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淋浴头,冰凉的冷水喷溅在楚洛的脸上,楚洛被水呛到气管,她剧烈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整个人终于渐渐醒过来。
楚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冷水打湿,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只余下一件胸衣。
她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挡在胸前,等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是樊深时便剧烈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闭嘴!”樊深用力往前一推,楚洛跌坐在了浴缸里。
他俯身凑近楚洛,声音平静,可眼神中却透露出隐隐的疯狂,“你喜欢上了樊江宁?你和他在一起了?”
楚洛却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她只看见樊深光.裸着上身站在自己面前,再加上刚才喝过水后的昏迷,不用想,她也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她看准时机,一把推开凑上前来的男人,夺门而出。
楚洛跑到卧室门口,却发现门被锁住,她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只得一步步后退,最终避无可避。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你最好不要对我做什么……不然我的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樊深没有理会,他粗暴地揪住楚洛的头发,一把将她扔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楚洛还要挣扎,他已经覆身压上去,压制住挣扎着扭动的女人。
他抬手就给了她重重一个耳光,咬牙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樊江宁在一起了?”
楚洛终于反应过来,她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樊深冷笑一声,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他手劲很大,楚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腥甜。
他将楚洛的裤子扒下来,强硬地将她的大腿分开。
楚洛心中绝望愤怒,她虽不是重视所谓“贞操”胜过生命的人,可真到了这一刻,被人以这种方式羞辱,却依然觉得生不如死。
她伸手胡乱往旁边摸索,却意外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手柄,是床头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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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江宁撞开卧室的门时,看见的是楚洛手中握着一个烛台,樊深躺在床上,腹部伤口处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他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
“糖糖。”楚洛身上几乎半.裸着,樊江宁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糖糖!”
他连叫了两声,楚洛终于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
她看向床上躺着的樊深,声音不自觉的颤抖:“……他会不会死?”
樊江宁看见樊深被刺伤的部位在左腹,伤口似乎很深,樊深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樊江宁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沉声问楚洛:“他对你……他有没有进去?”
楚洛的脸涨得通红,过了几秒,她才摇摇头。
樊江宁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是在我进来前多久把他刺伤的?”
楚洛还在恍惚中,没有答话。
“糖糖!”樊江宁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刺伤他的?”
楚洛深吸一口气:“就在你进来之前,是他想要——”
樊江宁不让她说接下来的话:“好,我都知道。”
他拿出手机来打了120,然后又看一眼楚洛,轻声对她说:“我叫了救护车,你先去浴室把衣服穿上。”
楚洛沉默地点点头,然后抱起衣服进了浴室。
见她进去,樊江宁捡起刚才的那个烛台,从裤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仔细地将烛台把手擦拭干净,然后又将手帕塞回口袋,在烛台上印上自己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