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诧异的望着正在床沿睡得香甜的焦闯,然后在看到她身上的僧袍时候才记得昨晚上的事情,便动作轻慢的从床上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但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弄醒她。
她现在这个模样说实话还挺好笑的,头发乱糟糟的,素面朝天不说,僧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跟个假尼姑一样。
他也像是着了魔一般,替她拉开贴在她脸颊上弄得她因为发痒而微微皱眉的发丝,果然拿掉那络头发之后,她原本微微蹙着的眉心便展平了。
此时他她大半个睡脸都露在外面,他望着那张宁静清秀的脸蛋,巴掌大小,尖细的下顾,睫毛正微颤着,红色的唇喜欢嘟起。
在他的眼底,那唇如胭,脸如水,眉如柳,这可生的是怎样的美好,她也许并不知道,可的确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忽然他的视线瞥见她纤细手腕上的那颗珠子,怔了一下,眼底有着浅色的魔。他轻轻的抚上那颗珠子,便仿佛那珠子有炙热的温度般,将他的指间烫的一下子就给缩了回来。
他不免皱起了眉心,望着仍在熟睡的某人心底却是逐渐的沉了下来,他渐渐阖下眸子,再次睁开的时候依旧是浅蓝色平静无波的清眸。
笈了鞋子,他便下了床便要往门外走去,一如好几年前般离开,他知道,一旦动了心便无法抑制,唯有逃开才是最好的选释。
可却没有走出几步,却没想到后面那人忽然睁开一双湿润的眸子,他的腰间多了一双细白的小手,那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背后,似是要将这辈子都依在他心底般不愿意离开。
她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的抱紧了他,双手跟树缠藤一样的缠着,缠着,直至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似的。
可是她心底清楚,她不是树,他自然也不会是那藤,两人是永不可能交缠的交又线,最后也只能分开。
他没有动,蓝眸却在那一刹那微微颤动,她抿着唇紧紧抱着他,手一寸寸的收紧,生怕他下一刻就扯开她一般。
“为什么不说出来?你都知道的不是么?”她问他。
“……”他没回答,就任由她抱着,仿佛那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灵魂,无动于衷的躯壳而已,那里没有她爱的人,没有她想念的人,也不是她的小和尚。
她依旧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是么?但是你好狠心啊,你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在我的面前,你尽是看我的笑话吧,看到我每天都朝着你傻笑,让我每天都跑到山上来只是为了见上你一面。”
焦闯见前面的人没有动静。然而却是觉得越发的委屈起来,眼底润着水,仍方些嘲讽的嗤笑道:“七年了,你就没有问问我七年跑到哪里去了,而你又去了哪里么?”
“我想你,我以为自己不会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小和尚的,可是你能给我讲讲,佛有没有教过人,怎么才能做到彼此相忘?怎么才能弃掉那舍不得,放不下么?”
她咯咯的笑着,笑音却有些发颤,然后整个人便无力,下一刻她已经是放开了他的身子,而他也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你好好休息……”
原本想离开,但她却冲到他的面前,不给他反抗与考虑的时间,双手快速的揪着他衣襟,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
那红如胭脂的唇已经覆上他冷清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唇上,他吓得后退一步,但她的身子却是紧紧的偎着他的,所以他一退她自然也要跟着他挨去。
他的手已经按住她的肩头,只要狠下心就能够拉开她的,但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他整个人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