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几乎每日都飘着雪,也不见稍停。
太和殿。
「…皇上…这废除郡州支知府,可急不得啊!」要是真实行集权,岂不是让他们都断了财路,魏墚赶紧大喊。
数名大臣齐声喊道:「请皇上三思。」
「魏大人,并非朕一意孤行,朕这些日子密派要员勘查,那些郡州支知府一个个荒废职务,拿着百姓的钱财,花天酒地,在朕管不着的地方,称王!」怒气冲天,时不时还透露出心疼百姓的忧伤。
「皇上…这并不是每个郡州支知府皆是如此,如今我们要改的可是国体啊!」魏墚一副痛心的模样。
要是真改为由皇上集权,岂不是断了他当王的梦。
「这样吧…魏大人,朕让你看看那些郡州支知府如何淫靡不堪,宣元虤。」让侍官喊元虤入殿。
赵光义一惊,低着头,眼角却跟随着元虤。元虤前些日子被派入李太尉手下之时,他已是惊讶,这些日子不见元虤,想不到…是为皇上办事。
魏墚更是险露出阴狠的表情,察觉失态才赶紧低头。
「臣元虤参见皇上。」
「平身。元大人,你倒是说说这些郡州支知府都做了什么好事!」一副恼怒的样子。
元虤让人搬出一迭迭纪录的书卷:「回皇上,都已记录在此,臣便随选一本解释给魏大人听。」
「说!」皇上气着。
「浥州支知府,夏可官,上月十五至浥州城内香合楼喝了花酒出来后,在路上骑马撞死一名老翁,老翁之女告上衙门,不料却被夏可官以查明冤情为由,骗入府上玷污其身,便予以杀害。同月十八,又收取浥州市集摊贩之要保费…」元虤政念着,皇上却打断他。
「要保费?」疑惑着。
魏墚眉毛一挑,可恶!
元虤看了一眼魏墚:「回皇上,乃是缴给官员,官员便会保护摊贩不受地痞流氓侵扰之费用。」
「哈哈!现下官员也可以做起一门生意!」拍了龙桌,回音震响殿堂之中。
「回皇上,这保费经属下一查,那夏可官,并没有独吞。」语带保留。
「喔…那钱总不会不翼而飞吧!」
「这…」有些为难。
「说!有朕在!」这戏当然得好好演。
「那浥州、信州、浀州、垆州、安州、淀州、全州…等等十四州,每个月都会将钱以运盐的方式,运回城内,进而…入了魏墚大人仓储之中。」
「放肆!满口胡言!」魏墚急着跳出责骂元虤。
「魏大人,在这大殿上如此失态,不知谁叫放肆!」皇上冷不防泼了盆冷水。
「臣知错,可臣冤着!」察觉失态,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