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的心思果然被她引离梅氏生病一事,马上道:“十六娘怎么好在这里露面?你是王家的媳妇,正应该你出头才是。好在你公公和淳哥儿都不是糊涂的,没有让她出来,否则岂汪会让大家嘲笑?”又不忘向女儿赞道:“我还以为你只会打仗呢,今天竟然颇有国主少夫人的风姿,我倒是白担心了!”
“我有什么不会的?”枇杷得意地道:“我刚正觉得主持在这样的宴会,竟然与大打仗很是相同,对于宴会上的情况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收集各种消息;遇到问题又要静如处女,动如脱兔,一击得中;至于兵书上的各种计谋,正好用在与各位夫人的周旋上!还有,为将者,不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不动如山,现在做了少夫人,不也是要在上面榻上俨然端坐?所以正是因为我会打仗,才能当好少夫人!”
杨夫人听了她的这番文论,瞠目结舌,但略一思索又觉得女儿说得似乎有理,,只是在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细想,便道:“你总有歪理,我不与你辩。只是三朝回门的时候还没到,也不好在一起说得太久,你还是回去吧。”
枇杷见三句两句,娘就赶自己回去,便气道:“娘,你竟然都不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问你过得好不好?”杨夫人笑道:“淳哥儿还能亏待你不成?”见枇杷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又暗笑女儿终于知道害羞了,本该问问她屋里的事情是否顺利,可是还是没问出口。
先前枇杷并没有及时赶上送嫁队伍,是以杨夫人准备在最后时机讲给女儿的悄悄话全部没有机会说出来。现在看了女儿带了娇羞的神情,那些话应该就不必再说了,杨夫人心里倒松了一口气。
又正色告诉女儿,“就算国主耳朵软些,梅夫人有些糊涂,但是有淳哥儿呢。我看梅氏今天没出来,一定是心里不快,想为难你一番,只是她没想到你能游刃有余地招乎好各位夫人,现在一定偷鸡不成蚀把米地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没想到母亲竟然突然成了女诸葛,把今天一早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梅氏与十六娘一起弄了一杯热茶来为难自己,但却将她自己烫伤,才只能在家中养病。
枇杷从来都是个省心的,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告诉母亲?只是笑道:“公婆对我都极好,淳哥儿待我也好,娘你就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回门去看你和爹了!”
杨夫人便满脸笑意地走了。
枇杷亲自送了三伯母和五婶娘回去,又诚心致谢,方才回院。
路上就被早一步的王淳截住了,原来两边的宴会几乎是同时散的,他却没有先回去,这这里等自己,见了面笑问:“可还顺利?”
“能有什么不顺的,”枇杷见他满眼的关切,心里不觉变得软软的,满是欢喜,“我还见到娘了呢。”
王淳的脸上笑意更甚,“明早我就陪你去拜见岳父岳母。”说着与枇杷把臂同行,“我已经同父亲禀告过了,我们回自己院子里吃饭,晚上再过去就行。”
因王淳与自己离得非常近,枇杷一抬眼就看到他的俊脸,便觉得不自在,又不好推开他的手,只低了头看路,突然想起了今天听到了各种消息,一一告诉王淳,这才慢慢自如了。
倒是王淳的心里重新起了无数波澜,他早看出魏国公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