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疼。
她的朋友,她曾经的朋友,在她在地狱的边缘徘徊的时候,直直的给了她一刀。
她抚着心脏,坠入地狱。
灰白的脸,荒芜的笑。
“沉鱼,那天……是不是你把我送进……”
送进沉烈的房间,也送上了死路?
沉鱼没有回答,只是笑,“砚砚,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像我哥那样好的男人……不是我,你一辈子都不能进连云电视台……你一辈子……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沉鱼笑的满足。
张砚砚的苍白,她的绝望,都让她开心不已。
原来,这些年,她做好女人,已经做的压抑,还有绝望。
爆发的快啊感,无以伦比。
“我和罗旋要去留学了,你识相的话,不要来打扰我们。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沉鱼离开了。
一口气喝光了那杯水。
张砚砚看着那属于她的水杯上明显的口红印子,一掌想挥开,但是手指动动,却发现,没有挥拳的力气。
她跌跌撞撞的倒在床上。
耳边,又是模模糊糊,一阵惊叫声。
“砚砚,你没事吧?砚砚——你不要吓我!”
008
要说,张砚砚受的刺激不小,小小的一个感冒,拖拖拉拉了大半个月才好起来。
期间,罗旋没有来找她。
张砚砚是痛苦绝望,缠绵病榻,经常是以泪洗面。
大姐大隐隐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除了安慰,她也没有办法。只是捏着张砚砚的手,细细安慰道:“砚砚,别这样,不是一个男人么,还是一个贱男人,你要庆幸,这个贱男人被其他女人抢走了,要是祸害你一生,更加的凄惨……”
不过,外人的安慰,都是浮云,最重要的是自己心里要想通。
张砚砚眯着眼睛,那里胀胀酸酸的,难受疼痛。
她勉强的扶起自己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也是在镜子中,她看见了一脸苍白的自己。
红肿的眼眶,苍白的面容,还有呆滞的眼神,这是她么。
不是,但,也是。
镜子面前,张砚砚用冷水扑了扑自己的面,走出来,阳台边,一阵风吹来。
也吹醒了她的神智。
不能这么下去了。
张砚砚这么对自己说。
张砚砚再次走出寝室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她开了机,也主动的走到了人群中。
罗旋和沉鱼,这两个人,好像是上辈子出现在她的人生中的人,不如彻底的忘怀。
可是,心里这么决定着,毕竟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沉鱼的消息还是隐隐的传了过来。
她和罗旋在一起了,传说今年冬天都要出国了。
深造,还双宿双飞。
张砚砚在同学中的印象不错,很多时候,这些八卦都背对着张砚砚再说,可是他们不知道,在别人背后八卦,比当面谈论,并不会有多少的好。
不过,似乎是张砚砚想通了,偶尔撞上一两个八卦的同学,她也只是付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