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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想让我带着她去春日宴(1 / 1)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

这一次,暮雨是真的怕了,她以头叩地,“咚咚”作响。

“奴婢鬼迷心窍,帮着周七小姐打探消息,从周七小姐那里得了一些好处……可奴婢的心是向着小姐的,小姐莫要误会奴婢,奴婢没有……”

“那就去继续亲近她,给她送一送东西吧!”林锦曦打断了暮雨的话。

对这种死不悔改的敌人,她没有心情听太多的废话。

“那么想做的事情,本小姐成全你,还不好吗?”

“莫要忘了,你是奴籍,与永安侯府签的是死契,若是果真不想给本小姐办差事……”

“倒也简单,本小姐善良,杀人填井的事情是不会做的,但为了将你卖的贵一些,不挑地方还是可以的,不如你来选一选?你是想去给妓坊的姑娘做丫头?给宫里边出来的内侍做小妾?给早夭的男童配阴婚?给……”

“奴婢去送寝衣!”暮雨咬牙切齿的说。

“这就对了!”林锦曦缓缓起身,笑的灿烂,语气却阴冷无比:“不是说了对本小姐绝对忠诚吗?”

“忠诚就是——本小姐让你生,你就能生,本小姐让你死,你就只能去死。”

“若是连最后这点忠诚都做不到了,那本小姐就只好让你去——生、不、如、死!”

“还不走?”

见暮雨还站在原地,林锦曦又补一句:“等着本小姐帮你选条路子?”

暮雨抓起锦盒就往外跑,她跑的又慌又急,脸上满是惊恐。

跑到院子里,明明瞧见了姜言桑和林澜衣,也没有行礼,越过她们就跑远了。

林锦曦视线往前,看向门外。

姜言桑和林澜衣已经上了台阶,到了廊檐下。

“林澜衣来做什么?”

“怕是……不太好的事情。”秋实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林锦曦的脸色一沉,稍稍想了下,就知道林澜衣为什么来了。

果然,刚跨过门槛,林澜衣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姐姐,这几日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我不能原谅我自己,都是我自私,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我真是羞愧难安,请姐姐原谅我……”

“澜衣,你怎么跪下了,”姜言桑瞧着有些心疼,就伸手去拉林澜衣:“你怀着身子呢!起来好好的与你姐姐说话就是。”

“是。”林澜衣马上借着姜言桑的手起来了。

压下心里头的愤恨,林澜衣继续柔柔弱弱的说:

“姐姐体谅我怀着孩子辛苦,愿意原谅我的过错,我真的很感动……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宽容善良的……”

“体谅你怀着孩子辛苦,那是我母亲!”林锦曦冷冷的说:“至于我……”

“呵~你都说不能原谅自己的,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要原谅你?你说我宽容善良?可惜从前那个宽容善良的我已经被你残忍的杀死了!”

“姐姐……”林澜衣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你果真不肯……不肯放过我吗?”

“是你一次次到我面前来演戏!”林澜衣将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你不觉得腻,我都腻了!”

“不如直接说你今日过来的目的吧!”

“姐姐……我没有……我不是……”林澜衣一副被冤枉的委屈姿态……

“只是来道歉的?”林澜衣起了身:“那好,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不原谅!门在那边,澜衣小姐请了!”

说完,林锦曦就要往内室走。

“锦曦!你这是做什么?澜衣今天来,是想跟着你一起去春日宴的,她都已经收拾好了,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姜言桑忍不住开口。

林锦曦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姜言桑:

“哦,想让我带着她去春日宴?还刻意都穿戴打扮好了是吧?”

她的视线移到林澜衣的身上,讽刺的笑:

“澜衣小姐今日的确打扮的娇美动人,身上穿的裙子是软烟罗做的吧?”

“这匹七彩的软烟罗,是我前年不眠不休三日三夜盯着工匠制出来的,是我送给母亲的生辰礼……”

“我自己都只舍得用边角料子做了一对发带,澜衣小姐穿在身上,果然是好看的啊,难道二皇子会移情别恋,欢喜上你呢!”

“耳坠子是用那对三哥亲自下海捞起来的碧水珠做的吧?三哥说是给我的嫁妆,母亲说给我收着,等我嫁人的时候,就做了耳坠子给我……”

“腰间那块玉……我也想起来了,是去年的时候,二哥送给我的,澜衣小姐看上了,我不想给,您就在母亲面前说的可怜兮兮的,母亲就从我这里拿过去,给了你……”

“还有……”

“锦曦!”姜言桑打断了林锦曦的话,脸上浮起尴尬……

林锦曦不当面提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给了林澜衣这么多的好东西。

耳边又想起林云敬满是失望的话——“就算我求你了,你要偏爱你妹妹的女儿我不管你,可你别伤害我的曦曦。”

她看向林锦曦。

却发现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便说了这些话,脸上依然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她的心仿佛被利刃割开,瞬间疼极了。

“曦儿……”姜言桑终于换了一个亲密些的称呼,急急的上前,瞧见林锦曦的脸色仍有几分苍白,她问:“你的病,好些了吗?”

