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定档6月8日,影片上映后发行方组织了九个城市的路演,分别是北京、上海、杭州、南京、长沙、武汉、成都、西安、广州,每个城市停留一天,计划十四天跑完全部。
路演时间段和《决夜》拍摄期重叠,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开拍前陆温寻已经跟孙霍沟通好优先拍摄卫尧相关戏份,待路演结束再进组拍摄剩余部分。
路演第一站在北京,日程安排第二天才启程前往上海,贺迟森、陆温寻、谭嵊屿三人不需要住酒店,和彭骏以及其他参加路演的主演一起吃完晚饭就回家了。
其实《问罪》沉重的只有电影本身,组内关系和谐融洽,主创们相处起来舒服默契,和这样一群人重聚本来是件轻松愉快的事情——如果一天只跑两三家电影院的话。
他们今天跑了七家。
电影结束前他们在影院休息室候场,刚见面那会儿休息室还充满着欢声笑语,寒暄啊打趣啊,互相了解彼此近况,每换一家电影院闲聊就会跟着少几句,最后几场直接没人说话了。
之后的每个城市都要跑这么多家,更可怕的是,贺迟森每一场都不能落下。
“这是你第一次独挑大梁担任领衔主演,不再为衬托别人而活,你自己就是《问罪》的核。对这样一部在职业生涯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你必须表现出相应的诚意,足够到能够回报观众给予的期待和热情。”
陆温寻是这么对他说的。
回家路上贺迟森靠着座椅睡着了,陆温寻手肘抵着座椅扶手,手指关节撑着太阳穴偏过头看他。
为了贴近剧中人设,他今天穿了件材质挺括的白色衬衣,下摆扎进深灰色西裤,脚上穿了一双cl男士皮鞋,跷腿坐下时西裤裤腿稍稍上收,露出被纯黑棉袜紧紧裹住的脚踝,以及脚下那一抹疯狂的红。
他今天还戴了一副无框眼镜,即使闭着眼,那股禁欲、霸道的感觉依然强烈。
不难理解他自我介绍时台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尖叫了。
陆温寻喜欢看他备受瞩目的样子,闪闪发光仿佛遥远夜空一颗璀璨明亮的星星,高高在上供人敬仰。
他只希望贺迟森能去到更高,至少是陆越铭没有达到的那种高度。
那样摔下来会更疼一些。
就快实现了。
回家后贺迟森先去洗澡,陆温寻拿贺迟森的微博账号转发《问罪》票房喜报和相关物料,还放了几张今天路演的照片营业。
不到一分钟,几条微博转赞评都过万了,特别是有照片的那一条,热度高得离谱,评论也相当……不堪入目。
贺迟森洗完澡出来,陆温寻把手机还给他,提醒他挑几条回复。
等陆温寻洗漱完返回卧室,贺迟森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靠在床头看手机。
“还没回完?”陆温寻上床,往贺迟森那方向凑了凑,“不用挑太多,跟以前一样——”
“还没回,”贺迟森退出主页,“上热搜了。”
词条“贺迟森天选老公”目前热搜第二。
“应该不是公司买的,我这边没收到通知,可能是出品方花的钱。”
“不能是我粉丝自己顶上来的吗?”贺迟森说,语气听着有些不高兴。
陆温寻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不高兴,笑着安抚:“能。看在粉丝对你这么好的份儿上,快去回复他们。”
贺迟森欲言又止,把手机递给陆温寻:“……你回吧。”
陆温寻接过,点开评论,热评第一是“老公,炒我”,第二是“a到我腿软……”,第三是“攻攻的,很安心”。
前排基本都是这类画风,一直到很后面才出现电影相关的讨论。
“照片刚发出来就有这几条,我以为能被压下去呢,”陆温寻无奈道,“算了不回了,当没看到吧。”
贺迟森同意,从陆温寻手里接过手机时顺势拽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但我想听你说。”
“说什么?”陆温寻笑吟吟看着他。
贺迟森不回答,自作主张脱掉陆温寻睡衣睡裤,把他剥了个精光。
明知故问也没关系,情到深处陆温寻总会开口的。
“早知道不穿衣服了,省得你脱。”陆温寻半眯着眼,声音慵懒。
贺迟森的唇舌游走在颈侧,温热酥麻的感觉从毛孔传递到毛孔,全身像过了电一样。
“脱个衣服而已,费不了多少力。”贺迟森手掌压着陆温寻腰线往下,抓着臀肉揉了两把,想往后探入时被陆温寻抓住了手腕。
他挑了挑眉,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温寻。
“我来吧,老公今天辛苦了,只管享受就好。”陆温寻轻声说,尾音仿佛蜜糖做成的钩子,吊着贺迟森的魂。
