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底深处,却是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晦暗。
“妹妹!”
地茧笑了笑,没有回答朱雀衣的问题,反而转移话题道:“怎么来这里了?不开心吗?”
看到地茧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朱雀衣嘟了嘟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终究又闭上了嘴。
幽界的那一战,终究还是让她变得成熟了,也让她明白了,自己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只有哥哥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报仇去!”
看到朱雀衣不开心,地茧过去揉弄着她的一头紫色长发,温和的说道,只不过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就有些冰冷了。
妹妹可是他生命的禁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欺负的。
“是啊!”
看到地茧这样,已经明白了人情冷暖的朱雀衣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可还是强忍着,倔强道:“就是你欺负我!”
说着已经是扑到地茧身上,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到了地茧的身上,只不过被捶打的地茧,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
“呵呵~~”
苦涩一笑,地茧摇了摇头,将朱雀衣彻底的揽入怀里,让得她肆意发泄,只是朱雀衣看不到的是地茧眼底的冷光,越来越明显。
朱雀衣为何这样,地茧如何能够不明白,自从他来到冥界以后,就失去了曾经的悠游自得,少见的开始忙碌。
忙碌的目标,就是找机会诛杀夔禺疆。为此,他不惜整日里忙碌与冥界的军务大事,每日里少有休息的时候。
即使休息,也不过是矗立冥界边境,当初与幽界相连的冥界边境,眺望着幽界。
虽然他有一道分身在幽界,可以清晰的观察到幽界的点点滴滴,可是地茧还是忍不住的一有时间就去哪里。
好像,每天去哪里,可以让他找到生存都动力,让他知道,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那种痛楚的情感,曾经的地茧不明白,可是现如今,他却只觉得透彻心扉的痛。
商女那里是不知亡国恨,那分明已经是心如死灰,没有了丝毫对活的向往。
隔江高唱后庭花的已经不是商女了,那只是一具行走在人间的尸体,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尸体。
“妹妹~~~”
无力的呢喃着,地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以及绝望,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无力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哭泣。
而没有丝毫的办法!
一抹冷光不断的自地茧眼底升腾,这一刻他的眸光,好似和夜晚的饿狼重叠。
嗜血,狰狞,无情,淡漠!
不知生死!
唯有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