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后来还是给穆既明买了头绳。他趁大课间溜去学校文具店选的，五个捆在一起，都是可爱的糖果色，上面沾着塑料的装饰，有兔子有爱心啥的。
穆既明肉眼可见的开心，拆开来，四个收给了自己，把有爱心挂件那一个套给石野手腕上。他嘴上说着他不爱扎头发是因为不好看，披着要漂亮一点，手却放到脑后把头发绑了起来。
“都好看。”石野说，“你爱戴就戴，不爱用放着也行。”
在他眼里穆既明扎不扎头发都是好看的。能接受穆既明的越界也大部分是因为好看。他从没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只是单纯视觉动物，看脸。穆既明这种长相，说出去是自己的人都很有面。石野一直都能察觉到穆既明身上细微到几近违和的自卑感。其实他有种介于男女之间的漂亮，很吸引人的目光，只是石野从来没说过，他觉得没必要。
那天晚上杜含带着他们寝室的人来玩三国杀，说明天要开元旦晚会，下午不上课，今天晚上悄悄浪一把。他们在石野的床前搭凳子支了桌板，问穆既明要不要下来玩。
“我不会，我下来看你们玩行吗。”
“行啊，”杜含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招呼他，“你就坐石野床上看吧。”
穆既明喜滋滋地爬下床，光明正大地坐上了石野的被子。他就蹭在石野背后，把手搭在他身上靠着他看。他的手腕上挂着石野送他的头绳，和石野摸牌的手腕上那一个是一套的。他看不懂，也不乱问，奈何拉扯起来实在是慢，他就觉得无聊了，躺进被子里对着墙，拿石野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出来玩。
石野他们打了两把，快结束的时候已经两点钟，杜含和路远苗死得快，已经倒在一张床上睡着了。剩三个人打得身心俱疲，石野最后一血被打掉的时候只觉得解脱，简单复盘了一下另外两个人就回了自己寝室。他看穆既明一直没动静，拉上床帘就准备抱着人睡觉，谁知道一掀开被子里面的手机光就照在他脸上。
“还不睡呢？”石野用气声问他。
穆既明哼哼唧唧地打开相册，点开了他那天晚上拍的照片：“你拍这个干嘛呀……”
“这不挺好看的吗。”石野拿过他手里的手机，“留着我打飞机用。”
他点开后台，看穆既明拿他手机都玩了什么。结果全是在浏览器里逛微博刷贴吧，看了不少的淫秽内容。他点开一个有关s的帖子：“你还喜欢这些？”
“不是啊，我怕你腻了，想着也学点不一样的情趣嘛……”
好好一句话总是能让穆既明说得又难听又可笑，但石野还是非常受用：“就这么喜欢我呢。”
他想起穆既明每一次跪在地上乖乖给他舔，他一点也理解不了这种喜欢，哪怕对方剖开自己的内心一点点揉碎了讲给他听，他也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根源，尽管不理解并不影响他坦然地接受。
“嗯嗯，我希望你舒服呀。我会好好服侍老公的。”穆既明的声音很低，语气特别真诚。
“那你自己爬起来扩一下？”
穆既明犹豫了一下，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眼看着他别扭地脱掉内裤，蹲坐着打开大腿分开了自己的胯，动作跟自己在小视频里看过的脱衣舞娘一样，将私密部位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他把手往下摸，身子也在摇晃着，木制的床板发出一声响。
“算了，还是睡了吧。”石野把他的内裤捡回来。晚上太安静，真的做起来不免发出更大的声音。而且法地网上提，底下的穆既明终于重见了光明。
他含不住了，肉棒从嘴里掉出来。依然很硬，马眼里不断分泌出腺液，顺着脉络明显的柱体往下流。
穆既明几近缺氧，里面又闷，他的刘海都被汗闷湿，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眼里也全是泪。他伸着舌头，舌苔还软软地垫在柱体上。
石野这么一捞裙子，两个人都喘起了粗气。他的手抚上穆既明的脸，和他的耳朵，很烫，很热。
旁边桌上的杯子里还有一瓶喝了半杯不到的水，石野端过来喝了一口，却没有吞，而是把穆既明捞起来，张开了嘴去和他亲吻。
“唔……！唔……”
液体在口腔里流动着，穆既明一开始很无措，水从他的嘴角里漏一大堆出来，后开他跟上了石野的节奏，一口一口得往下吞，两个人就这么荒唐地喝完了这杯水。
“哈啊……哈啊……”分开的时候，他俩的嘴角拉出一条银丝。
“哥……哥……”穆既明浑身都已经湿漉漉的，他拉扯着石野来到桌子边，张开了自己的双腿，“快点……快点来操我……”
石野往自己翘头的鸡巴上挤着润滑，狠狠撸了两下，俯身对准了穆既明张开的穴口。
穆既明看着自己张开的双腿间，石野粗壮的鸡巴草开了肛口，一点也不温柔地长驱直入，痛得他闷哼一声。
石野不仅一口气插了进去，还一点也没在中间停留，压着穆既明的身子，沉着地一推就到底，就开始抽插。