林锦曦愣了一下,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稍稍松开:“喝了几日的药,好些了。”

“你……是什么病?”姜言桑又问。

林锦曦想了下,把包裹着白布的手腕露出来:“有人买凶杀我,流了些血。”

“什么?”姜言桑大惊。

“母亲不必担心,”林锦曦给了姜言桑一个安慰的笑:“也就是……流了四五碗血,昏迷了半日……不过没关系,我学过医,会给自己补的,个月的也就补回来了……”

“曦儿,我……”她哽咽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说抱歉……

“我知道母亲今日来的意思,”林锦曦说:“无非是想让我看在与林澜衣从小长大的情分上带她一起去春日宴……”

“其实这件事,母亲自己也可以决定,还能来问一问我的意思,是母亲还在意我的心情。”

“只要母亲不怪我从前因为一个男人那么不懂事,我就算带着林澜衣去春日宴,让别个人瞧不起我,觉得我被自家的表妹踩着脸面往上爬,也是……不要紧的……”

听到这话,姜言桑又是一阵刺痛。

“曦儿,那……”

“母亲不必为难,”林锦曦说:“既然林澜衣费尽了心思也想早些离开我永安侯府,我倒也不吝啬送她一程!”

她走到林澜衣的面前站定:“林澜衣,我倒是想问一句,顾子烨他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惜搞大你的肚子,他怎么不亲自带你去春日宴呢?”

“烨哥哥他……”林澜衣张嘴就想要分辨。

却被林锦曦打断:“哦,我想到了……你是他罔顾仁义道德,只能藏在帐子里的污点,他亲自带着你去,是被受人诟病……”

“那行吧,左右我们永安侯府是商贾出生,都被人嫌弃习惯了,再多你一个污点也不要紧。”

“我同意带你去春日宴了!”

林澜衣只觉得这种同意简直就是在火辣辣的打她的脸。

又听到林锦曦说:“但是我已经说过了,我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姐妹!所以,你去春日宴,只能以你自己的身份,既不是我永安侯府的二小姐,也不是我母亲的二女儿!”

“自然,如果你一定要做我母亲的二女儿,等春日宴后,摆了认亲改姓的仪式再说。你在春日宴上的任何行为,都只对你自己负责!”

“你如果真有本事做了二皇子妃,你的富贵,我们永安侯府不拦着你。”

“但你如果遇到任何麻烦或者是出了任何差错,也别指望着我和母亲帮你,更别想牵扯连累我永安侯府的任何人!”

“你可听清了?”

“我……听清了。”林澜衣捏紧了拳头。

“口说无凭,还请表妹手写一封,立下凭证!”林锦曦一个眼色过去,秋实马上准备好笔墨和纸张,送到了林澜衣的面前。

林澜衣气极,将视线投递到姜言桑身上,希望姜言桑能阻止。

但姜言桑不知再想些什么,根本没看她。

她只能咬牙,将手书写了……

“可以了。”林锦曦将手写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将之收了起来。

“那就麻烦表妹和母亲先去府门口,我换身衣裳,尽快赶过去。”

原本,她是想简简单单的去,穿的也是之前做的比较素净些的衣裳,可瞧着林澜衣娇俏动人的模样,她改主意了。

昨晚,顾南昇不仅留下了那件红色的寝衣,还留了另外一套衣裳给她,她就穿那套了!

半刻钟后,永安侯府门口。

林锦曦一身华衣,跨过门槛,站在了姜言桑和林澜衣的面前。

林澜衣猛地瞪大了眼睛,里面的妒恨压都压不住……

林锦曦穿的是一身红衣,绯红如血,艳丽如霞,热情似火,高贵明艳。

面料柔和飘逸,衣带飘扬,领口、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足足七层的裙摆层层绣着金莲,行走间,那金莲就像是活物一样与她共舞,真真应了那句——步步生莲!

这一刻,林澜衣恨不能冲过去,撕了林锦曦身上的衣裙,但她隐忍的极好,甚至还朝着林锦曦笑了笑:

“姐姐今日真……好看。”

“是表姐!”林锦曦走过来,冷冷的警告:“如果澜衣表妹再喊错,我不介意将你扔下!”

