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绅看出了端倪,又见皇上眉头微皱,想是皇上早已知情,观察四周,有些大臣眼神透露出不屑,轻藐与质疑。
仔细一听还可以听见:「这王爷与元虤怕是如传闻一般」、「那元虤长得一副妖媚样」、「见王爷如此,我大宋还有希望吗」…
陆平绅跪下:「启禀皇上,元大人此次征破我大宋最大弊案,又因救驾负伤,臣想这元大人本就与皇上、王爷情同手足,皇上现下定是十分焦急,臣等愿在大殿静候皇上,好让皇上去看看元大人的状况。」
赵匡胤一听便惊觉,大臣们必为刚刚义儿之举感到质疑,想必这陆平绅也有所察觉:「陆爱卿甚是了解,朕现在是心疼万分,我这傻弟弟,唉…。」焦急的模样比赵光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臣们见皇上如此,也不多言,原来不只王爷如此疼爱元大人,连皇上也是如此,大臣们的态度又是一转。
「皇上,臣等愿意在大殿静候,皇上如此重手足之情此乃大宋之喜。」众臣纷纷跪下。
「众爱卿,朕在此感谢大家,今日便在此退朝,尹尚书你与李太尉一同监押魏墚,即早审判。陆平绅,与朕一同去见见元大人。」说完便罢手疾步走出。
众臣见皇上如此着急,对赵光义和元虤的质疑也少了许多。
走在去皇上寝殿的路上。
「陆平绅,他俩可都是朕的弟弟。」一句话便给陆平绅点个醒。
「皇上,切莫烦忧。」两人都一语双关,旁人一听也只认为陆平绅在劝皇上莫忧烦,实则陆平绅也是请皇上安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陆平绅有分寸。
庆和殿。皇上书殿。
殿堂内,宫女大夫忙进忙出,一盆盆染红的血,不停送进去的白纱布,拿出来的都是沾满鲜血的污布,赵光义在书殿前厅不停往里探。
「快!拿这药方去煎药!」里头田太医发号着施令。
只见一名大夫匆忙跑出来,便被赵光义拉着:「虎儿他没事吧!」
「王爷,有田太医在。」这大夫也算见过世面,沉稳地拨开赵光义的手,取药去。
里头田太医不停地骂着:「该死的!元虤!你给我撑着!就叫你来御医堂救人,谁让你去殿堂上为人挨刀!」
田太医一听见是元虤受伤便马上冲了过来,元虤可是他的传人,要死也要他允许。
手上不停的拉着线与针:「该死的!你这小兔崽子,用针线缝伤口这活,还是你教我的,你这兔崽子,我只帮你缝这一次,下次你胆敢…」
一旁的太医听了心里发酸,这田太医就是将元虤当儿子疼,两人在御医堂时常研究医术到半更,元虤也不喊累,反而会照顾年纪较大的田太医。
外头的赵光义靠着门板,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渍:「你该有多痛…」傻瓜,在你面前,我赵光义真的什么都帮不了你。
「皇上驾到。」内官一声喊叫。
赵光义依旧坐着。
赵匡胤也不以为意,让陆平绅前去关心,便坐在赵光义身边。
「虎儿说…皇帝哥哥没有错。」赵光义流下眼泪:「要我不能恨你,不能怨你逼我娶亲,他说…我的个性就像皇上,同一个模子。」握紧腰上的麒麟玉佩。
「上个月,虎儿来找我了。」赵匡胤缓缓地说。
赵光义转头看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