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辰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的流光,心弦一动,对这小#x59d1#x5a18生出莫名的好感,她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姿色,再过个几年,肯定会是名动西鄯的大美人。
这小#x59d1#x5a18怎么会在宰相府内?她和宰相府又有什么关系?他见过舒盛的两位妹妹,所以非常确定,这姑娘不是舒家人。
“姑娘是舒家亲戚?在下见过舒盛的妹妹们,对姑娘倒是面生得很。”单辰态度优雅有礼的询问。
“我我并非舒家亲戚。”小#x59d1#x5a18在他的询问下终于恢复反应,羞怯的回答。“我和小恬一同拜师习琴,今日是跟着小恬来宰相府玩的。”
小#x59d1#x5a18口中的“小恬”就是舒盛的二妹舒恬。
她和舒恬因习琴而相识,进而成为闺中好友,所以这阵子常往宰相府跑,也因此认识舒恬的大哥舒盛,舒盛特地为她们俩各寻了一把好琴,她从舒恬那儿收到这份大礼,既讶异又开心,忍不住便抱着琴来到这里想当面致谢。
“虽然此举很冒昧,但不知能否告诉在下姑娘的芳名?”她既然能和舒恬一同习琴,必也是官家小姐,单辰很好奇她的来历。
“呃?”小#x59d1#x5a18一愣,女孩儿家的闺名本不该随意透露,尤其又是对一个陌生的男子,但她想,他既然能在宰相府随意走动,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就老实回答了。“贺兰颜。”
“贺兰?”这个姓并不常见,单辰脑海中马上闪过一个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你认识我爹?”贺兰颜讶异的又睁大了水灵双眼。
“因工作所需,所以不时会与吏部尚书见到面。”他刻意模糊交代,不透露自己的身分,免得吓到她。
果然贺兰颜一听,以为他只是朝中的某个年轻小辟员,应该也是舒盛的友人,既然不是坏人,她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缓下,不再战战兢兢。
然而她和单辰继续站在这里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别扭,她很快便告辞离去。
她有些羞涩的朝单辰曲膝行礼。“我不好离开小恬的院落太久,请容我先行告辞。”
“请。”单辰及随从往旁偏过一步,让开路。
“多谢。”
贺兰颜又多瞥了单辰一眼后,才迈步前行,心儿莫名的扑通跳着,就在与他错身而过时,她因为心不在焉,一脚踩到小石子,不期然拐了一下,惊呼出声。“啊——”
“贺兰姑娘?”
她紧紧抱着琴,落到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中,人与琴都平安,连一丁点都没碰着。
她惊魂未定的睁开眼,才发现竟是单辰抱住她,她此刻就依偎在他的怀里,与他靠得好近好近,近到完全被他的气息所围绕。
她从未与家人以外的男子如此靠近过,所以对于此刻两人意外的亲密举动,她脑中一片空白,霎时无法反应。
“到底是琴重要还是你重要,怎能只顾琴却不顾自己呢?”单辰不由得失笑出声,以一种浑厚好听的嗓音低斥。“真是个傻丫头。”
他的笑容优雅俊朗又温煦,如冬日的暖阳,烘得人全身舒畅,也将她的一颗少女芳心烘得酥酥麻麻,不知所措。
瞧着他黑而深的眸子,她的心魂陷入他不知有意或无意的诱惑漩涡内,完全无法抵抗。
在他怀中呆了好一会儿,她好不容易才回神,又惊又羞地离开他的怀抱。“真真是对不住!”
好丢人哪!她怎会在他面前这么出糗,还傻愣愣的呆在人家的怀里。
贺兰颜再也不敢继续待在他面前了,羞红着一张脸快速离开院落,粉色裙摆飞扬,像是一朵迎风摇曳的娇花。
单辰依旧站在原地,瞧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久久不退。
“殿下,地上落了一串花。”一旁的随从突然出声说道。
单辰低下头,才发现脚边落了一串粉色花朵,原本是插在贺兰颜的发髻上头,应该是因为刚才的意外不慎掉下来的。
他弯下身拾起花朵,放在掌心把玩,眼中有着难得的兴味。“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没想到吏部尚书有个如此出色的女儿,吏部尚书倒是低调得很呀,闷不吭声的,若非今日意外一见,他也完全不知情。
“殿下!”此时刚回到宰相府的舒盛出现在另一头的小径上,恰巧与刚离去的贺兰颜错过了。“你又来我这儿‘犯懒’了?”
相较于单辰的一身优雅贵气,舒盛就是个英气十足的俊秀青年,他一回到府里,总管就告知他有贵客临门,他赶紧回到自己的院落招呼,对于单辰不时的突然造访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俩从小就玩在一块儿,亲如兄弟,所以在私底下他对单辰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而单辰也并不在意。
“什么犯懒?我只是出来喘口气罢了。”单辰轻笑道,的确不介意舒盛的口无遮拦,这表示舒盛此刻并未将他当成太子,而是挚友。
“对我来说,这就叫犯懒。”舒盛来到他面前,纳闷的瞧着他手中的那串花。“你何时对花有兴趣了?”
“刚刚才生出的兴趣。”单辰将花好好地护在掌心内,嘴边的笑意又深了几许,隐含着只有自己明白的心思。
就在刚刚,他的心尖上开了一朵花,那花儿娇嫩羞涩,还需要好好呵护,将来才能展现最灿烂美丽的姿色。
而他,会成为护花人,只护自己心上的这朵娇花,让这娇花只为他一人绽放,只为他一人而娇艳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