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三两两相继离开。
尹太傅站的位置离尹修并不远,只几步便到了尹修面前,拉着尹修站到角落的位置。
“修儿,昨日你托你母亲转告的事我已知晓,你入寺之事我之前便怀疑过,总觉皇上不该这样着急,如今看来,这事若是扯上二皇子便通了。皇上不喜二皇子已不是一年半载了,朝中皆有目共睹。我大玄皇位传承向来只传能者,不论嫡庶长幼,皇上若是不愿二皇子继位,如今二皇子年岁渐长,朝中支持者渐多,他会做出如此安排也不奇怪。”
听尹太傅分析的句句在理,尹修直觉他爹是只老狐狸无疑了,他昨日明明只对美人娘说了那么几句,他爹却扯出了这么一大通,不愧是能做未来皇帝的老师的人呐。
“那爹,大师兄出寺之事,您看,行得通吗?”
尹太傅无奈摇头,“修儿,此事我恐怕帮不了他。”
“为何?”本以为有了希望,却没成想落了空。
“皇上若是想将他永远困在镇国寺,自然有的是法子。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再者,二皇子留在镇国寺才最安全,大皇子势强,眼中容不得沙子,你明白么?”
尹修皱眉,“可大师兄不该被困在这里。”
尹太傅看着尹修许久,终于叹息着道:“国师或许有法子。”
“师父?”
“是,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国师能左右皇上的决定了。”顿了顿,尹太傅似是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没有出口,叹息一声,看着尹修转身跑向了尚清。
“二皇弟,多日不见,怎么又清减了?可是为了祭祀大典之事操劳了?”远远的便见顾连宸拦在尚清面前,尹修加快了步伐。
“皇兄说笑了,皇弟每日在寺中清闲得很,哪有事需要操劳?倒是皇兄,必定为了今日操劳的紧。”
“倒也没有,为父皇解忧是为人子的本分,有何操劳。”
这两人虚与委蛇的对话听得尹修头大得很,既然相看两相厌,何必假惺惺的装兄友弟恭?膈应不膈应?他一个旁观的听得都累。
尹修见缝插针站到两人中间,“大师兄,师父方才找你来着,快些去吧。”说罢拉起尚清便走,佯装去追早已离开的师父。走了几步,刚想起来还有一人似的,回头对顾连宸抱歉道:“大皇子,不好意思,师父似是有急事,您看······”
顾连宸心知肚明,却也顺着尹修的话道:“无妨,国师的急事自是比较要紧。”
得了这句话,尹修便更加放心大胆的走了。
师父已经带着尚空与一众僧人离开有一会儿了,尹修自然不可能当真去追他,不过总要做做样子,便拉着尚清直到出了坛庙外两三里才停下。
“尹修,不是说师父有急事找我,为何停了?”尚清看着气喘吁吁坐到路旁石头上的尹修,颇有些不解。
“大师兄,我骗他的,他都知道我是瞎编的,你怎么会信?”他忘了,他大师兄可是说什么都信的人呐。
尚清懊恼,也坐到石头上,与尹修并肩。尹修喘匀了气,抬眼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心情忽而变得舒爽。
“大师兄,我看你分明不喜欢顾连宸那人,为何还要与他搭话?”
“皇家向来如此,撕破了脸皮并非明智之举,表面上客气些总没有坏处。”
“那空空说,他自小总是欺负你,又如何作解?”
“尚空怎么这都告诉你?”尚清斜眼看着尹修,尹修“呵呵”笑了两声,“你还不是告诉他了,既然你说得,他自然也说得。”
“你既都说了是小时候,那又何须解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