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团长霸气的背影里走出,孤城还想来找漂亮小姐姐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来着,看来是不行了。
有些失落的低头摇了摇,不经意间却发现远处枪芒闪烁,肆虐这整个天下,按说如此动静,早该动荡四野才对。
却是直到看到枪芒,孤城才发现远处的动静,一时间居然有些好奇,不知发生了什么。
半晌之后,孤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望山跑死马,也明白了为什么远处枪影激荡,院落里的他却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实在是看似不远的激荡,实际上离此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远的多。
走到近处,映眼看去,红尘雪挥舞着一杆长枪,漫起一片枪芒。
漫天枪影划过,天地周遭好似都陷入了波澜壮阔的战场一般,动乱不已。
只见红尘雪一身青衣,面无表情,光滑的额上有一滴滴晶莹的汗水闪烁,看的出来,她来此练枪时间已经不短。
然而却毫无停止的意思,一杆长枪挥舞的水泼不进,凌厉的枪芒随处点刻。
本是男人征战杀伐之利器,却被红尘雪舞出一种巾帼须眉之感,若论用枪之道,她大抵可入当世前五之列。
“怪不得以那个家伙挑剔的性格,能让她列入地榜之列,倒是确实实力非凡。”
“若是我下场与之比试,恐怕撑不过两招才是。”
说着,孤城嘴角抽搐,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一个女子两招都接不住,实在是太过丢人了一些。
虽说不是大男子主义,但是.....涉及打斗之事,总也要留几分颜面吧!
出神之间,孤城望去的目光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不知收敛,只直直的看着,不发一言。
红尘雪挥舞着帝诏,施展一套枪法,却是停不下来,只想要耗空全身的气力,忘却今日所见的一切真相。
不管是夸幻之父的谋算,还是当年叔父猜测所下的决定,又或者是父亲那不明真假的谈话。
一切的一切,都想要忘记,然而随着枪尖点罗,密布成一片繁密星布的落网。
汗水滴落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切都记忆好似越发深刻一般。
眼帘收缩,挺拔的鼻尖越发高耸,若是懂得之人,便可明白这是情绪将要落入极端的表现。
该死,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红尘雪发现了远处踏步而来的孤城,心底暗暗骂了一句,心情越发烦躁。
事情的真相还是透过他才明白的,这时候她突然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
若是没有他,想来此生便不会明白父亲的死因,或许会常怀愧疚,可总是.....要比如今陷入两难之境要好一些。
可,仔细思及,却又是自己主动蒙骗,方才获得了夸幻纪事一书,不论如何言说,终归是要欠他几分人情的。
本已决定收枪回落的红尘雪,因为孤城的到来,一时间又陷入了迷惘,枪意激荡越发浓密。
逐渐遮掩了她复杂的神情,将她幻灭在一片枪影之中,她也不知她在躲闪什么。
总之是不愿于孤城照面,起码在她想通叔父之事前不愿照面。
毕竟,江湖听闻,苍茫行者任平生于无双相士也曾合击梁皇。
如此推算,两人交情想必不凡,若是被他知道自己透过他去调查他的有人。
这.....事情恐怕更加复杂难明。
日光高悬,枪意纷飞,孤城望神,四野之下除了枪声,便又袭来一阵淡淡的风声。
咝咝之声漫过耳捎,掀起长发,波澜两人心弦。
定格一瞬,恰如画卷,眷侣仙神,鹊桥难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