林澜衣的脸色变了变,咬牙,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

“是!再次谢过表姐肯同意带我去春日宴!如果我今日能得偿所愿,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表姐的!”

报答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

就连姜言桑都皱了皱眉头,听出来些别的滋味。

姜言桑将这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没有多想。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曦儿,澜衣,上车吧。”

“是!”林澜衣恢复乖巧柔弱的模样,却下意识的将手伸向姜言桑:“麻烦姨母了。”

说着,她转身,准备上永安侯府的官车。

姜言桑没动,愣愣的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

她怎么有一种林澜衣将她当成了下人,等着她伺候上马车的感觉?

而且,今日进宫,府里面准备了两辆马车,夫人和嫡女坐官车,带过去的小姐坐其它的马车,京都皇城里各家的规矩都是这样的。

因为林澜衣怀着孩儿,今日的温度又有些偏低,她亲手将后边的马车布置了一番,铺了柔软的垫子,安置了热水炉子,还放了蜜饯儿点心……

“娘,既然表妹喜欢做前面的马车,那我们母女就坐后头去吧!表妹这可是马上要成为二皇子妃的人了,我们母女让一让她,就当是敬着天家了。”

林锦曦说着,拉着姜言桑的手就往后边的马车走。

马车开始往宫城去。

天,却在这个时候飘起了雪花了。

林锦曦窝在温暖的马车里,挑开厚实的车帘子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是一场难得的春雪!看来,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林澜衣,要冻一冻她……

走了一半路,姜言桑迟疑了好几次,还是开了口:“曦儿,前边的马车冷……”

“咳咳~”林锦曦作难受模样,咳嗽了两声,靠过来,抱住了姜言桑的手臂:“母亲!我就晓得您最懂曦儿也最疼曦儿,晓得曦儿会选坐后边这马车,疼曦儿病了会冷着,就早早的将这马车布置的这么暖和……”

姜言桑的后半截话顿时卡在了喉管里。

“不过,母亲刚刚说前边的马车冷?”林锦曦像是才听懂姜言桑说的话一样:“母亲没给前边的马车准备炉子吗?”

“母亲您……”她抓紧姜言桑的衣裳,眼带委屈的看着姜言桑:“娘!我还以为在林澜衣,二皇子和我的事情上,您真的只偏帮着林澜衣呢!可您还会故意冷着她,帮我小小的教训她一下……您还是对我好的!是我之前误会您了……”

姜言桑的愧疚加深了几分……

“娘,您不知道,这些年,府里府外好些人都说,我这个亲生的不如澜衣那个外来得您的宠爱,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跟针扎一样的疼。”

“都说林澜衣可怜,全家人都没了,就剩下她一个。可她哪里就可怜了?她进了我们永安侯府,比她以前过的日子好多了,爹爹和您疼着她,哥哥们宠着她,我有的好东西她都有,我没有的好东西她还有,她明明就是比我还要过的好!”

“明明,我就算被二皇子欺骗利用,做了些有伤大雅的事情,可到底也没有伤了伦理道德,我却要被说成是无耻下作的人。”

“可她背弃恩义道德,抢我的未婚夫,还仗着孩子各种踩压我欺负我,却还有人觉得她可怜良善是不得已!”

“娘,万一她再出手,就是要我们所有人去死呢?这个可能性就真的没有吗?”

“背叛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林澜衣自私过一回,难道就真的不会再自私第二回吗?”

春日宴上,林澜衣和顾子烨一定会对她出手,她也会狠狠的还回去!

她得先把母亲拽着,到时候,母亲哪怕不帮着她,也别偏着林澜衣,再扯出什么别的麻烦来……

“这……”姜言桑想像之前一样,斩钉截铁的告诉林锦曦,林澜衣不会那样做。

可当林锦曦将林澜衣做的那些事剖开了亮给她,她不确定了……

“娘亲,我知道您不愿相信林澜衣是一个坏人,我也不想相信的!可她到底也只有您妹妹一半的血脉,她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夫妻兄弟尚且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她为什么就一定不会变坏呢?”

“更何况她已经做了那些事,今日去春日宴的目的,也是为了攀上二皇子那根高枝,离开我们永安侯,离开您的!”

“我们永安侯府,不是只有林澜衣一个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要往外面飞,就要赔上我们全家人的!”

姜言桑的表情僵住了。

澜衣,原来是要往外飞,往高枝上飞啊!

