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这下咱们应该怎么办?”回到府中的董卓满脸落寞,看向自己的女婿。
他没想到国家大事竟然也能这么拖拖拉拉的。
自己都在朝堂之上解释的那么清楚,他们还不肯发钱。
要是鲜卑真的南下了,仅靠剩下的并州军士,挡个屁!
“修园子,劳资一要钱,就tmd的修园子,这个园子,就是用钱堆,也该堆够了吧?!”
董卓越想越气,大手拍在木桌上,直接把木桌给拍成几截。
李儒身着白衣,站在一旁,脑海中不断理清这次事件的思绪,随后摇摇头。
“只怕不是国库没钱,而是不愿给岳丈大人您。”
“为甚?我与那冯芳是初次相见,又没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董卓一愣,摇摇头说道。
李儒笑了笑道:“表面上是这样没错,实际上却是另有隐情。”
董卓在他的引导下好像也抓住什么思绪,走到李儒跟前,皱着眉头说道:“你是说......”
他细长的眼睛闪过精芒,轻声吐露二字,“党争!”
“岳丈大人虽与冯芳并无过节,可岳丈大人背后是士大夫一党,而冯芳乃是阉党。”
“今年我士大夫一党的两位三公被免,朝中势力大大削弱,假若我是阉党中人,也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他奶奶个腿,你们这些人的花花肠子真多。”
听得自己女婿的解释,董卓大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倒吸一口凉气,由衷感叹。
战场上的刀光血雨都比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安全。
至少那些刀箭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这玩意却是隐藏在看似平静的湖面下,稍有不慎,就得中招。
董卓悠悠叹了一口气,在战场上睥睨纵横的他在朝堂上犹如被人摆布的蚂蚱。
“倘若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异族有大动作,要是南下,我并州大好河山都得染上烽火。”
在房间里踱步几下,董卓抬起头,招来把守的亲卫。
“来人啊,修书一封,给匈奴中郎将张脩,就说我董卓要去拜访他。”
匈奴这个助力必须拉拢到大汉这边。
再怎么说,匈奴的祖上也阔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要是有他们帮忙,大汉在草原上的情报和影响力都有保证。
而跟匈奴最直接接触的就是匈奴中郎将张脩了。
他有权利调动匈奴的兵马。
两人联手,说不定有机会挡下鲜卑人南下的步伐。
亲卫接到命令后立马走了出去,很快却又走进屋,一脸为难的看着董卓。
“将军......”
董卓一挥手,说道: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的。”
那亲卫一咬牙,说道:“坊间传闻,匈奴中郎将张脩与单于合不来,擅自杀掉了呼征,改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现在圣上大怒,已经派人去治他的罪了,不出意外的话,罪当斩!”
董卓听到消息后,连退数步,刚升起来的希望,现在又被无情打碎。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亲卫看着董卓着急的模样,低下头。
事情要是没有探明,他也不会来禀报。
“将军一来到洛阳便着急进宫,告示已经贴在了城门,只是咱们没有看而已。”
董卓手臂青筋暴起,关西派将领同气连枝,张脩更是自己好友,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清清楚楚,愤怒的打落桌上瓜果。
“不可能!张脩这个人我清楚,为人谨慎可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来。”
“就算是看呼征不顺眼,也有更好的法子,难不成他手下的门客是吃干饭的?”
干这种事情谁还公之于众。
用毒,刺杀,离间......办法多了去了。
现在早就不是春秋那个年代。
还讲究什么道义。
兵者,诡道也。
学兵道的人不会傻成这样,心不严,手不狠都无法在军中立足。
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手脚。
转头一看李儒,只见他脸上同样是一脸凝重。
“岳丈大人,鲜卑那边看来是有高人相助,招招都打在咱们的软肋上,咱们想到的路子都被他们堵死了。”
董卓捏紧拳头,空有一身武力,却是连敌人的影子的看不到。
“你小子鬼点子比我多,现在咱们应当如何?”
李儒摇摇头,手指轻叩桌面,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古来胜者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今一为不可战,二为敌众我寡,三为上下异心,四为吾等以劳待逸,五为将能而君御,欲胜,难矣。”
“说人话。”
“没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