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渺甚至有种惋惜的感觉,好多他很喜欢的特别漂亮的,也变成了碎片。
一件裙子就是一天,唯一的好处是,年渺能够看到白天黑夜,通过裙子的数量来判断过了多少日子,比之前也算是有所好转。
已经穿过了几百套不一样的衣裙了,首饰也戴了无数,都在季一粟弄散他的头发时被随意丢在了地上,他觉得可惜,悄悄收了起来。
今天穿的裙子,说不一样也挺普通,是他在碧海门时穿的,碧海门低阶女弟子的衣服,是简单甜美的樱粉色纱裙,但季一粟很喜欢,在他穿上的时候,就抱着他一直黏黏糊糊地亲。
年渺坐在他的腿上,被亲得浑身发软,双臂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却迟迟不见他撕。
他不由笑起来,轻声问: “你是不是舍不得这件?”
季一粟没有回答,继续亲他的脸,片刻后才问: “妙妙在镜子里勾。,引鬼修时,穿的是这件?”
他在年渺穿裙子的时候会叫“妙妙”,撕完了又会叫回“渺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诱,。惑, “勾,。引”这个称不上好的词在他口中,没有斥责,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年渺的脸立刻红了,微微偏过头抗议: “什么叫‘勾,。引’,明明是计策。”
美人计也是计,而且简单快速有效,适用于紧急的时候,十分好用。
“怎么不是。”季一粟抵住他的额头, “除了那个鬼修,还有谁看到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问过,可是当时问的时候,和现在的情况,迥然不同,嫉妒之意和占有欲毫不遮掩。
年渺不敢回答,怕他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又偏执起来,只能主动亲他,逃避掉这件事。
他终于开始动手,但并没有粗暴地撕开,而是小心翼翼地解开。
年渺忍不住笑起来,轻声喊他: “阿粟,是不是都撕完了?”
季一粟不紧不慢道: “可以再去买。”
“那为什么要留着这件?”年渺抬眼看着他,眼睛微弯,带着些许促狭和长期隐秘之事中不知不觉养出来的风情,格外诱,。惑, “该不会……我穿它的时候,你就对我有想法了?”
季一粟亲亲他的眼睛: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禽兽。”
他真正动情,还是寄月岛那次,深切意识到自己对年渺有特殊的想法。
当然不是禽兽,是根本不如亲手。
年渺抿起嘴巴,把这个想法埋进心里,也没有再继续刺激他,又被他抱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