又听到林锦曦说:“娘!您就算不觉得我是委屈的,可您想想哥哥们。”

姜言桑沉默了。

如今再想想,澜衣与二皇子的事儿,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那……我要怎么办?”她有些茫然:“曦儿,你和你三个哥哥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害你们,可澜衣……澜衣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也……不容易……”

“娘,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您放弃林澜衣,我知道您舍不得,”林锦曦极为认真的望着姜言桑:“只是为了我和哥哥们好,为了您和爹爹好,为了我们永安侯府好,甚至为了整个林家好,今日的春日宴,我只想求母亲做一件事!”

求?

姜言桑的心疼了一下。

“我想求母亲,不管林澜衣今日做什么事,您不要管,不要支持,也不必反对!”

“您只当她是您好心收养在府里面的一个孤女,不要让任何人觉得,她与您,与我们永安侯府关系亲近,或是,您可以明确的告诉所有人,林澜衣做任何事,好的坏的,都由她自己承担!”

“娘,您只要不帮林澜衣,不与林澜衣站在一起,就够了,好不好?”

姜言桑没有办法拒绝。

林锦曦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将所有人都挂上了。

“好!我答应你!”她点头。“但我希望你是错的,澜衣她……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

“我也希望我是错的。”林锦曦说。

如果是错的,上一世,林家全族,就不会那么惨……

“母亲可以亲自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说完,林锦曦闭上了眼睛,将快要泄露出来的滔天的仇恨,强压回去……

马车里,一时之间,变的安安静静的。

林锦曦推测着春日宴上林澜衣,顾子烨还有沐云清可能会下的阴谋。

姜言桑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林澜衣做的那些好的坏的事……

直到,马车停下。

宫门口到了。

太后举办的春日宴,邀请的人数是最近这几年内最多的。

以至于林锦曦等人一早过来,宫门口也已经满是马车和人。

贵妇千金们盛装打扮,从马车轿子里钻出来,整个宫门口,热闹极了。

一如之前那样,那些所谓世家贵族的贵妇千金,瞧不起永安侯府,见到永安侯府的马车过来了,也没几个人过来打招呼。

今日天冷,原本打算安排在外头的春日宴只能迁到室内。

林锦曦等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位置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因着永安侯府不过商贾出生,几乎排到了末尾,甚至一些个京中小官的位置,都在前头。

与她们一起进来的贵妇千金,顿时就面露嘲讽:

“永安侯夫人、锦曦小姐,你们的位置到了。”

“这个位置可真好,靠近大门口,不用多走几步就可以入席了。”

“……地方还很敞亮,风吹进来,会让人很精神的!呵呵~”

“还能顺便帮我们大家守守门,我们都得谢谢你们呢!”

姜言桑的脸色变了变,林澜衣跟在后头,也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林锦曦却只是微微一笑,几个步子走过去,落落大方的坐了,而后拿出帕子,将桌面上一层细碎的雪花扫了去:

“天家抬爱,给我永安侯府安排这么好的位置,永安侯府万分感谢!”

“母亲,过来坐。”

“曦儿说的是,今日人多,精神些更好。”

姜言桑拉着林澜衣过去坐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林锦曦的表现无形的打了那几个贵妇千金的脸。

位置是太后和皇后安排的,人家永安侯府都说好了,他们再敢嘲笑,不就是嘲笑天家了吗?

而且,为什么这母女两个身上明明没有多余的配饰,往那处一坐,竟美的让人惊艳!

林锦曦一身红衣,瞧不出是什么料子做的,,头上只插了一支簪子,垂下来两条与衣裳一样布料的红发带……却好看极了,且她气质清冷,周身都流淌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姜言桑也只梳了简单的妇人发髻,用了两支排梳,穿的是缥碧与铜青相间的衣裳,缀着虽少见但并不打眼的黑珍珠,温婉高贵。

而处处精致打扮的林澜衣,颤着身子缩着肩膀,显得唯唯诺诺的,虽瞧着单薄怜人,却只有一股子小家子气……

于是,接下来每每进来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到“守门”永安侯府这一位置上,或脸上惊讶,或心底感叹。

那个满身铜臭,粗鄙丑陋的林锦曦怎么被二皇子舍弃了,却反而变好了?变得明艳动人,让人不敢忽视了?!

但也有人继续瞧不起林锦曦。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永远上不了台面!

看,太后和皇后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会安排她守门?

今日众皇子选妃,肯定轮不到她……

倒是林澜衣,靠着几分狐媚手段,听说是被二皇子定下了,也不知道是打算给个侍妾还是给个美人的位份……

正在这时摄政王顾南昇走进门,正好看到林锦曦,瞧见她那桌上面落满一层细碎的雪花,脸色一下就黑沉了下来,朝她问道:

“这是永安侯府的位置?”

“是!”林锦曦微微低头,平静的说:“大家都说这位置不错,敞亮,能吹吹风看看雪,还能帮大家守守门……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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