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诵身形修长挺拔,脸庞线条刚毅之中透着几分柔和,给人一种温厚敦实、谨言慎行的老好人之感。此刻见到可怜的女子,面上恻隐之情愈显。
他快步上前,将外袍披于她身上:“白姑娘,没事吧?”
在他看来,白露霏虽行差踏错,理应受罚,可这般衣不蔽体的屈辱,绝非姑娘家所能承受。即便他远远望见受折磨的是曾欺侮过自己的人,仍毫不犹豫出手相救。
他身后名为阿檀的小男孩也跟了过来,好奇地探头打量着白露霏。
听闻那温良的男人的声音,白露霏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机械地转动眼珠,喃喃道:“你,都看见了?”
他怎能不知她的忧虑?于是赶忙诚挚地道:“你说的是何事?我刚至此,并未瞧见任何。”
女人眸光闪动,朱唇轻启:“我脚崴了,你靠近些帮我瞧瞧。”
陆诵毫无戒备,倒是一脸忧心忡忡地准备帮她查看。
岂料他刚凑近蹲下,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扑倒,欲还手却发觉浑身穴位已被封禁,瞬间动弹不得!
白露霏将他压在满是苔藓的草地上,又抬手定住旁边欲逃跑的男童,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厉声喝问:“还敢说谎!你明明都看到了!我要你死!”
她心中羞愤交加,那被人目睹自己狼狈模样的耻辱感让她几近疯狂。只觉命运对自己不公,所有人都在与她作对,内心的怨恨如洪水般决堤,让她失去了理智,只想狠狠地报复眼前这个男人。
他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陆诵被她掐着脖子,顿时喘不过气来。原本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高挺鼻梁下嘴唇因缺氧而微微发紫,海藻浓郁黑发凌乱破碎。
起初,他还费力解释,可后来发现白露霏故意欺辱,再老实的人这般被对待,也心生怒火。他不明白,自己以德报怨救她,为何换来恩将仇报?!
他再也忍不住,眼中冒火,直视身上的女人,狠狠咬牙:“白姑娘你为何恩将仇报?偷了我们浑源丹在先,又恩将仇报在后!”
他不提浑源丹还好,一提起来,白露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你还有脸说?说!浑源丹被你们做了什么手脚!”
“没有,混元丹不是你拿走了吗?”
“那为什么我吃了浑身没有灵气了?”
“呵,恐怕是恶有恶报吧!”陆诵也被她的蛮不讲理气得口不择言。
白露霏心道:难道真是如此?天道也在庇护观星府?想到自己这些天所受的委屈,还有刚刚的羞恼,她环顾四周,五指一张。
刚刚碎掉的藤蔓枝条瞬间吸附到她的掌心。
她冷笑:“呵,我看你没搞清楚现在你受制于我,还敢讽刺我?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如果一开始就把浑源丹给我,我怎么会去抢?”
说着,高高扬起鞭子一样的藤蔓,毫不留情地狠狠向他抽去!
啪!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人肌肉瞬间紧绷!额头冒出豆大汗珠,他紧紧咬着牙关,上下两排牙齿咯咯作响,未泄出一丝痛哼求饶!
白露霏见他硬骨头,又冷笑一声,接着举起藤蔓狠狠抽打,一边愤愤不平:
“还说我恩将仇报?如果你自戳双目再救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说着又啪啪几鞭!直打得男人衣衫破碎,中堂大开,露出白皙布满红色伤痕与汗液交织的胸膛,以及因疼痛而抽搐、紧绷、起伏的腹肌,一滴滴汗液如蜜滑落,遮不住任何。他眉梢眼角间,更是流露出一种隐忍痛苦而迷人的风情。
旁边的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爹!坏人!不许你打我爹!”
陆诵怒吼:“阿檀,不要求她!我们宁死也不向邪魔外道低头!”
白露霏眯眼瞧着一切,真是父子情深,笑道:“既然已经准备好赴死了,那不介意在死之前,先把我的灵力都还我?”
说着不待男人反应,坐在他身上的腰肢一扭!
如轻盈的蝴蝶般落在了别的地方,款款摆动。
她还扭头对小男孩狞笑:“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教训你爹,当你新的娘,嗯?”她知道小男孩多半是高级修士才有的符灵,但这并不妨碍她借此羞辱二人。
“你!”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陆诵惊怒交加,额头青筋暴起奋力挣扎!
却只惹得身上惊呼尖叫轻一些,留着力气待会使。
女人美目似秋水无辜含情,眼角上扬,风情万种。檀色清唇带着一抹嘲讽的弧度,让人又爱又恨,如她柔弱又歹毒的性格。黑发如瀑纤细腰肢不盈一握,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呼吸急促,偏过头闭了闭眼,红着耳根咬牙怒骂:“不知廉耻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