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闻言抬起头,瞬间苍白了脸色:“我怎么知道现在几点了……陆靖易,你……你还想要到哪儿去。”
陆靖易闻言怔了怔:“嗯,什么到哪儿去?”
那一脸略显呆滞疑问的表情,简直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夏真气他故意装傻,把自己蒙在鼓里团团转,可是又碍着他身体未愈不敢真打,只做足了样子捶了几下。
他心里委屈,真正想要跟他说“你别走”又绝对开不了口,咬了咬嘴唇就憋不住开始掉眼泪。
陆靖易终于忍不住,闷着笑,胸膛震动:“小真,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想我去哪儿?”
夏真噎的说不出话:“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飞机的点肯定都过了。
现在是真正想要陆靖易伤得再重些,起码不用这样可恶的看着自己出糗而笑。
就这么休息了一会儿,陆靖易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揉着夏真柔韧的腰。
门外忽然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夏真本来还像是温顺的小兽,心满意足的任陆靖易上下其手。听到敲门声却好像突然变作了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脸色一变强自支撑着下了床。
他忍住不适扶着腰,可是稍稍一动,大腿根就有一丝一丝淫靡的白色液体顺着流了下来。陆靖易的目光全附在了他身上,看着他似撩拨却又实在是在企图穿上衣服的动作,轻微的哼了一声。
夏真波光潋滟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带着点羞赧的怒意。那目光轻轻柔柔的,就好像一支羽毛在陆靖易的心尖缓缓划过。
先不理那持续的敲门声,他带着点笑容给躺在病床上的陆靖易拉上被子,两只脚把他的裤子踢进了床下。
“看什么。”夏真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极轻极慢的笑出了声,“看你这个样子,还敢到哪儿去。”
陆靖易因为伤口,原本上身就没穿衣服,这样被夏真重新拉起被子盖住刚才激情过后沾满液体的下`体,如果不主动揭开被子,没有人会发觉。
而陆靖易自然也不会要求别人带他去哪儿了。
等到夏真穿戴整齐,又照了照镜子,确认自己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后,才冷着脸开了门。
依旧一身黑西装的律师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然而只是推了推眼镜,致意的点头:“夏先生。”
夏真本来还算平静的表情在看到律师身后跟着的人之后,出现了丝丝裂痕:“现在不是探病时间。”
“拿人俸禄,忠人之事。夏先生,我也只是听从陆先生的指示而已。”律师好脾气的并不计较,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乔犀,“对吧,乔小姐。”
一句话便将两人与陆靖易的关系交代清楚。
乔犀也只能皱着眉头不情不愿:“没错,你尽可以放心。现在的陆靖易,在我眼里不啻于一打一打的钞票。”
就觉得站在贩售机旁边的人是夏真没错……可是自己居然到头来,输给一个男人。
等等……男人?乔犀下意识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夏真听了他们的话,微微挑眉,明眸中一分一毫都是不加掩饰的防备:“……请进。”
虽然侧开了身子,可是那维扬的尖尖下巴依旧骄傲而敏感,雪白衬衫明显比他的身材大上一号,露出了一截伶仃锁骨,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尖锐跋扈的美,仿佛出鞘的一柄匕首。
跟着他们进到了卧室,分明是下午,窗帘却密密拉着,床头只开了一盏乳白色的落地灯。
房间显得暧昧又温馨。
乔犀稍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