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暮有点无奈,赶忙解释:“我确定我是我爸的亲生儿子,我很多地方也长得也很像他。不存在你想的那种可能。”
苏珧画表情略有些尴尬,嘴硬道:“我没那么想。”
“都写脸上了,还没那么想?”季云暮也拿起手机,叹了口气,“你跟你哥说吧,我叫份外卖。也该吃晚饭了。”
发完微信后,苏珧画把手机丢到一旁,看着酒店的电视发呆。
季云暮便打开了电视,找了个看起来差不多的电影静音播放着。
“别想太多了。”
季云暮道,“想太多没用,也别给自己加太多心理负担。你就当……我们这次是出来旅游的。”
“我尽量吧。”苏珧画从床上起来,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去了浴室。
他心情很压抑,季云暮也就没去给他捣乱。
然而这间房间的浴室墙壁是全透明的,苏珧画光着身子站在里面捣鼓了半天,最后发现浴室墙壁上的帘子控制开关在床头。
“这特么谁设计的?”季云暮忍着笑意,试着把床头的开关每个都按了一遍。
帘子非但没有拉上,浴室内的主灯还被季云暮给关掉了,只剩下一盏小灯。
苏珧画:“……”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站在聚光灯下,任由季云暮肆意参观。
季云暮都被这些开关给气笑了,索性来到浴室,把墙上的卷帘给拽了下来。
……
第二天早晨,苏珧画找到了笔记本上的一个电话——那是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官的联系方式。
这位警官姓陈,现如今已经退休。苏珧画还是和他取得了联系,并约好中午在海城的一家饭店里见面。
苏珧画和季云暮坐着出租车来到饭店楼下,发现这是一家茶餐厅。
陈警官已经到了,看到苏珧画后立刻认出了他,笑道:“你和你哥哥长得还挺像。”
他带来了一份档案袋,里面装着的是他父母当年那件案子的一些信息和照片。
时隔这么多年,案子依然没有破,档案在局子里就变成了谁都可以翻的状态。他便把这些东西都带了出来,等苏珧画看完之后,还要再拿回去。
陈警官把受害人和现场的照片提前抽走了,苏珧画问他的时候,他说了句:“你哥哥之前叮嘱过我,最好不要让你看到现场的照片,我就把照片拿出来了。”
犹豫了片刻,他又问苏珧画:“照片有点血腥,你们……要看吗?”
“给我看看吧。”季云暮说完,转头对苏珧画说,你就先别看了,好吗?咱们慢慢来。
陈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正要递给季云暮,却让苏珧画先一步给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