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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琤的苦日子来了,因为野外行军结束了。
军队行到了定北藩镇境内,在回定北都城的路上,有数个城池可以接待他们。大军住在城外,沈琤等将领则可以进城入住刺史府,次日大军补给了粮草再上路。
暮婵日盼夜盼的分离日子终于被她给盼到了,一进入当地的刺史的府邸,她就要求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沈琤这一次没了借口,不情不愿的让她单独住了,只是两人都住在梅园旁边的院子,住隔壁。
隔壁也好,暮婵满意了,她听说嫂子说如果有身孕了,早晨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而她没有出现孕吐,所以沈琤应该没对她做过什么。
所以,更应该分开,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果从今天起,每晚都能住在城里,有条件跟他分隔开,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入刺史府,当地的各路官员都来拜见,沈琤得去应付一下。等他办完事回来,屋子里找不到暮婵,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抓过守在院门口亲兵问人去哪里了。
得到答案后,忙去旁边的梅园找她。
远远看到她卖力的滚着一个雪球,然后将雪球搬到另一个半人高的雪堆上,看得出来这是给雪人加一个脑袋。
“大功告成。”她拍了拍冻的通红的小手,向手内呵气,手上冷,心里却高兴,瞧见沈琤走近,决定临时赦免他的过错,先哼了下,才道:“我堆的好不好看?”
沈琤被她的行为吓的眼前一黑,慌忙用自己的手覆盖住她的冰冷的小手,给她暖手:“你要是想玩,好歹戴个手套,小心凉着落下病根。”
猛地觉得,她前一世成婚五年不见有所出或许就是着凉所致。
“……还不是因为你把我拐到这儿来了。”她让他握了一会,等暖和过来,当即“抛弃”他,抽出手来:“那我不玩了,回去了。”
沈琤不死心,又去牵她的手:“嗯,咱们快回去。”
“我要回我自己房里去,你不许跟来。”她故意重重强调那是自己的房间,见沈琤不说话,忍不住有点小得意:“……你今晚没法欺负我了。”
沈琤似乎在走神,愣了下才道:“嗯?”
“算了,我知道你其实听到了。”暮婵甩开他,蹦蹦跳跳的出了梅园,先跑进了自己屋内,然后等着沈琤来敲门,很快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今晚上,或许要和属下们喝酒,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叫人将菜肴送到你房内,你说不喜欢不认识的丫鬟打扰你,那你一个人可要加倍小心照顾自己。”
“好哒!”
沈琤听她回答的语调调皮,苦笑着叹了一声,吩咐院内的亲兵用心看守,便去了前院赴宴。
节度使在自己的藩镇内就是皇帝,治下各官吏皆由自己任命,生杀予夺全看心情。
节度使大驾降临,刺史和其他官员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美酒佳肴,美人舞姬全部奉上。
沈琤吃着好酒好菜,心里反倒觉得真不如在野外行军那一会,今晚上怎么过是个问题。心里惦记着暮婵,脸色十分难看。
他脸色不好看,其他人便不敢逾越。
宴会进行的差不多,自然而然的散了,但沈琤没心情自己回房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