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的血条彻底清空,再没力气pk,风中凌乱的他只想马上回复活点tt
“困了?”
“呜。”
“那我给你收拾下次卧。”
“我想打地铺。”
“觉得地热比床上暖和?”
“我害怕半夜里有东西从床底下爬出来把我拖走……”
这里不是地球,这里是金子家,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最终凌飞还是选择了客卧的床,因为地板太脏而金凌二爷都拒绝打扫==
回到自己屋,金云海却没有马上入睡。窗外月凉如水,喧嚣烦躁的心终于慢慢沉静下来,几个小时前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过,恍惚得让人分不清虚实。
沈锐刚说要摊牌那会儿,他真有杀人的心,他这辈子最恨被人耍,结果沈锐不仅耍了,还耍出了花样。三年,连条狼都能喂熟了,可他没喂熟沈锐,还喂出了仇。呵,他妈他用关系用钱用感情用了一切自己有的,结果捧出去一颗心,换来一簸箕玻璃渣。就像凌飞说的,不甘心哪。不甘,所以成了恨,成了怒,成了难以平息的肝火和透心的凉。
爱呢?还有吧。可他宁愿把那东西藏在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因为现在拿出来放在这事儿里观摩,他恶心。
去他妈的爱来爱去!
去他妈的好好过日子!
去他妈的……
手机不合时宜叫唤起来,金云海不自觉把心提到嗓子眼儿。接还是不接?天人交战。
歌曲持之以恒的单曲循环着,终于,金云海骂了一句“操”,拿过手机看也没看便抱着破罐儿破摔豁出去的决心按下接听——
“喂……”金云海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还没睡哈?”
“……”
“金子?”
“你他妈就在隔壁给我打毛电话!!!”
“我就是想问问明天咱们几点去你家我好调手机闹表……”凌飞委屈极了,他百年不遇的细心一次还要被吼tt
“几点起床?你不会走过来敲门问?!”
“那还要掀被子还要下床还要穿鞋还要开门还要关门还要敲门……”
“你怎么不去死——”
凌飞被震个七荤八素,只得把手机拿离耳朵,万分失落地挂上电话。干嘛要死?他对地球还很留恋好不好>_<
喷火大怪龙,看在你刚失恋的份儿上本少爷不跟你计较。
摸摸头,晚安。
一夜无梦,酣眠到天明。
平静地在阳光里苏醒,没有宿醉的头痛,没有干哑的喉咙,想也是,他昨天只喝了半罐啤酒。可奇怪的是,却比烂醉还睡得踏实。
北京时间,十点整。
农历十二月三十。
主卧门没锁,显然,他的主人完全不缺乏安全感,且大有欢迎光临的架势。
凌飞拧开门,不用走进去,金云海那呈大字状的伟岸胴体便映入眼帘,一米八乘两米的床搁他身下就跟单人床似的,而且就算屋里再暖和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