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回了酒店,爱丽丝才松了口气,她关好房门去看那纸,但很可惜,纸条上写的是赛尔顿的通用语,她一个字也认不得。她甚至分不清赛尔顿那些符号一般的文字是怎么断开的,哪些笔划算是一个词。
爱丽丝沮丧极了,她在书桌上翻找着,试图拿本字典来试试。她确实找到了一本字典,但在那之前,她看到了前些日子卡莱尔打印的那个信封。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没有寄出去。
翻译纸条花了爱丽丝不少时间,匆忙写下的凌乱文字对照字典也难以辨认。当卡莱尔回来时,爱丽丝还拿着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着。
卡莱尔好奇地凑上来:“想学赛尔顿语?”
他仔细看了看,又不确定地问:“你写的什么?”
爱丽丝摇头,非常泄气地趴在了桌上。
等卡莱尔从浴室出来,爱丽丝便乖乖把纸条递上去,试图让他翻译。
卡莱尔接过那张纸,爱丽丝看着他的眉头蹙了起来,心里一时非常忐忑。卡莱尔问她:“你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爱丽丝有些着急。
卡莱尔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又问她哪里拿的。等爱丽丝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后,他忽然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说:“你先去洗澡,出来我告诉你。”
爱丽丝以为他也需要字典,便乖乖抱着毛巾去了浴室,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她想说王都的高级官员哪里会喜欢这种原始画符一般的文字,也就阿隆将军会费心学习。让阿隆将军来治理赛尔顿,怎么说也比空降过来还把赛尔顿当台阶的文官好吧。当然,她不是在说卡莱尔,只是历任总督都是如此。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卡莱尔给了她一杯冷饮。
爱丽丝非常高兴,这天气又闷又热,吃点凉的是再好不过了。那是一杯汽水,上面还浮着一团冰淇淋。她于是开心地接过玻璃杯,捏着吸管一口口喝。
杯壁上沾着水汽,冰凉冰凉,她喝了两口,又问起那张纸条。
卡莱尔说:“是当地游击队的宣传,号召大家反抗北德林的统治。”
“那他为什么要给我呢?”
“我不知道。”
“真是这样吗?”爱丽丝下意识咕哝了句,又反应过来卡莱尔还在一旁,她一下子有些尴尬,便打了个哈哈,转而问道,“纸条呢?”
“这种东西不能留着。”
“你把它扔了?”爱丽丝惊讶。
“是烧了。”卡莱尔纠正道。
“我还想看看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