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纪夫大学上大二时,苦练了五年的他,终于凭借男子身体特有的优势,将正娟击倒在地,却抱着她连声道歉。
我知道他是爱着正娟的,就像我也爱着她。我不排斥世间多一个爱她的人,所以我和他也相处得很要好。
他终于是明白了正娟的心意,决定给我们自由。可那时候,正娟的爸爸妈妈还有姥姥,逼着她和我分开,逼得很厉害,我才找了他,要让他和正娟在一起,我决定退出。和正娟相识相知相爱的五年里,每每都是她护着我,护着我的一切,我却没有任何所长,能去回馈于她,还害得她这般被连累。
其实我的家庭,又何尝不是?
大学开学不久,我妈妈就被我气得心肌梗塞,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选择了和正娟在一起。我每每只能偷偷回去瞧一瞧我妈妈,被她骂一顿,哭一场,再回来。
我和正娟说,我拿了她们家的钱,几十万,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我骗她说我老家有个发小,我和他感情很深。
正娟一个支持不住,吸了粉,上了路,出了车祸。
男子想尽办法,关系却越不到小城来,婉馨那边也收手不帮,若非文溪用计,正娟恐怕难逃牢狱之灾。
我和正娟在上海五年之久,本以为日子也会这样过下去。
我知道男子到现在尚未婚娶。
我知道他不相信两个姑娘能走完这一生。
我知道他还在等。
他确实,等到了,他也确实应该不相信。
从前以为是文溪和正娟的父母达成什么协议,也许是为了获取什么证据吧,逼得正娟不得不回去结婚。我虽然很伤心,却一直催促并且监督正娟去成婚,父母为大,何况是性命在他人手中。后来却知道,正娟和她父母都是被文溪设计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拿到证据,而为了进一步逼着正娟的父母拿出陈天骄的证据,文溪更是不择手段利用小曼……
我当时已经学不会恨了,我只知道正娟只要结婚,男子这边的家族可以给她提供很多庇护,譬如,就再不会有人恶意来骚扰我们,再不会有人胆敢拿她父母的性命轻易做要挟。我当了正娟的新娘,亲自送她进洞房。
一年后,我从正娟的动态中发现,她怀了孩子。我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的,我无法想象她经历了什么,我推测,有孩子,她在家族的地位更能得保,能为她父母给到的支持越多。到底是谁给她灌输了这样的想法,还是时也命也,她的确需这么做,于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我只能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想象着她还在时,会怎样修理水管,她还在时,会怎样打扫庭院,栽种她喜欢的白桦树,为菜园子洒肥料,一切一切生活的杂事,我渐渐地,都学会了。
直到含冤的人昭雪,直到作恶的人受到严惩,我才知道,原来文溪的一切,都出于无奈。我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怨怼,联系上他。
只是他仍在小城徘徊着,他说,他也许爱上了另一个人,就是原来的教官,张东。我听他哭得很厉害,他没有把个中细节告诉任何人,唯独伤情之下,告诉了我。
原来,他和我,和正娟,小曼,王襄还有婉馨一样,到底,曾经的坚持和相信,都成了一片迷惘。
又是一个春夏秋冬,我看见赵渊对着所有人出柜,他要去寻找文溪,我才知道文溪和我选择了同样的路。我亦看见正娟在四处询问,我的所在。
我唯独,把自己藏得更深,更深。我曾经问过安安,安安说:“其实我很想站在你的立场去说,我很想说,娟娟唯一爱的人是你,你爱的人也是她,你们就应该天经地义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但是,能让正娟为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