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就上了,最后有一块总是空的。
他一直想从宋煜城身上得到那个短暂的那个东西。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到现在也依然在继续。
那东西匿藏与性/事之中,让他可以以最直白的方式展露本性,可以不断不断的接吻,可以用自己最大的力气去紧紧拥抱,可以感受紧贴的皮肤间的摩擦,可以不遮掩的呻吟和喊出对方的名字。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缠绵,最终却还是得不到。
就跟当年在学校宿舍的阳台一样,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对方,听到对方说话,甚至可以碰触到。之间只隔着十五厘米的墙。
十五厘米,却是极限了。墙挡在中间,再不能有一丝一毫减少。
现在他们近到没有距离,而不知是什么东西依然阻挡着他,他不能再前进一丝一毫去伸手碰触。
他和宋煜城之间,永远都有那么堵墙。
他想放弃却又贼心不死,就固执着。而结果是肉体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失望,很大的差距。
不断地如此,和赌博似的,恶性循环。
就像是在饥饿的狼的上方悬着大块可口的肉,看得见,怎么蹦却都咬不着。不断地尝试后筋疲力尽还抱着一丝幻想念念不忘的盯着。
总觉得能短暂的总比没有来得好,但人毕竟是自私的。不管能不能在能力范围内,只要是渴望的,就会不停地自虐式的想去得到。
贪得无厌。
然而当无望、疲惫、失望,积累到一定程度,自己就已经开始想放弃了。
对频繁却又总是无法彻底满足的床事,他已经有些厌烦了。
他从没对宋煜城说过这事,也从没问过宋煜城有没有腻或者要和他做的原因。
周恒清觉得自己其实还不如宋煜城,起码宋煜城还能玩的不亦乐乎。
但每次宋煜城提出来他还是继续顺着生理的感觉继续,并且做的时候还是很投入。
就像想戒烟,对吸烟这种事已经感到厌恶反感了,但总是有那个瘾头,总还是会怀念吞云吐雾时的那种感觉。
他想何必为难自己,这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而且和宋煜城做好歹算是个享受的事。
周恒清有时等做完后想想,觉得自己和宋煜城胆子也真够大,居然光明正大的背着各自的妻子在自己家里胡来。
但一看到冲完澡衣冠楚楚的要离开的宋煜城,又觉得他们好像就只是普通的好友而已。
然而他们毕竟不是。
这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宋煜城顶着大太阳从闷热的外面给他带了饭,之后和那些按捺不住的日子一样,他们拥抱,接吻,然后衣冠不整的一起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急不可耐的开始脱对方的衣服。
在沙发的轻响、衣服的窸窣声、双方急促的呼吸声组成的情色的背景中,门口细小的插钥匙的声低调的出现。
周恒清听到时浸在情/欲中的脑子先卡了一下,接着迅速的清醒了过来。而宋煜城也察觉到了。两人便赶忙的起了身。
就是害怕这种状况的出现,周恒清每次在宋煜城来后都会在里面把门反锁上,看来还真不是杞人忧天。要是林月直接开门进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那便是真真的捉奸了,什么借口谎言都救不了。
在门锁的“咔嗒咔嗒”的转动下,周恒清和宋煜城站起来迅速的整理着衣物。两人之前有些起了反应,这会一吓,欲念的势头也消了不少。宋煜城坐在那只要不起来,稍加遮掩的话其实也不那么容易会被发现。而周恒清在家穿的短裤比较宽松,也勉强可以糊弄过去。但两个人面色还是有些泛红,呼吸也还稍微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