“不，不要……老公……那里不行，疼……”
石野不管他，撑着身子继续动。
穆既明一开始扭了两下，发现越扭约奇怪之后也就放弃了，勾住石野的腰承受。垂下来的裙子布料在摩擦中挡住了两个人的交合处，但是那里面传来清晰的，啪啪的撞击声。
感觉身体都要被捅穿了……好爽……
“爽就对了，你不是就想这么爽吗？”听见石野的回答，穆既明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出了心声。
“这才哪跟哪啊，平时的一半都不到，你怎么这么不耐操了？夹这么紧，想把我榨干吗。”穆既明的大腿在撞击中无力地从石野腰间滑落，被石野粗暴地拉了回去，“要是来点更猛的，你得被操成什么样啊。”
穆既明听见更猛的，又怕又期待，他光是想象了一下就浑身发热，感觉身体里的那具东西也开始兴奋起来。
“我，我想……想要，嗯啊！”
他话还没说话，就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掐住了。石野竟然直接掐住他的喉咙做支点，开始在他的身上飞快操干起来！
“呃，呃，呃啊——”
他想叫，却叫不出声，只能干巴巴地拖出零碎的音节。他只能用双手抚上石野掐住自己的，青筋凸显的手腕。并不是为了把那只手拉开，仅仅只是轻轻握住，感受他的温度。
下面被越操越开，每一下都是大开大合，一定会顶到最深处。那里汁水狼藉，脖子被石野的手掌掐住，喘不上气，两重快感加在一起，让穆既明觉得自己已经头脑发白，呼吸急促快要彻底坏掉。
因为动作太猛烈，石野胸前的一颗扣子直接崩开了，整片麦色的胸膛露出，每撞一下甚至能看见胸前的肌肉摇晃出乳波。女仆裙这下真的只是挂在他的身上，起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好，好色啊真的……
但是，呼吸——
穆既明已经翻起了白眼，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夹着石野的小穴正不住地痉挛，连身下的身体都开始不收控制地抽搐，挣扎，不用力气根本压不住。石野还在犹豫是要一下子彻底放手还是稍稍松开的时候，随着他的一个上顶，龟头狠狠碾过了肠肉，穆既明直挺挺的肉棒吐出了浊白的液体。
石野这下子松了手。他也被惊讶到，被掐着脖子干的穆既明，竟然就这么射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厉害。
不去管从窒息边缘逃离的穆既明，石野坏心眼地握住穆既明的肉棒，一边操干。他手大，能把那秀气的阴茎整个包一圈，按着马眼玩弄，穆既明很快就缴械，脚尖绷紧，前端从一次完整的射精变成断断续续地吐出汩汩液体。
石野一挺腰，把鸡巴捅到后穴最深处，这才拿腰前的围裙擦干净了两人身上的精液。
他抬手动作的时候，紧绷的上半身凸显出那具肉体的肌肉线条，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流畅又好看。穆既明一点也动不了，连眼睛里的神采都没有回来，他连自己有没有在喘气都感受不到，只能晕晕乎乎地想着：真的好色啊……好舒服……真是，被干死也值了……
“宝贝？还好吗？”
“好……好舒服……好棒……老公，射给我吧，射到我的小穴里……”
石野不再折腾他，架着他的身体抽插几下就交待在了里面，射出了浓浓一泡精液。
等待射干净，他抽出鸡巴站起身，早就挂不住的皱巴巴的裙子从身上掉了下来，完整露出了那副修长的身躯。
他捞起来那坨布料，随便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穆既明躺在桌子上根本动不了，穴口一张一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里面往下掉。
石野看了看穆既明，脖子上压着两个可怕的手印，简直让他怀疑是不是差点把人掐死。
石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是撒气。他没动穆既明，让他躺着，心情复杂地给穆既明擦身体上的汗，他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这么久了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眼里的神一直都没回转过来。
“哥。”穆既明的嗓音很低沉，很哑。
“怎么了？”
“你，咳，”他又抽搐着咳嗽了一下，“你只有在操我的时候才会叫我宝贝。”
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简直要哭了。
石野的第一反应是：有吗？
有吗？
所以呢？
对不起……那你想怎么样？
一瞬间石野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回答，但是他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擦着穆既明的身体。
