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条腿都被摔得血肉模糊,膝盖上都是血。
苏珧画疼的要命,裤子黏在腿上脱不下来也卷不上去,坐在季云暮的车里一直哭个不停。季云暮当时被他这哭声搞得即心烦又心疼,医院他又不肯去,就想着要不先把苏珧画送回他家。
苏珧画却说,他外婆和哥哥如果看到了,肯定会特别担心,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
另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苏珧画这人有点好面儿,一个成年男人摔成这样,他确实也觉得没脸见人了。
那天,他们的出租屋电梯刚好在检修,季云暮硬是抱着苏珧画,爬了十七层楼梯。
到了两人的出租屋,季云暮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索性拿剪刀把苏珧画的裤子剪了,只剩下中间黏着伤口的那片布。
“我必须得把这片布从你腿上摘下来,给你伤口消消毒,不然会感染的。”
季云暮强压着心里的不耐烦,对苏珧画道。
第73章道长的嘱咐
当时苏珧画还在抽噎,红着眼拿枕头打了季云暮一下:“妈的!要不是你一直催,还威胁我,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季云暮的耐心已经要耗尽了——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出租屋住的,苏珧画却一直待在大学的图书馆里不出来,他能不心急吗?
好不容易把人抱到了17楼,他再这么一闹,季云暮顿时怒火中烧。
他一狠心,直接把黏着的那片布从苏珧画腿上拽了下来。
不出意外,苏珧画惨叫了一声。
“在这等着。”
季云暮到客厅去找消毒碘酒,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些药材。这些药材相对天然,没有经过太多加工,属于药学系的学生经常见到的一种伤药。
回来后,他看到苏珧画正在一边哭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辣条。
“你他大爷的,有病是不是?!”
季云暮见状,气的一把将辣条抢走,“这时候还敢吃这东西?你是想伤口发炎吗?!不要命了??”
他这么一吵,苏珧画都不敢哭了,眼泪都憋了回去,抿着嘴不出声。
“行了,把腿伸过来。”季云暮冷着脸,扭开碘酒盖子,用棉花沾了沾。
这一天可把季云暮累的够呛。
他把药材递给苏珧画让他自己嚼,嚼完了敷在伤口上,结果苏珧画语出惊人:“我怕苦……”
季云暮:“……”
真是个金贵蛋子。
晚上,两人一块躺在床上。
苏珧画只能侧躺,就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两只大眼,看着旁边的季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