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个事儿我告诉包子了,然后他很介意。”
金云海挣扎着抬起头:“该介意的是我吧?”
“所以他没上来,让我就当他没来过。”
“那你还告诉我?”
“这样咱俩就是攻守同盟了啊,你也当他没来过吧。”
“……我本来就不知道好不好!!!”
黯然神伤的前提是,你得有这个“神”。而现在的金云海觉着自己的神经已经被凌飞的战斗机轰得灰飞烟灭。
这会儿轰炸机还恬不知耻地靠过来挖掘老百姓背后的故事:“沈丫丫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知道。”金云海用力把顶着问号的大脑袋推开。
然后大脑袋又锲而不舍地靠过来:“说嘛说嘛。”
金云海眯起眼睛:“我怕我跟你说完明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
凌飞皱眉:“我是很靠得住的!”
金云海猛揉太阳穴:“包子听见你这话得哭。”
凌飞亮晶晶的表情跨下来,拿过茶几上的牙签盒开始往外倒牙签。
一根,两根,三根……
“我就是觉得你和包子那么铁……”
四根,五根,六根……
“这事儿不必要瞒着……”
七根,八根,九根……
“不然他下次见了你肯定特不自在,反倒别扭……”
十根,十一根,十二根……
金云海在后背发麻的嗖嗖冷风里参悟了,这数牙签和画圈圈诅咒师出同门。
“行了凌姑娘,”伸手把牙签搂回盒子,金云海认命似的叹口气,“还能说什么啊,无非就是让我成全他俩呗,什么真情牌苦情牌悲情牌让那女的用了一个溜,整得我倒成反面男一号了,操!”
凌飞心里不大是滋味儿,不能因为金子皮糙肉厚你们就往死里欺负吧:“就她一个人?”
金云海冷冷扯扯嘴角:“呵,单刀赴会,妈的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你打了?”
“没。”
“……”那还是人家胜利了==
“怪物。”金云海忽然点名。
凌飞心脏骤然一紧:“嗯?”
男人抬起头,脸上挂着自嘲地笑,疲惫的眼里却泻出几丝苦:“我就那么像反派?强抢民女的地主老财?阻挡他人真情的拦路虎?妨碍王子救公主的喷火大怪龙?”
“怎么可能!”凌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然后默默在心底把最后一个拎出来作保留意见。
金云海其实也没指望答案,他就是想发泄一下,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落下那俩人倒成受害者了,他窝火。
凌飞安静地呆了会儿,无声地抽掉一根烟。他知道金云海现在的心情,确切的说没人比他再清楚了。愤怒,伤心,不甘,还有自我否定。因为曾经你认为最重要的那个人会和残酷的事实联手告诉你,你很失败。
这个时候劝解的作用微乎其微,凌飞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心和嘴巴,莫名的就想为金子这个朋友做些什么。
吐出最后一口烟,凌飞把烟头按熄在碟子里:“我那时候也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