掉在地上的女仆裙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一坨破布，他当成垃圾一脚踢远了，打算抱穆既明去浴室。
“诶，裙子……”
“那个东西，穿完这一次就可以丢了吧。”
穆既明脸色更加失望，却没再说什么。
石野在心里叹一口气。他不傻，他知道穆既明为什么失落，却也没多心疼。
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是穆既明看上了他，先主动凑上来，那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全盘接受的，石野自认为没什么好解释。
“嘶，”等他们进了浴室，穆既明扯了口气，“你压着我头发了，呜呜……”
“行了，”石野放下他，扯起他的头发，把他的脸露出来，“我的宝贝，宝宝，小祖宗，公主，以后也这么叫你，喜欢了吧？”
石野说这话的时候都不自觉地皱着眉头，他是一点也不会哄人，看在眼里的穆既明却一下子没了所有的委屈。
头发被压着了自然是假，他头发不知道被石野压过扯过多少次，他在心里憋着也不会说出来，能贴在一起他就开心。他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发作一下委屈的心情，偏偏石野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自己又被重视了。
“嗯嗯。哥……你真好。”
石野开完浴霸开热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伸手招一招，穆既明就主动过来，抱着他索吻，石野心里知道这一茬算是过了，黏糊的接吻声被水声掩盖。
那条裙子转头就被石野丢了。顺便他也开始在购物网站上看一些情趣的衣服，寻思着怎么把这一局在穆既明身上讨回来。
只是快递还没有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个人短暂的同居生活。
这还是石野第一次听见穆既明的手机有收到来电。穆既明那个小翻盖机本来功能就不多，看帖发帖都是只能在网页，他经常拿石野的智能机去玩，石野觉得无所谓，就随他去了。
具体的电话内容石野也不知道，总之，穆既明的妈妈应该要回国了，穆既明看起来不得不回家。
“哎……我得回去了。怎么办？”穆既明扒拉着石野胸口。
“你要是实在想留下来，就跟她说你去同学家玩几天呗。”
“行不通。我根本没有关系好到能去人家家里住的朋友。”穆既明瘪嘴，“我妈太懂我了，我也根本没办法对她撒谎的。再说，再说妈妈她难得回来……”
“没事，开学了就又能见。”
石野搂住他，亲亲他眼角的痣。穆既明嗯了一声，别开脸，最后又偏回来看他，和他接了个吻。
穆既明离开的那天，石野叫了专车开进小区里来接，他把穆既明送上车的时候轻飘飘的，完全无视了穆既明依依不舍的表情和动作。
穆既明走了，他晚上终于回到了一个人睡觉的状态。石野轻车熟路打开自己平时睡前找配菜的网站，点开关注列表看看有没有更新。
他太久没看了，更新里多了特别多视频。有穆既明在身边的时候本来也就没那个功夫自己撸。不是他不想，而是穆既明不让。
穆既明觉得，有了他不用，还自己打飞机，就是他自己不够好，就会不开心。
石野不停往下刷着，大部分看起来都没什么意思，腻了。直到刷到一个风格熟悉的封面，他的手才停下来。这是一对情侣的网黄账号，男帅女美，一般都是男方掌镜。而且他们什么都拍，玩得特别大，女方很乖，顶着一张清纯脸做着骚浪的事情。这两个人的视频石野每次找不到东西看的时候就会翻出来，在男方的镜头下真的很甜很有爱，也很对他的性癖。
他点开，这次的主题是高中生约会。两个人都换上了高中制服，在拍大头贴的机器里面，他们又亲又抱，最后口了，也做了，色情的画面全部被摄像头记录打印成了大头贴。
石野熟练地跳过前半段，他下半身只穿了条平角内裤，哪怕暂时还没有反应的肉棒，躺在布料里也是很有分量很明显的一包。
他轻轻在布料外包住隆起的柱体摩擦，等待着下半身充血起立的过程。
小兄弟一如既往地轻轻顶开纯棉的布料弹了起来，石野的手轻轻一拨，褪下了内裤，白色的布料卡在麦色的大腿根，他绷紧了下半身。手机里的画面还在播放着，石野也跟着节奏圈着肉棒撸动，嘴里轻轻喘息着。然而只是几分钟过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有点没劲。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哪怕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却也慢了很多。石野停了一下，喉结轻轻滚动。还在播放的视频声音像是根本过不进脑子里一样，肉棒也只是直挺挺地立着，抚弄了这么久也没有流出一点腺液，手指在干燥的柱体上面撸动只是把皮肉摩擦地更热。
