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勒手的触感。
“所以说这破烂队……”颐光低声埋怨,连带着自己也被群嘲。
“也就地方豪华了,你这样的人第一次进来吧。”他语气透着可怜。
“你现在最好闭嘴。”泽欢揉着太阳穴,因为他在强忍着打人的冲动。
“好好好。”颐光他故意的模仿着怪异滑稽的语调,“外↘卖↑员↗先↓生↑。”
外卖袋子被好好的放在地上,泽欢出手了,两人□□相撞,颐光虚浮的步子怎么是从小打到大的泽欢的对手。
他熟知把人打疼又不会有严重伤口的地方,野蛮长大的孩子没有文明的规则只有野兽的野性,疼了就会畏惧,赢了就不会被欺负。
被打后颐光吐出的污言秽语更多了,泽欢一边约束着自己的力道一边思考着打完人后的动作。
临到了,保安赶了过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让选手在自家基地吃亏,在拉偏架情况下,泽欢也吃了不少苦头。
嘴角火辣辣的疼。
最后两人被带到大厅,医生在给两人处理伤口,闫奕前来解决问题。
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两人互不搭理的各坐一个沙发。他一出现两人的视线都看过来。
“教练……”颐光有些畏缩,泽欢看了一眼没有开口。
火焰在他眼中跳动。
闫奕心想,他走到泽欢面前。
眼前的少年把头垂下只能看到一个发旋看着很柔软。
他放低了声音,轻轻地碰一下毛茸茸的头顶,这是个被欺负的孩子。
“我为颐光的所作所为道歉。”
声音飘进耳朵就像羽毛在心头摩挲,这个嗓音,泽欢抬头撞进了温柔的桃花源。
闫奕看清了他的正脸才发现他咬紧了牙关,就像紧紧地咬着伟大,咬着骄傲与自尊。
“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男人的道歉之后泽欢落荒而逃。
是不是被讨厌了。闫奕莫名有些惆怅。
身后隐约能听见男人的训斥声,最后变得微不可闻。
多好啊,做错事后有人善后。
泽欢碰了一下头顶想把刚才的触感覆盖,他回头看到那个男人把手放在讨厌的人的肩膀,心沉沉的落地,不是嫉妒,只是突然有些羡慕。
离开的路上他僵硬地骑着小电瓶车,握着油门的手浸满了汗。
沿途上有家理发店,他多次经过从没注意过有家理发店,也从没想过踏足进去。
可是今天,此刻他看到了一个。
原本的黑发变成了银色,又在发尾延展出一抹粉色,在阳光下有了轻飘飘的透明感,整个人都在发光。
白皙的皮肤没有在浅淡发色映衬下变得暗淡,反而变得更耀眼了,极具生机勃勃的少年气,仿佛靠近就会被灼烧。
出租屋,泽欢近乎凝望看着镜子里的全新的自己。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了芽,他得变的更好,是肆意享受生活的火苗在燃烧。
晚上闫奕依旧用小号进游戏,感觉到他花钱找的游戏搭子变得活泼了不少,简单来说就是开口说话了,不是游戏里发信号那种的话而是关于自己的。
他知道他剪了头发,知道他吃了什么。
明明隔着一条网线两人聊的很投缘。
点开图片黑色的电脑桌上是一碗米饭与一碟普通的番茄炒蛋。
他对这人越来越好奇了。
*3000:自己做的吗真厉害。
小小的进步被察觉被肯定,泽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是多么柔和,像被顺毛摸的猫。
深夜,极狐俱乐部正选颐光房间,空调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