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呼吸不上来,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些烫伤上。
数十个烟头烫伤排布得诡异,像是组成了个什么字。
宿延微微眯起眼,混乱不清的伤口里,那些烟头组成的字是:搞我。
沈掠星察觉到宿延在发抖,手心汗水一层层沁出,他有点担心地紧握他,喊他的名字:“宿延。”
宿延转过头来,眼底崩溃痛苦,沈掠星冲他笑,轻声对他说:“我姐说有很好的祛疤膏,等痂掉了每天涂就会恢复得和原来一样。”
“现在其实一点都不疼了。”沈掠星又说。
宿延眼底含泪地望着他,双唇紧抿,这一刻他好像比躺在床上的沈掠星还要脆弱。
“嗯。”半晌,宿延费力地扯了扯嘴角,给了沈掠星一个安抚的笑:“待会儿我帮你穿好衣服就回家,晚上再过来。”
沈掠星松了口气,这次点头点得很积极。
等沈掠星的药全部换好,护士们离开病房,宿延利落地拿起病号服给沈掠星穿,他扶着沈掠星坐起来,先把上衣给他穿好、再系好带子。
病房里只有衣料的窸窣声,宿延抿着唇不说话,沈掠星也安静地任由摆/布。
“我抱你-拉一下\\裤子。”
“嗯。”沈掠星听话地把手搭在他肩上,被他抱zhe,将裤子拉-到yaochu。
“要坐着还是躺着?”穿好衣服后,宿延问沈掠星。
沈掠星目光一顿,眉头慢慢拧起来,他朝宿延伸出手:“你过来。”
宿延走近他,沈掠星抓住宿延的手腕,没怎么使力就把人拉到了跟前。
“张嘴。”沈掠星说。
宿延却不说话了,沉默地望着眼前人。
沈掠星横了一眼宿延,再次说:“张嘴。”
宿延叹了口气,很快张了嘴,又很快闭上。
唇间血色一闪而过,宿延很快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你把嘴巴咬破了。”沈掠星眉头更紧,说着就要去按呼叫铃。
宿延将人一把抓住,声音低哑:“我没事。”
血腥味充斥口腔,刚刚某个瞬间宿延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痛苦,可低头,沈掠星还在用力地哄着自己。
宿延只好死死咬着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喝点水漱口。”沈掠星去够床头柜的矿泉水,宿延先他一步拿到:“好,你躺下,我待会儿出去喊你姐姐。”
沈掠星点点头,目光依旧放在宿延被血色染红的嘴唇上,问他:“晚上什么时候来?”
宿延灌了两口矿泉水:“我尽快。”
“好,要找手表。”沈掠星又嘱咐。
“嗯。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喊你姐姐。”宿延俯身,在沈掠星额头上留下一个柔软的吻。
他不敢吻得太重,怕显得不够珍重。
宿延的气息一触即分,沈掠星有一点点失落,但他还是点头:“我等你。”
宿延转身离开病房,在走廊上遇到早已打好水的沈微蓝。
沈微蓝看到宿延出来后起身:“都换好了?”
宿延点头:“姐,你可以进去了,我晚上过来。”
沈微蓝点点头,走了两步却还是叫住宿延:“你回去的话,最好把所有的事都搞清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