贺迟森抱着他翻身,陆温寻换到上面后捧着贺迟森的脸颊跟他接吻,一边亲一边用下体去蹭贺迟森的小腹,磨蹭他紧绷的肌肉。
他离开贺迟森的唇舌,一路往下,吻过下巴、喉结、锁骨,在胸膛处停留,舌尖碾过那敏感的两点。头顶传来贺迟森沉闷的低喘,声音听起来相当性感。
有液体从体内流出,陆温寻按捺住自己的迫不及待,舔吻过贺迟森的腹部,在皮肤上留下一片湿滑的痕迹。
手掌中的肌肉随着贺迟森的呼吸颤动,陆温寻牙齿咬着他内裤边缘,作势要往下扯,忽然改了主意,转而咬上被布料包裹的巨物,用一种按摩的力道轻柔地挤压。
贺迟森本来就硬得发痛,被陆温寻这么对待像在承受某种酷刑,忍得难受。他摸上陆温寻的头发,轻声说:“过来。”
陆温寻会意,撑起身体调转方向背对贺迟森跨坐在他身上,腰往后送,臀部朝贺迟森无限贴近。
达成某种默契的交易,内裤终于被陆温寻扯掉,热硬的性器挣脱束缚,随即被纳入温暖的口腔。贺迟森不甘示弱握上陆温寻的阴茎来回撸动,另一只手掰开臀肉让隐秘的粉红暴露在眼前,接着伸出舌尖在穴口周围舔弄。
沐浴露的气息充斥在鼻尖,他品尝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混合皮肤表面的汗液,在舌尖微微泛咸。他用了点力气顶进那个小口,晃动舌头捋平每条褶皱,模仿性交的频率顶弄陆温寻的小穴。
舌头能去的地方不够深,陆温寻不太能得趣,他吐出嘴里的阴茎,回头喘息着说:“……用手。”
贺迟森牙齿微合轻轻咬了一口,恋恋不舍退出,换了手指再次进入。
他太熟悉陆温寻的身体,进去后立刻找到那销魂的一点,指甲轻轻刮蹭,陆温寻的身体随着一抖,呻吟时带起的喉间震动刚好挤压了顶端。
滋味实在太美妙。
贺迟森用自己的节奏控制陆温寻的吞吐,在频率过快时猛按前列腺,陆温寻便只能松了劲儿,含着肉棒喘息。
指尖触到一滩滑腻的体液,贺迟森拍拍陆温寻的屁股,说:“可以了。”
陆温寻又做了一次深喉,离开前报复般用牙齿蹭过上部,他面对贺迟森坐下,手掌压着贺迟森胸口,语气娇嗔:“不是说我来么。”
“没那么好耐心。”贺迟森撑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后背,搂着陆温寻一起向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只要陆温寻想,低头就能跟他接吻。
陆温寻撑开后穴,扶着贺迟森的阴茎往里送。东西太大了,他吞得有些吃力,眉头微皱眼帘低垂,下唇被无意识咬紧。
贺迟森抬手,两指抵上那莹洁齿贝,从陆温寻口中释放殷红的唇,然后趁虚而入,像探寻宝物一般在陆温寻口腔内翻搅。
他的手指划过每一寸龈肉,以及生长在其上坚硬的齿列,试图夹住那条不安分的舌头却屡次失败。滑腻,湿热,柔软,仿佛某种具有自主意识的软体动物,一点点啃噬掉人的理智。
口水沿着嘴角淌下、顺着手指流下,陆温寻眼带笑意看过来,像在嘲笑他的失控和着迷。
方宸也看过这样的陆温寻吗?
令人窒息的悲伤向贺迟森袭来,他缓缓收回手,放上陆温寻大腿,目光下移沉默地看着两人结合处。
陆温寻以为贺迟森扶着他腰的那只手会突然发力将他往下按,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刚刚才说自己没耐心的人突然学会了等待,更离奇的是,贺迟森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个人到底在经历什么,又在对他隐瞒什么?
陆温寻咬紧牙关,直直坐了下去。
小半截阴茎瞬间没入体内,撕裂的痛感锤向陆温寻尾椎,他小小惊呼一声,接着被贺迟森紧紧禁锢在怀中。
他环起手臂圈着贺迟森脖颈,抬腰从穴内吐出阴茎,然后再缓缓坐下整根吃掉,反复几次终于习惯纳入,逐渐加快了频率。
肉体碰撞声和粗喘呻吟交织而行,贺迟森始终没有抬头,唇舌只在他胸口这块地方停留,吻得有些心不在焉。
贺迟森额前的发丝有几缕粘上他的皮肤,随着动作在锁骨和胸膛之间来回移动,因为汗液的关系始终无法摆脱。
明明是微不足道的东西,存在感却那样鲜明,像燎原的烈火,扑灭后留下焚烧的狼藉。
陆温寻放慢动作,手指抚过贺迟森下颌线,并拢指尖抬起贺迟森下巴,令他仰视自己。
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陆温寻坠入一片灰暗之地——贺迟森眼中含着他读不懂的情绪,既温柔又冷漠,像在凝视一个只有一夜情缘的陌生人。
他低头咬上贺迟森的唇,用只能说服自己的声音说:“……看着我,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