前的真相,最后还是被这样捅出来!
砚砚,她的女儿,应该是不会原谅她了吧?
摇头,微微叹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早在十八年前,他们决定撒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这就是,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张母一夜未眠,想到第二天和沉烈的约定,还是去了。
沉烈见到她脸上不好,送上了养生茶,嘴巴还乖巧甜蜜如蜜糖,“妈,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这么乖巧的孩子,张母就算心中有怨气,也发不出来,只能点点头,在沉烈面前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什么事情么?”
沉烈心中有个底了,点点头:“砚砚昨天很伤心……”
他说了一个事实。说完,又是迟疑的看了张母一眼。
张母苦涩一笑,十八年前的旧事被这样翻出来,她也不想,但是现在也不重要了。
反正,谎言早就拆穿了。
喝了一口茶,张母开始回忆很多年前的事情。她并不想把这段往事再说一遍,尤其是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由沉烈开口,比她和罗父都要好很多。
和张砚砚那天听到的差不多,只是……有些隐藏的情节在里面。
张母和罗父很早就认识,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早就暗自交好。只是张家一直嫌弃罗家穷,不肯把女儿嫁给他,张母性子倔强,约好罗父挣到钱后,回来提亲。
可是,罗父走后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