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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渺从季一粟怀里挣扎到地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季一粟挽得整整齐齐,没有留一丝散发,他的手掌凝结出了一层冰,当镜子照着,看见是新妇的发髻,钗环也是稳重成熟的款式,不由往季一粟小腿上踢了一脚: “我又没嫁给你,我们只是私奔。”
季一粟这个时候脾气分外好,只握住了他的手,问他: “要伞么?”
雪太大了,路上每个人都撑着伞,年渺想也不想道: “要。”
季一粟去买了一把淡黄色的油纸伞,画着盛开的繁花,还有新的斗篷,同样是大红色的,只是没有了白绒滚边,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像雪地里肆意绽放的红梅。
路过昨天的拱桥时,年渺特意看了一眼,却不见昨日见到的奇怪的乞丐了。
虽然还是白天,而且是正中午,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花灯,有不少已经迫不及待地点亮了起来,看来今天就是上元节了。
“我生辰就是上元节之后,正月十六。”年渺同他牵着手慢慢走着,忽然感慨, “我都快忘了,只不过这里的时间,应该和以前不一样。”
一看就是新婚的夫妇,又被伞和斗篷挡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季一粟和缓道: “你要是想,明天也可以过。”
年渺弯起眼睛: “算了,也不是很想过,都不重要了。”
生辰这种东西,只有二十岁之前,只有有关心爱护自己的人在身边,才会充满期待,新鲜和振奋,否则就是没有意义的。当岁月太漫长,时光太冗杂,一年又一年过得太快,它就失去了意义。
而且十八岁那天许下的愿望已经实现,他再也没有其他的需求了。
他仰头望向季一粟: “你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他以前也问过,但是季一粟只敷衍他记不得了,想必现在应该不会再敷衍了。
“跟你一样罢,正月十六。”季一粟许久才开口,像是回忆了许久,总算从尘封的遥远记忆中搜索到了一丝痕迹, “也是上元节后一天。”
“你又哄我。”年渺却是不信,觉得对方依旧在敷衍自己,毕竟当年问的时候,他就自作主张让季一粟和自己一起过生辰。
“真没有。”季一粟道, “不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