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韩隐走进他,从他身后揽过他,亲了他颈项一口,拉起元虤的手,为他挂上一条银制的手炼。
「生辰快乐。」轻轻地说,又拉起元虤的另一手,将赵光义给的手炼也挂上。
元虤笑着靠着他,举起双手看着手上的手炼,摸了摸银制的手炼,上面的银片烙上了炎字,手工有些粗,可他喜欢:「还记得啊?」
「嗯…这手炼我做的。」这几日晚回便是去了打铁师匠哪儿学习去,做坏了好几次。
很是惊讶,欣喜地又摸了摸韩隐给他的手炼:「改日也教我,让我为你也打上一条。」
抱着元虤,他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下个月姚乃夫大人和五位外使将前来大辽。」他想问问元虤的意见,若他想回鱼木村过节,他便告假,若他想见见姚大人,那他就差信春节后再回去。
元虤摸着银片上的字,听懂了韩隐的话,想了一会儿:「此时若我们回鱼木村,怕是会引来萧思温的追击,暂且留在大定府与皇太后接应外使,才是上策。」这次他可不能绊着韩隐,谨慎了起来。
笑了笑,韩隐将他抱紧些:「那你可想见见姚大人与向洋他们?」
元虤转身先是一喜,而后又担心了起来,当初他可是没说声道别,就与韩隐离开开封府了。
看着元虤低头:「他们会懂得。」拨去落在元虤肩上的雪花,拢了拢他的毛裘背心,拉他起身,继续坐下去,会冻着的。
元虤还是担心,当初他在皇宫已被说得不堪,虽珍惜他们之间的情谊,却无颜见他们,离开之时,也没有勇气与他们道别。
「别府外有栋酒楼,且安排他们住哪儿,可好?」看着元虤的忧虑,他希望能让他宽心些。
握上韩隐的手,元虤低着头,点点头,微微笑着。
两人漫步在府上,短短百步,鹅毛般大雪伴景,微微被冻红的脸蛋,也或许是欣喜而染红,十指紧扣的手,说着他俩的甜蜜。
耶律沙奇选择白日来找元虤,手上拿了几本汉字学,还有几本诗词,这两日他自己学习了一会儿,发现还挺有意思,便想着来找元虤请教一番。
进了大厅便见着了韩隐,喊了声哥,便探着头找元虤。
「别吵他。」脸微微红着,想着早上又要了元虤一回,累得他现在在房里休息着。
耶律沙奇一愣,看着韩隐的表情,忽然了解韩隐所说的意思,看着手上的书册,有些失望。
「学汉语?」赞着他的辛勤。
「是,本想问问元虤。」怪着韩隐。
韩隐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翻了翻耶律沙奇的书,默默地帮他安排学习的顺序:「你先读这本汉字学,在与这本孔子语录搭着学习,有空便来与元虤说说话,会学得更快。」又拿了后面几本诗词,按着难易度的顺序排着。
「哥与元虤都说汉语?」听过他俩说汉语,可在大辽元虤几乎都说辽语较多。
韩隐点头:「有你在,元虤担心你听不懂我俩说的话,说辽语多些。」元虤一开始就将他视为自己的家人,也难怪沙奇对他顷心。
耶律沙奇低头笑了笑,这便是元虤的好,听着韩隐的建议,要了笔墨,便在大厅学起汉语,偶尔还问着韩隐。
「少爷,元公子醒了。」耶律浚提醒着韩隐。
放下书册,韩隐便走回厢房,耶律沙奇犹豫着是否跟上,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才刚踏入厢房庭院,他便见着屋檐上闪过两道人影,其中一道人影他认得,是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