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来不及,迎面就是几个黑色制服的派出所民警,手上黑亮明晃的警棍,身后是倒成一片毫无反抗能力的城管们。赵渊没有像往常一样风一样跑远,而是紧紧拉住林文溪的手。
路边的群众一个个为两人鸣不平,来的警察本来只是在附近巡逻,见到这事,也公事需要,听取和记录一些证词,把双方都带进了警车。
赵渊一个劲要求先让林文溪去医院,找法医鉴定。到了公安局来了个医生给了林文溪一些止痛药,随后两人被分开问话。
赵渊的电话被没收,无法联系靠谱的兄弟,也就很配合将事情交代完毕,给一个办事的些许暗示,联络到关系,到晚上就给放出来——那些城管多数都是怕挨打,装模作样倒在地上。只有杨安邦是受了点皮外伤,也无大碍,但他作为始作俑者,也是群众佐证最多的,赵渊就更有了被释放的理由。
他拿到电话,马上联系林文溪,却发现无人接听,详询下,才知林文溪根本未被释放。
赵渊好话说尽,并陈述林文溪未成年,不能被拘留,但奇怪地是,本来对自己态度还好端端的民警,走进去两趟后,颇为不耐烦地将赵渊轰出了派出所。
第65章(好歹没有挨巴掌)铁窗夜寒共身暖
林文溪在派出所情绪十分激动,起劲儿质问,凭什么。
问询的警察耐心详询,拍桌子威吓都无济于事。当值民警听进了赵渊的话,让林文溪联系父母。
其实联系好父母处理,林文溪又有纪夫大学学生证,应不会再为难,且真正伤人的赵渊都被放出去了。可林文溪却怎么都不肯提供父母的电话,也不肯把身份证和学生证亮出来,他知道如果联系上了林子伟,又是一阵风波。
民警按照章程自然不会对林文溪搜身,外面赵渊将好话说尽,里头民警却也是好说歹说,但是面对林文溪十分冲动而嚣张的态度,一时所有人没辙。最后林文溪被一个脾气十分不好的民警扔到一间空房里,没人理会他。
林文溪被塞进屋子里之前,余怒未消,依然斥责警察没有逮捕令,非法拘禁。几个警察没拿到林文溪的供稿,又到下班时间,无奈锁了门,各自交接班去了。
也是林文溪要活遭罪,白班民警交代屋子里有人,需提供饮食,偏偏夜班的值班民警一心想着年二十九,诸事不杂,便无心当值,几个人愣是一直在打麻将。
冬夜苦寒,林文溪所在的是个空房,没有床,没有任何被单,墙角还渗水,平时是个临时存放无关紧要的储备杂物的,年关杂物早已分发殆尽,是以房间里竟是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林文溪呆了不到个把小时,冻得感觉关节里都是冰渣,只得一直不断拍打着厚实的木门,顺带取暖。
不久,几个民警听见外面哐啷一声,循声去看,赵渊正搬着石头,派出所大门的窗户被砸个稀烂。
赵渊被顺理成章扔进小黑屋,只是临进去前,他还是成功打了一通电话。
“谁……?”林文溪颤抖着说。
“我。”赵渊朝前摸索着。
林文溪顿时觉得安定多了,颤声问:“你也没被放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