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地发现自己是真的开始免疫了。
要换作一个月以前,他早就把郜白摔下去, 顺带揍一顿了。
现在,他不仅懒得把郜白从身上丢下去, 甚至还能任由他对自己的耳朵为所欲为。
只能说可喜可贺......不是,可悲可叹。
“不看, ”裴办直截了当地说, “你家有客房吗?我睡觉去了。”
郜白的脸蹭了下他滴着水的发梢,“有,不过在隔壁,就是我妈工作室, 你确定你要一个人过去睡吗?”
“......”裴办默了一下,扭头问郜白,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倒也没想这么多,”郜白揪着他的下巴,“其实我以为你不会住下来的。”
“在探讨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手从我身上放下去。”裴办看着郜白的手指不安分地从锁骨往下勾。
“我又没抓着你手,”郜白的声音有些沉闷,像那种不太高兴的感觉,“你自己拽开呗。”
裴办没动,只是在郜白的手指就要碰到胸口的时候,才叹了口气,捏着他的手腕拽开,转过头问:“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这应该是裴办第一次看到郜白这么又丧又蔫的模样。
像一根小苦瓜,皱巴巴地挂在藤上,突然没了往日的活力,很不开心。
好神金的比喻。
裴办如是吐槽自己。
“没生气,”郜白瘪着嘴,又把下巴挂到裴办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找我妈告状了?”
裴办好像明白了,“哦,那个啊,我就是和阿姨随便聊了聊,没说你坏话。”
“你说我脾气烂,很任性,”郜白有点想咬他,“这还不算?”
裴办没忍住笑了,手指勾了勾郜白的下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还不够任性?”
郜白没说话,真的咬了裴办一下。
“草。”裴办被刺得有些疼,掰着他脑袋离开。
郜白又搂住他,这次圈的是腰,顺便把下巴埋在他肚子上。
裴办抿了下嘴,默默地躺在床上,省得让这个姿势看起来更加诡异。
虽然已经很诡异就是了。
“你就看我好欺负,”裴办摸着郜白的脑袋,看着天花板,轻声说,“整天逮着我一个人嚯嚯。”
郜白没说话,只是偏了偏脑袋,把耳朵压在肚子上,听着里面很细的咕噜声。