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class="tp"></dt>
<dt class="kw"></dt>
<dt class="rd"></dt>
不对,除了盛怒,还有其他的……这是什么?酸?
酸意如浪潮,算不上汹涌,却愈发浓重,和怒气纠缠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味道。
他愣住了,这从未见过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起来,只怔怔看着长杪的眼,什么反应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酸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长杪却不管他怎么想,狠狠将手中被蹂躏过的残花尽数甩到了他的身上,残破的花瓣洋洋洒洒掉在他的胸膛,手臂等地方,到处都是,在黑色的衣服上分外醒目。
“你跟我在一起,脑子里却想的是别人的貌美遗孀?”长杪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意,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字从唇齿间咬出来,清晰无比,字字重如铁锤, “那么喜欢别人的遗孀,就去找他成亲好了,这亲不成也罢!”
他丢下这充满怨气的极重的决绝话语,便毫不留恋地转过身,顷刻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无翊一个人孤零零跌倒在花田之中,身下是被压倒的无数花枝。
他怔怔的,目光涣散,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似的,久久都没有动一下,直到日落月升,天渐渐暗了下来,他才慢慢有了反应,一点点坐起来,小心翼翼将砸在自己身上的残花收集聚拢,放在了身前凭空出现的一个黑盒子中。
身上全是寒霄花的香,花香热烈而馥郁。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得太厉害,即使长杪不在,也照旧剧烈到要蹦到嗓子眼里,让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的悸动究竟是不是长杪在作怪了。
怎么会跳得这么厉害?他慢慢想着,是因为长杪……吃醋了么?
他猜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兴高采烈地来挑衅,就想看到对方不一样的情绪,还有崩溃的反应,他以为长杪的盛怒是真实的情绪,沾沾自喜许久,却没有想到长杪的道行已经高到了这种程度,反将他一军,转化成了浓烈的醋意。
而他,竟然会因为这种虚假的反应真的萌生了“他在为我吃醋”的念头,并为之喜悦到了极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我输了,他平静地想着,输得一败涂地。
长杪啊,太可怕了,是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对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