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是,彼时劫难太短。
无需他们亲身面对。
“血暗之灾,需要历经七劫方才能开启,原先我不忍众生罹难,陷入其中,亲自入劫,为的不过是保他们一时安危。”
“可是此时来看,这却又是他们不得不经历的过程!”
眉头微皱,孤城的言语有些低沉,只不过他的眼底,却又不可抑制的泛起涟漪。
“何况,这些时日,江湖起伏的一切,以及心悦时不时应验预判的画面里,都充斥着曾经那熟悉又令人厌恶的气息!”
“八岐邪神!”
说起这个名字,孤城的眼底只留一片冰冷,以及歇斯底里。
“不管如何,血暗之力,终究是抑制八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务之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舒缓了眉头,孤城方有些清冷的言道:“身在局中,总不能狠心以待,也只有暂时隐退了。”
啪!
将一枚黑棋落下,孤城屠杀了属于白棋最后的生机,然后也不多看,似已经将一切,铭刻心中,继而起身。
叭踏!叭踏!
踏步走到楼阁的边缘,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明月。
“随着我的隐退,我的那几位师兄,也该放下顾忌了吧!”
“到时候,血暗之灾拉开序幕,人之最重上命途,不管是百世经纶,又或者是邪心魔佛,终归会有一个结果!”
“是地冥,或是人觉?”
想起此事,孤城又有些好奇,不知此次开劫之人,会是自己的哪一位师兄。
就目的而言,地冥不言自知,因着玄尊的关系,他势必是要贯彻执行天命之路,让得血暗之力成行,塑造人之最。
而人觉,不管是为了洗清过往的一切罪孽,让他重新回到正道之途,又或者,为了践行属于他的人觉之道。
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为。
甚至,对于人之最的道路,人觉非常君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是一个难以确定的意外。
孤城的隐退,其实也有此处的考虑,他知道,他的存在,势必会影响到人觉,让他的布局不可避免的出现失误。
所以,他才抢先一步,归隐倚晴江山楼,让人觉失去最后的顾忌,甚至为此,他都差点与人觉坦诚相见,直言告知。
“人觉师兄?”
眯着眼,孤城有些期待起人觉的布局了,毕竟仙门之中,虽然不缺玩弄诡计阴谋者,可是能够达到人觉这种地步的,还是少啊!
何况,这一次可不止人觉,还有与之相比不差丝毫的地冥同台竞技,天迹侧盘观望,随时准备入场,法儒虎视眈眈,全神以待!
这样的巅峰对决,说一声千古难求,也不为过,何况还要伴着那位千古奇人,梵天一页书展开,更是给这场对决。
增添了几分变局,神秘。
这让得已经摆脱过往钳制的孤城,只留好奇。
至于其中的血腥暴力,他已经不甚在乎,毕竟天下兴亡,自有其因果环绕。
也正是需要这天下兴亡,也许才会传其道统,让得他暗中的谋划,更加顺利。
人世百年,何处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