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芝看了宋之漫,叹气道:“我知道你和宋斯南关系好,但是,你们俩现在住一块儿,真不是个事。小时候关系好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不像话的。”
宋之漫顺着毛线的毛,不发一言的听着。
林景芝劝了几下,没劝动,当事人一个低头顺着泰迪的毛,一个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像是不关他们事一样。
她摇摇头,伸手拿了杯水喝。
感觉沙发一动,她余光看到宋鸿渊站了起来,指着宋之漫说:“你给我回房去。”
宋之漫心里陡然有了不好的感觉,抗议:“爸爸,我留在这儿不行吗?”
“可以。”宋鸿渊说,“那我和宋斯南到房间里谈,二者选其一。”
宋之漫抿着唇,一幅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却听到宋斯南说:“宋叔叔,我们去书房谈吧,让我妈妈和之漫在客厅说说话,您看怎么样?”
宋鸿渊冷哼,“你也是知趣。”
客厅里只剩下宋之漫和林景芝了。
毛线在宋之漫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她的裤子就懒洋洋的躺着。
宋之漫拿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阳光正好的时候,微风从阳台处飘来,室内前几天买来的百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吹得满室花香。
林景芝在这花香中叹气,“之漫,我是真喜欢你。”
宋之漫顺毛的动作一顿,手抬起来的时候抓了一把狗毛,她顺势转移话题:“毛线最近在换毛啊。”
“嗯。毛掉的多。你宋伯父有洁癖,家里每天得打扫五六遍才行,最近实在是不行了,家里哪哪都是毛线掉的毛,我就寻思着把它先放在你这儿来。”林景芝说。
宋之漫低低的“嗯”了一下,说:“最近我忙,把毛线给合欢送过去,让她帮衬着照顾一下吧。”
“也行。”林景芝琢磨了一下,点头道。
却还是绕回了那个话题,林景芝说:“算算你都二十七了,我也算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在你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就疼你,她走了,我把你当亲闺女疼。”
“嗯。”她知道。
“换作以前,之漫,我当然是希望你和我们家宋斯南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林景芝摇头苦笑,盖棺下论道:“你俩啊,不合适。”
亲情牌呐。
宋之漫听出来了,反问道:“怎么就不合适呢?”她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带着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淡淡的响起:“我和他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性格虽然都不太好,但是他会忍受我、包容我,也对我好,不是很合适吗?”
以及,我和他互相喜欢,牵绊多年,这样如果都不算爱,那这纷繁尘世,还有什么是称得上爱的呢?
“因为我和他父亲,还有你的父亲,我们都不同意。”林景芝的反应极淡,似乎是早已商量好对策,预想过场景,一言一语头头是道:“他配不上你。你太好了,宋斯南他一身毛病,也没做成什么大事,我对他早就失望,但是你、你不一样,你是我们两家的希望。之漫,你配得上更好的。”
到底是有多喜欢她啊,喜欢到甚至认为自己那唯一的儿子都配不上她。
在说出这句话时双眼通红。
明知道林景芝打的是亲情牌,宋之漫却还是忍不住双眼通红。
她喉咙像是卡住了一般,哽咽好几次才说:“是我配不上他。林阿姨,我喜欢了他十年,可他,”她低低的说,嘴上却挂着笑:“他喜欢了我十四年。是我配不上他的深情与爱。”
在爱情的世界里,配不配、合不合适,究其本因才能追查透彻。
世人眼中的爱情,是身家、性格、长相、脾气一一相比较。
可在她眼中,爱情是,只有爱。
良配是什么。
她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