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张砚砚,琢磨着他的用意。
他这个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幸,沉烈没有离开多久。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拿了一条毛巾,并且,直接的递给了张砚砚。
“帮我擦头发……”
张砚砚本想拒绝,但是想到某人的恶习,洗头之后从不擦头发,最后还是心软的点了点头。
时间过了七点半,新闻已经结束了,沉烈躺在张砚砚膝盖上,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
才结束新闻,很多都还是广告,沉烈也不在意,按着遥控,噼噼啪啪的作响。
“要看什么?”
张砚砚瞄了一眼那闪过的电影台。
“就看电影台吧。”
这个时候的电影台,演的是一部比较成人喜剧,还带着儿童幽默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剧场版。
沉烈瞄了一眼张砚砚,似乎在嘲笑她的智商,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张砚砚也没有说话,她这个时候也不关心电视到底演了什么,她只是拨弄着沉烈的头发,掌下的发丝软软的,沉烈就好像一直慵懒的大猫一般,这个时候没有丝毫的戾气,乖乖的趴在她的腿上,任她抚摸顺毛。
张砚砚擦了擦那已经半干的头发,好像是不经意的说道:“沉烈,你为什么不在连云市了?”
沉烈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但是,听到张砚砚的声音,又是懒洋洋的说道:“想来就来了……”隔了几秒,他又是张张嘴,似乎笑了笑,说道:“我来晚了,你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
“你……”张砚砚坏心的抓了抓沉烈的头发,感觉到掌下男人一声嘶叫,才是满足的扬扬唇,“叫你耍嘴巴皮子……对了……”张砚砚想到前几天她摸到的沉烈背上的伤痕,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出了口:“那个,你的伤……背上的……”
“没事,死不了……”沉烈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睡意。
有那么一瞬间,张砚砚以为沉烈就这么睡过去了。
“沉烈……沉烈……沉烈?”
男人紧闭眼睛,呼吸匀净……
就这么睡过去了?
张砚砚有点不敢置信。
“沉烈?”张砚砚坏心的捏了捏他的鼻尖,沉烈在睡梦中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是继续睡了过去。
张砚砚叹息一声,这样的场面,怎么来说呢,她有点无力。
手指好像受到蛊惑一般,轻轻的挑上沉烈的发丝,脖颈,慢慢的退下他的衬衣。
暗淡的灯光下,沉烈的半个背□在张砚砚面前。
尽管已经三个月了,伤口也已经结疤了,伤口处还生出了嫩嫩的肉,但是张砚砚还是觉得心口微微一疼。
沉烈这个人,似乎总是口是心非,总是说不疼,但是,明明他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疼的。
张砚砚叹息一声,手指抚上那粉嫩的伤口,声音轻微宛如呢喃:“沉烈……你对我说的……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呢……”
手指慢慢的往下滑,这个时候,张砚砚丝毫不知道,她的动作已经让身下的男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沉烈低沉一笑:“张砚砚,你是今晚上不想走了吧?”
“啊……”听到沉烈的声音,张砚砚像被抓住一般,猛的收回手。
但是沉烈已经快速的坐了起来,并抓住了张砚砚的手。
“怎么了……三个月不见,小鸟儿变得饥啊渴了不少……”
“我……我……才没有……”小鸟儿扑腾着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