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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薛母曾经为他摆平的一切,也想起了他在傅氏私人病院里的时候,薛母是怎样照顾自己的。
依赖,依附,亲情,许多情感关系掺杂之下,薛付之甚至有些为薛母拒绝了他的主动献血而开心。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薛母总归还是爱他的,是不舍得让他吃苦的。
说到底,薛付之想要献血,也只是嘴上说说,刚才薛父让医生带他去献血的时候,他还有点害怕,毕竟他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些。
薛母一定也是因为心疼他,才不让他献血的。
这种情况之下,薛父也认为是薛母临场改变了主意,可活生生的捐献者在眼前,他实在是不想再东奔西走打电话找人了,便也上前跟着薛母姐姐一起劝道:“你姐姐说得对啊,之之再怎么说,也是个二十三四岁的成年人了,只要身体健康,献个300cc也没有什么的——大不了我现在就通知保姆,让她熬点补汤带过来,你们娘儿俩都一起补补。”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是再怎么宠着你儿子,也得心疼心疼自己吧。”
然而,薛母却还是固执地摆了摆手。
尽管没有生命危险,可长达三个小时的抢救根本不是一个晚上的休息就能够恢复如初的,她明明已经贫血和脱力到动一动都困难了,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调动全身的肌肉去发音,可她还是要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不想让薛付之为自己献血。
傅栖眠慢悠悠地踱步到病房的时候,薛母的姐姐正急得团团转。
可是薛母又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使得她又不敢大声说些什么,生怕没有听见薛母的话。
“我……不要他的血……”最终,薛母像是下定了决心,挪开了落在薛付之身上的目光,偏过脑袋,不去看任何人,“你们,让他走……我也不想再看见他……”
这一番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安静了,包括薛付之。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刚刚都想错了。
“你、你说什么……”薛母的姐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眼里,薛付之简直就是自己妹妹的命|根子,薛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薛付之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走到哪里都护着。
可是现在,也是这个把薛付之捧在手心上的人说,她不想要再看见薛付之了。
这是换了谁都会觉得奇怪的。
显然,薛付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