明明从服装，运镜，剧情和画面都是一等一的好，他就是觉得少了点感觉。爽是爽，但是没办法到达高潮的难受感觉，像是隔靴搔痒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上方开始弹出一个又一个的短信通知栏。
“哥，我想你了。”
“哥，我好想你［流泪］”
“石野。”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石野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最后点开短信，盯着这个页面，开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哈……”他开始闭上眼睛，伸展上半身，睫毛一颤一颤，在脑内回忆起之前每一次操穆既明的感觉。身体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哼嗯……”
他用力，整根手臂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地绷紧，食指粗糙的指腹顶着马眼按压，终于拉出了一道银丝。也正是这个时候，铃声响起，石野条件反射地点了接听。
“喂……？喂？哥你听得见吗？”
穆既明声音很小，他用气声在说话，背景里还有很大的杂音。
“……嗯。我能听见。”
“我好想你啊。”穆既明的声音有些失真，“我妈妈现在睡着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才给你打的电话。但是我不敢大声说话……我现在蒙在被子里的，我怕声音太大了，你能听见吗？”
“嗯……我能的。”石野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偏偏还得强忍着喘息，不停压抑着下半身直冲大脑的快感。
随着他的动作，马眼里的腺液一股一股往外吐，打湿了自己的手和下体。
“我好想你……我妈妈给我买了新衣服哦……我觉得超级适合我，你想不想看呀？”背景里有被褥翻动的声音，穆既明似乎蒙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但是她买的好多紧身的哦。我妈我说我胖了，肚子上都有肉了，腰也没有以前那么细了，真的吗？我在想我要不要趁放假减个肥呢……”
他嘟嘟囔囔地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哥……？你在干嘛呢……？”
石野咬了咬牙，低喘一声：“在手冲。”
“！！！啊，那，你，诶……！？？？？”
穆既明在电话那头，被吓得手机都差点拿不稳，悄悄起身换了一口新鲜空气，才缩回被子里继续问：“哥，你是想着我在……？”
“不然呢。”石野感觉到了，从胯下往上半身冒的快感让他忍不住收紧了圈起来的手掌，将自己粗大一根的肉棒握得更紧，核心也紧紧贴着腰部收缩，“你继续说吧，我都听着呢。”
这要怎么继续说啊！穆既明在那边，听着石野的喘息声，和背景里似有似无的撸管的声音，在被子里悄悄夹起了腿：“那，那……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呀……啊，新衣服，你想看我穿吗？我，我们改天一起出来吧？”
穆既明光是想象着电话那边性感的景色就心痒痒，他再也闷不住，掀开了被子深呼吸：“哥……你真讨厌。我现在就好想被你操啊。”
石野没有回他的话。他的手部动作越来越急促，喘息也渐渐压抑不住，最后他用耳朵夹住手机，解放了两只手，一前一后地同时打。就在穆既明毫无主题和内容可言的废话里，精液直冲输精管，飞快地从顶端里射出，两只手包都包不住。
他射精也很久，随着这个过程放松了身体，最后在结束时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哥？你射了。”
“嗯。”
“射我嘴里。”他故意笑嘻嘻地说。
“随便你。”石野抽出纸巾擦着鸡巴和大腿，擦完了就揉成团往地上一丢，“我也想啊。”
“那你攒着，不要浪费了，下次都射给我。射我嘴里还有我的小穴里。”
石野还是不太习惯他电话里的疯话，这家伙只要不是面对面，都是个浪到没边的。真操起来才知道怂。他重新拿起手机往床上一躺，顺手关了灯，在黑暗中把听筒贴紧了耳朵：“你真该庆幸你不是个女生。”
“为什么？我可希望我是个女孩子了。”
“那你肚子早该被搞大了，只能待在家里给我生孩子。”
“噢，我也想啊。”穆既明的声音听不真切，但似乎是在笑，“那样的话你就是爸爸了。就算以后你不要我了，你也不会不要你的孩子吧？你会一辈子忘不了我，多好啊。”
“不要。”石野拒绝地很干脆，“我讨厌孩子，也不会让你生。你想错了。”
“反正我也生不了。”他哼哼，“可以随便无套内射，你不应该更喜欢我一点吗？”
“停，打住。喜不喜欢跟那个没关系，我要睡觉了。”
“那我们不挂电话好不好呀？我想听着你的声音睡觉。”
这有什么声音能听到的。石野心里想着，嘴上还是答应了。
