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绕回了原地,钟植问道:“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人把你当什么。”胡心宇伸手去讨晃在眼前的钥匙,“还给我!这些日子谢谢你帮我保管。”
钟植把手往衣袋里一揣,胡心宇便知道要不回来了,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胡心宇,你听好,我爱你,你也爱我。这点你不要回避,你以后任何时候都有我,所以,这一切,都由我来替你承担!”
胡心宇冷静下来,平静而诚恳地对钟植说道:“是的,也许我曾经对你有一点感觉。但是,它还没有正式开始。我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马修为我做了很多,所以我对他做了我的决定,我将守护他,陪伴他。”
钟植不以为然:“你用不着自欺欺人,在最紧要关头说的话,做的事,才是最发自本心的。爱情不是付出多少的问题,而是谁更让你心动的问题,你对我有心动。如果你不曾对我心动,你在我身边不会那么羞涩,这种感觉,你对他有吗?”
“如果我过去有什么令到你有误会,请你原谅,我以后不会这样了。”胡心宇说着,心脏部位传出些微的刺痛。
“胡心宇,我一直都在说,给我机会,也即是给你机会。你反反复复说的你对这家伙的责任,不就是医疗和护理吗?难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让我来安排,我保证他一定能得到——而不是,由你来给他。”
“你忘了我吧。”胡心宇感到自己与他说不清,他说到的是事情的条理,而不是事情的情理。于胡心宇而言,情理更重要。胡心宇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也突然开朗了,阻碍她不是那纸“婚书”,马修的事因她而起,她就一定会守护着马修,直到他好起来,中途离开他,她做不到,马修家还有另一面危墙——马修的高堂,她也有责任扶着,替了马修扶着。
“胡心宇,你对我太绝情,我也有为你做一切的心,只是,一定要也躺在病床上才能赢得你吗?”钟植盯着胡心宇,某种角度而言,他躺在病床上也是因她,而她就没有因此去守护他!
他的口气非常怨怒,尽管心里有了开解,胡心宇还是难过得说不出话。
钟植转眼又转了性,语气温柔地对胡心宇说道:“我想和你做个约定,只要你承认,你是爱我的,我就等你,多久都等。我负责找人来治疗他,多大的代价我都付,抽我的血,移植我的器官,我都肯;而如果,他一旦醒转,你即日嫁给我!这总可以吧?”
胡心宇闻声望向钟植,俩个人对上眼后,胡心宇的脸不知觉又红了,她赶紧把脸别开。
钟植就没有再逼她说话。
“胡心宇,你也欠了我,同样得还,告诉我,还完他,就轮到我了!我等着你还我的那一天!!”
他退了一步,也只能退,胡心宇的倔强古板他不是今日才得见,不退,他又能怎么着。
钟植也特别想抱一下女孩儿再走,在她那个“蘑菇”的大笑话也为他所知以后,他从来没有感觉过他会如此强烈地想要把他所有疼爱给她,她是他的宝他希望他有福气拥有。
奈何女孩老是警惕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她与他,中间横躺着个马修地傻站着。
“我当你是答应了,一言为定啊,你赖不掉的!”钟植望向外面,黎家的保镖开始往里张望,便留下一句:“我先去听听专家们的会诊结果!”说毕,大揺大摆地走了出去
黎以阡夫妇隔不多久也回了病房,胡心宇还沉浸在钟植刚才的话语给她带来的温情中,她一时头脑短路,对老头子说,她不住黎府了,要即日起不住。钟植的话语以外,她还有其他的理由————她处理不来她眼前的混乱,近日来黎府上下,在老头子的组织下,开始把她当马修的女人看,她昨日做了一天的“弟媳”以及孩子们的“舅妈”,黎以阡不是说过,他们不喜欢她了的么?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