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转身看向李奭,李奭手上递上一封书信:「这是当初留于生译哥书房里的书信,当时,我只觉得该留下,兴许有天能遇见您。」说了自己是在李生译书房中找着的,并未拿给宗族,这一藏便藏了十五余年。
韩隐接过书信,并未拆开,拱手答谢,道了声告辞,便与元虤离去。
李奭见了他如此率性坦然,笑了笑,这点和李生译一模一样,擦着眼角,过往的一切都好似昨日,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怕是再也不见不了了。
走下了白头山,元虤拿着书信,看了看韩隐:「你不看吗?」
韩隐笑了笑:「一起看。」
抱起元虤一个提气,便往树上跳,两人拥坐在树枝上。
「你又这样,还好我早已习惯。」念着韩隐,总是一声不响地抱起他乱窜,顺势靠在韩隐身上。
韩隐笑得开怀。
两人打开书信,说是书信却不是书信,倒有些像是故事叙述,说着李天麒的生世,生父为李生译,生母为木雅可纳,写着李生译带走满月的李天麒与褚德煊共同养育,褚德煊待他如亲子,却因为男子身分受尽宗族欺凌委屈,虽身为五行麒麟之首,却为了他俩父子心甘情愿付出,李生译愧对于褚德煊欲让其与之离去,不料意外发现李将与拓跋屋共谋于长生麒麟,阴错阳差之际,遭受误会。
褚德煊被迫迎娶木雅可纳为妻,迎娶前日,褚德煊意外发现李天麒背上浮起淡淡的麒麟纹,才发现李天麒的生世,隔日便与李生译争吵,怒骂李生译为了他毁了木雅可纳。
看见此处韩隐微微动容:「叔叔一直都为爹着想,我依稀记得他打了爹时的表情,他看起来比爹还痛。」
元虤抬头亲了韩隐的脸。
接下来一如木雅可纳所言,李生译救了她之后,后来受到了麒麟族的刑罚,早已落蛊的李生译,放了自己的鲜血于长生树下,李将成了狼貘…。
「这信…好像有点古怪。」元虤思忖着说。
韩隐也觉得有点不对:「这信,若是爹写下的,应该无法写下他放血于长生树下。」
元虤点头:「且,你看看这写着,十五年后,天麒与麒麟配归族,落蛊于天,麒麟一族应得所报,无以逆天。」像是有人早已将麒麟族的命运写好一般。
两人相视,韩隐说:「难道是叔叔写的。」
元虤想着,也不对:「可他为何要留下此书信,被其他人拿去,不就…」
韩隐回忆着:「这不是叔叔的字迹,书信应该是早于十五年前写的。」又指了指下方的字句:「五行麒麟断于吾,幼幼词语不足畏,终定此生断于情,喜过一生庆于世。」下方还有个褚家的刻印。
「是太师父!」这是褚庄的印章。
韩隐点点头:「幼幼词语不足畏,二十年前,甚至更早,褚掌事还是孩提时后,便已看尽麒麟族的命定之路!」
两人心中都有一丝敬意与佩服,五行麒麟的见知天机的神力,不是一般,褚庆喜将此信放入李生译书房里,便也知晓此信必会落入李天麒手里,思及此,两人又是一阵佩服。
忽地,一阵轰天巨响,震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