“嘿嘿。哥，晚安哦。今天也喜欢你。”
“嗯，”石野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压着心里的别扭说：“我也喜欢你。好了，闭嘴吧，晚安。”
手机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穆既明似乎直接在床上弹了起来，又翻来覆去滚了很多圈。等他那边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消停下来，石野已经盖好了被子闭了眼睛。手机就黑屏放在床边，似乎隐约听见了啵的一声，那个笨蛋对着手机的麦克风亲了一下。
“你醒啦？哥。”
嗯……？石野没太睡醒，只觉得脸上痒痒的，鼻子也是。身上传来奇怪的触感，他努力抬起一条眼皮，本以为会看见穆既明的脸，没想到入眼的是一大束玫瑰花。
“我草。什么东西。”石野条件反射地起身，差点把穆既明从床上掀飞。
“嗯……哥？这个是给你的。”穆既明稳住了身体，露出笑容，“520快乐哦。我爱你。”
他把那一大束花往石野怀里塞，石野被花香冲得难受，接过去之后随便看了一眼就甩到一边。穆既明的脸色一变再变，不露声色地瞥一眼地上的花，在心里暗暗道着可惜。下一秒他被石野揽进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石野问他：“你多久起的？”
穆既明支支吾吾不回答，石野估计着都是很早。他用空调被把穆既明拢住：“再睡会。”
穆既明平时最爱枕着他的身体睡觉，这次却不吃他这套了，他埋在石野脖子里：“那花呢？我还有别的礼物给你呢……”
“睡醒起来看。”石野亲亲他的脸蛋。
两个人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石野本来想着不吵醒穆既明，自己起来把牙刷了，结果他腰一动，就被整个抱住，穆既明哪怕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里，也赖着他不撒手。
他费老大劲才把人掰扯开，下了床。捡起地上的玫瑰花，那么大一束，礼物纸边缘还夹着贺卡，是手写的，内容无非就是那些肉麻的话，还画了很多爱心。买这么大一堆，其实没几天就会枯萎发臭，但石野还是把它放在床上，起身去了厕所。
出来之后他看见了穆既明的第二份礼物——穆既明平时专用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只绿眼睛的小胖熊，下面压着一张卡片：像不像你，哈哈。
石野单手掐起那只熊的脖子，来来回回看了半天，除了皮肤都是麦色的之外没看出来哪里像。
他爬回床上，穆既明似乎有点醒了，石野盯着他的脸，压上去跟他接吻。
“嗯……不要。”穆既明真的被弄醒了，扭头不让他亲，“我没有刷牙，嘴巴臭。”
石野捏住他的脸蛋，手指伸进他嘴巴里，像给小动物看牙齿一样把他的口腔撑开：“是吗？也不臭啊，哪臭了我看看。”
穆既明想说话，却因为嘴巴被撑开，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石野压在他身上，真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他玩心大起，用三根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开始在他嘴里抽插。穆既明也很配合，收起了牙齿含着他的手指开始从根部往外嗦。
他舔得石野牛子一紧，偏偏身下的人还故意眯着眼睛看他，眼神里都带着得意。
穆既明吃得认真，一脸享受，石野想把手指抽出来，他的舌头也跟着往上舔，拉出几条银丝。他的三根手指被舔得水光淋漓，反射着屋外漏进来的阳光。
穆既明舔舔嘴角，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石野湿漉漉的手掌。他眼睛也死死盯着石野的脸蛋，从他的角度看，石野刀削一样锋利的下颌线特别完美，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还被他的口水给沾满。也许是因为被那只手抠过太多次，体验感又是在是太好，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痒难耐。
他握住石野的手掌，抓着那只手往石野的脸上蹭。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会被石野毫不留情地拍开的。但是这次没有，石野竟然乖乖地，任由他把不属于自己的口水抹在脸上。
等穆既明笑嘻嘻地胡闹完一通，石野的脸上也多了一堆毫无规律，莫名其妙的水痕，凉飕飕的。
“你是小狗吗，拿口水占地盘？”
“嗯嗯，对呀。”穆既明亲他的脸，“我要做老公一辈子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