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尹修被他吼得一愣,心想,这孩子原来也会发火的啊,嗯,脸都气红了。“大师兄,我确实无事可做啊。”他腆着脸笑道。
尚清被这话一噎,转身坐在椅子上,又拿起午前未看完的那卷经书,挡住了小半张脸,再不过问尹修做什么。
“大师兄,你在看哪一卷?”
“大师兄,这一卷空空似乎也在看,说是有几处不懂,要不你讲给我听,我回去转告给空空?”
“大师兄······”
“尹修!”尚清摔了书,“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若只是闲着无聊,麻烦你移驾他处!”
尹修见他当真是发怒了,忙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想多与你待一会儿罢了,你尽管当我不在便是。”
尚清扶着额角,他这分明是在睁着眼说瞎话了,只管当他不在?那也要他真的如同不在才是,似他这般时不时问一句,他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哦,那我明日再来。”
“明日也别来了,尹修,究竟如何你才能不再如此?”尚清终于忍不住问。
如何也不能!尹修十分诚恳地道:“大师兄,我很喜欢你的。”只是这个喜欢和你以为的喜欢不同,但我就是不说,你个无礼小儿自个儿琢磨去吧。
尚清叹息,“那要如何你才能不喜欢我?”
尹修听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自上而下眼光扫过了两个来回,终于在大师兄希冀的目光下开口:“除非,你变丑了。”那话的语气却是无限缠绵,甫一说完,尹修转身便施然离去。
尚清愣在原地,脸色有些冷,果然,旁人若是喜欢他,也不过只是因为这幅皮囊。
晚间,尹修终于以“与大师兄独处更有利于改善关系”为由,打发了在他耳边不停抱怨没带他去蹭午膳的尚空,这才有闲暇仔细思考白天的事。
看情形,大师兄还是误以为他对他心怀不轨的,今日他见大师兄难得发火,流露出真性情,脑子一热竟想要逗一逗他,便又一时嘴欠说了那话,此时想一想,误会更深了。
可是反过来想,他可是肩负着引导大师兄的艰巨任务的,若不接近他,要如何引导?而要接近他,没有个合理的理由岂不是更显得心怀不轨?如此看来,还是尚远留下的这个理由最是好用了。
☆、生辰
十一月十八,据说是尚远的生辰。
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直到生辰那日,尹修得了师父的召见才得知这个消息。
一大早,尹修被尚空拉着去做完早课过后,还未回院子,便遇见了前来通知的圆通小哥。尹修早课时在一众僧人的唱经声中昏昏欲睡,终于熬到结束,本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见到迎面而来的圆通便垮下了脸。据尹修的经验之谈,见圆通如见师父,他师父定是又想起什么要召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